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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官人深谙张弛之道,看到宫还山生气了,这厮适当的让了一步,场面上的退让,绝不意味着放弃底线,如果一味坚持对抗下去,他和宫还山现在就要面临针锋相对的决绝场面,对张大官人来说,压根没那种必要,他笑了笑道:“宫市长,你千万别生气,不能只听泰鸿那边怎么说,我的意见您是不是也应当适当地听取一下?”
宫还山点了点头,他的情绪迅速冷静了下来,生气发火对事情不会有任何的帮助,而且他面对的是张扬,绝不是自己虎躯一震,虎目一瞪,仅仅利用王八之气就能震住的角色,更何况人家始终跟他笑眯眯的,自己要是吹胡子瞪眼,岂不是显得胸襟不够,刚开始交锋就落入了下乘?有了这样的考虑,宫还山的表情居然缓和了一些,他总算说了一句:“你坐下再说!”
张大官人的屁股挨在了沙发上,双腿习惯性地翘起了二郎腿。
当一个人看另外一个人不顺眼的时候,对方任何细微的动作都可能激起己方的反感,宫还山现在就是这样,在他的眼里,现在的张扬狂傲,嚣张,目空一切,面对自己这位上级领导居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敬意,宫还山错误地认为,这都是滨海撤县改市带来的恶果,一个从县委书记摇身一变成为市委书记的年轻人,尾巴已经翘上了天。
从宫还山的眼神中,张扬已经察觉到他对自己的厌恶,但是张扬不在乎。今儿小爷就是要存心让你不痛快,你丫越不痛快,我心里越舒坦。
宫还山的语气充满质问和诘难:“张扬,你为什么要在泰鸿建厂的事情上设置障碍?”
张扬道:“这事儿从何谈起?泰鸿决定在北港建设分厂,是泰鸿和北港之间的事情,我的职权范围在滨海,北港的事情就算我想过问,也没那个能力,宫市长高看我了。”
宫还山道:“你少给我装糊涂,蔺家角的事情你怎么说的?啊?你跟姬小姐说,决不允许泰鸿在蔺家角的土地上设厂,有没有这回事?”
张扬笑道:“宫市长,原来是这件事啊,这个姬若雁也真是,她是不是曲解了我的意思,蔺家角又不都是滨海的,我哪有这个权力啊?”
宫还山道:“张扬,那份规划你看过了,泰鸿初步定在蔺家角建设分厂,如果这件事最终确定,可能要占用滨海方面十平方公里的土地。”
张扬道:“宫市长,这就不行了!”
宫还山的脸色又变了,这小子算自己玩呢?一会儿猫脸一会儿狗脸,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我是病猫啊?宫还山道:“张扬,泰鸿在北港建设分厂的事情已经定下来了,我们北港方面已经答应,北港范围内,泰鸿可以任意选址,一切都要为泰鸿让路。”
张扬道:“我说这赵总实在是糊涂啊,为什么要选蔺家角呢,换成我一定选在市中心,寸土寸金啊,以后别管钢铁生产赚不赚钱,单单地皮钱就海了去了。”
宫还山再也忍不住了:“你少跟我扯淡,说什么鬼话?市中心能建厂吗?人家看中的就是蔺家角。”
张扬道:“蔺家角可不行,那块地在滨海保税区规划中占有相当重要的位置,不是我不配合领导的工作,而是我实在没办法配合,如果把这块地给了泰鸿,我们的切身利益就会受到影响。”
宫还山道:“张扬,你应该有大局观,凡事都要想得长远一点。”
张扬道:“什么叫大局观?牺牲小我成全大家?”
宫还山道:“泰鸿集团是我国钢铁行业的龙头企业,如果顺利落户北港,将会对北港的发展起到巨大的推动作用。”
张扬道:“保税区难道就扯北港的后腿了?一个钢铁厂肯定要比我们保税区重要?”
宫还山道:“张扬,泰鸿建厂和你们滨海保税区并不矛盾啊,你们可以继续搞保税区,你要认清,两者之间不是对抗关系,而是相互促进的关系。”
张扬道:“宫市长,您还要我重复一遍吗?蔺家角那块地我们已经做出了规划,是保税区未来的绿色工业园区,也是未来保税区的企业办公总部,您现在是让我放弃保税区的规划,成全泰鸿集团的项目!”
宫还山皱了皱眉头,他并不了解滨海保税区的规划,他也不关心,甚至可以说在他心底深处对于保税区的一切是抗拒的,滨海发生的一切无非是为张扬的政绩添砖加瓦,张扬的政绩越突出,就让他这个北港市长显得越黯淡无光,宫还山道:“张扬,保税区在哪儿都可以建设企业总部,可泰鸿那边已经放话出来,他们必须要蔺家角的那块地,如果我们不做出让步,泰鸿在北港建设分厂的事情可能会因此而成为泡影。”
张扬道:“宫市长,我不知道为什么泰鸿一定要在蔺家角建设钢厂,我更不认为一座钢铁集团的分厂会比国家级保税区更加重要,泰鸿在北港选址,无论他们选在哪里我干涉不了,毕竟不是我职权范围内的事情,但是如果泰鸿要把脚伸到滨海,要征用原属于保税区的地块,我绝对不同意。”
宫还山的火又上来了:“张扬,你最好考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