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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看起來沒有什么,但在武技上,却意味着李察对手中的刀已经控制到了随心所的程度,圣庙内有好几种传承下來的绝顶武技,首先就是要求武者有这种控制力。因为要求过于苛刻,以至于这些武技经常断了传承,在整整一代人中无人能用。
这一刀,几乎无可抵挡。
对身体强横的蛮族战士來说,偶尔被对手击中一下根本不算什么,受伤是家常便饭。但是血槌的尸体却用喷溅数十米的鲜血警告着同胞们,被李察一刀斩中的下场。连血槌都受不了的一刀,在场诸人又有几人还敢去接李察的刀?
这一刀威力大得不可思议,消耗看來也同样巨大,李察现在的样子就是明证,或许他已经发不出第二刀了,可这又有谁能知道?
时间就这样过去,空自给了李察休息的时候。知情的人在暗暗焦急,然而大多数人却不觉得这有什么。决战双方都是勇士,当然要在最佳状态下对决。而且下一场要和李察决战的对手还沒有结束战斗。
听到宣布比赛结束,李察用长刀当作拐杖,一步一挪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然后就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等待着下一场的对手。斩杀血槌的那一刀,李察动用了全部生命诛绝的力量,整整五幅生命诛绝配合野蛮屠杀的威力,造就了恐怖的一刀。
刀锋入不过数厘米,但是刹那间血槌的生机已经断绝,并且产生了类似于内向爆裂的效果,让血槌的大半个身体都炸得粉碎。
但是这一刀的代价同样巨大。生命诛绝是直接抽取身体能量來维持运转的,李察又处于中毒状态,这一下已经对身体造成了永久的伤害。李察默默地评估了一下伤势,忽然出了一个微笑。
少活三年而已!
如果以三年生命换回对手的一条命,这个生意倒是挺赚的。李察虽然心里是这样想的,却知道象刚才那样的全力一刀,自己最多还有一刀的力量。如果用在下一场,那么李察能够进入八强,恐怕也就止步于那里了。
李察忽然失笑,现在的他哪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杀了一个是一个。在长老们眼皮底下杀人,就相当于给了他们一记响亮的耳光。李察于是心平气和,缓缓调整修复着身体内部的机能,和毒对抗着。
在远处,一个可以看到决战场全局的窗户后面,此刻正站着两个男人。
“这个李察果然是变数,还好我早有准备。你现在还认为,可以毫无悬念地击败他吗?”华文缓缓地说,语声里带着嘶嘶的声音。
六皇子乌列依旧有着强大的自信,说:“这一刀可不一定砍得中我,就算躲不过去,以乌列的强大防御,他也难以砍穿。你还沒看出來吗,李察的本质依然是个导师,不可能有圣域程度的攻击力量。”
华文摇头道:“这可不是李察的全部底牌。”
“你是说他还有隐藏手段?都已经这样了,他还有出完所有的底牌?”乌列有些吃惊。
“他肯定还有手段。”华文沉地说,“我懂得看人的眼睛,从他的眼睛里,我还能看到希望。”
乌列耸耸肩,说:“他先能挺得过下一场再说吧。”
此刻李察身体里如同有数十根烧红的钢针在四处游,痛苦不说,力依然在缓慢而坚定地下降着,此刻又降了一级。到目前为止,李察所有的方式都尝试过了,还是无法阻止毒,最多只能稍许的延缓。不过李察此时心情非常沉静,全心全意地恢复着力,与毒抗争。
场中这时传來一个粗豪的声音:“李察,你这一场的对手是我!你还要休息多久?”
李察睁眼望去,场中站着一个典型的蛮族战士,穿着蛮族传统的战士盛装。这种装束彩艳丽,是战士们在重大庆典时必穿的服饰。这名蛮族战士刚刚也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看起來力量消耗得也不少,身上还带着不少伤品,严重的草草包扎了一下,不严重的干脆就让它们那样着。
壮汉吼声如雷:“我是來自南卡兰多的姆扎!记住我的名字,因为我将会在这里杀死你。你死后可以去向诺兰德的那些神告状,老子在卡兰多等着!”
李察握住野蛮屠杀,靠它支撑着站了起來,缓慢向决战场中去。他虚弱得看起來随时都有可能摔倒,但是不知为什么,姆扎却觉得心跳得越來越快。
血槌的尸体早已经被拖,场地也用水冲洗过。但是地面上依然留下大片暗红的血迹,恰好在李察面前展开,如同给他铺就了一块血织就的地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