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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
汾州市。
一大早,董学斌就一个人开着凯美瑞来了市里。
茫茫的车流,熙攘的人群,环境和氛围明显比他们县高出了几个档次。
今天跟市招商局有个会,周一的时候就通知了的,所有县和县级市的招商局局长都要参加,属于年初工作会,虽然招商局的垂直领导力度比不上法院和***那么大,市招商局的会也就是走一走过程,但这也是每年招商局最重要的一次工作会了,不参加也不行,正好董学斌初来乍到,也得借着机会跟领导走个熟脸,其实,按理说他上任之初就应该去报个到的。
市里董学斌来过几次,但不太熟悉,找了好久才寻见市招商局大院。
时间还早,远远只看到了两辆其他县牌照的车停在那里,不少市局的工作人员也没来上班呢。把车停好,董学斌下车直奔那栋六层的办公楼,找了个人一问,就上了六楼,轻轻敲了敲局长办公室的门。
台县的董学斌,跟您报到来了。”
曾伟一抬头,噢了一声,“是董局长啊,会九点半才开,你可来早了。”
董学斌心中一动,这是敲打我上任之初没有来市里跟他汇报工作吗?嘴上说我来早了,实际上是指责我来晚了?他瞎想了片刻,道:“早来就是跟您报到的,前阵子孟局长病退,局里工作都堆成了山,后来县里又给我们下了五个亿的任务,再后来新华社的记者又来了,这一忙连来市里跟您请示的机会都没有了。”不管曾伟是不是对自己有想法了,董学斌都得圆一句。
曾伟严肃地一嗯,“招商工作辛苦?”
“是啊,上任了才知道……”董学斌跟他闲谈了起来。
曾伟大约有四十岁左右,眉毛很粗,是那种不苟言笑的领导,也不知是跟谁都如此还是就对董学斌这样,反正自始至终曾局长都没怎么笑过。说了一会儿话后,曾伟就低头看了看手表,董学斌一看,知道人家这是送客了,便告辞离开。在延台县董学斌名气很大,不过到了市里就根本不算什么了,估计人家连听说都没听说过自己,就算听过也不大会把他放在眼里。
这就跟地级市的市长去京城办事儿一样,别看跟市里你能呼风唤雨,可到了京城你什么也不是。九点出头。
一辆辆县牌照的车子驶入市招商局大院。
市局二号楼,大会议室外。
见已经有人走进会场,董学斌整了整衣服领,也跟着往里走。
“咦,你稍等下。”门口的一个市招商局的办公人员拦住了他,青年瞧瞧董学斌,心说怎么开个会还有领导带着秘书来的?而且也眼生得很,根本没见过,“你是跟哪个局长来的?”
董学斌瞅瞅他,“我还跟谁来?自己就不能来吗?”那工作人员皱皱眉,“这是局长工作会,你……”
董学斌懒得跟他废话,也没拿工作证给他看,直接大步往里溜达了进去,他一向是这个脾气。
“诶,你这人怎么回事儿。”那工作人员不干了,“你站住!”
旁边一个市招商局办公室的老同志走过来,“小点声儿,干什么呢?”
青年指着董学斌的背影道:“也不知是哪个局长的秘书,非要进。”
老同志一看,不禁回头瞪了他一眼,“我说你眼皮子就不能活络一点?那应该是延台县新上任的招商局局长。
青年愕然,“局长?这么年轻?”
老同志无奈摇摇头,官场上最忌讳的就是以貌取人。青年心里有点苦涩,他觉得这怪不了自己,招商局局长那可是正科级的职务,来市里开会的时候他都见了不少,不是四十岁也是三十多岁,什么时候见过二十岁出头的局长啊?想了想,青年忐忑了起来,他虽然在市招商工作,但也就是一普通科员,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赶紧进了会场找到董学斌,跟他小声儿告了个歉,“局长,刚刚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对不住对不住。”
董学斌当然犯不着跟他一般见识,摆摆手,没言声。
陆陆续续,大会议室里已经到了四分之一的人。看着一个个夹克背头打扮的中年人,董学斌是一个也不认识,人家八成也都不认识他,所以也没打什么招呼,侧头找了找,终于在一张桌子前面找到了写着董学斌名字的牌儿,逐而走了过去,刚要坐,董学斌咦了一声,斜眼又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潘舟,就在自己名字牌旁边,俩人座位是挨着的。董学斌冷冷一笑,真是冤家路窄啊,不过也是正常,延台县和大丰县本身就是邻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