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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阳停下来的时间可以说是掌握得妙到毫巅!
劫匪原本已经逼着警察给他准备车了,他现在想着的是等到车来到之后,如何“安全”地上车,又是如何向他的大哥求助,以便摆脱警察的追踪,没想到这时候赵阳却向他走了过来。
看到赵阳一步步走过来,劫匪又惊又怒,脸上带上凶狠的表情,同时一些诸如“站住!别过来!”等威胁的话也准备破口而出,但是,这时候赵阳却停了下来!
赵阳一停下来,劫匪准备的话自然就没有说出口的必要了。
有些话不说没有关系,但处在现在的气氛下,这些话能不能说出来可还关系着劫匪的气势!这些话如果说出来,又让赵阳停下来的话,劫匪自然会在心理上占一些优势。
但是现在,赵阳让他的话说不出来,不仅让他有一种用力一拳打在空处的难受感,而且,他酝酿起来的气势受此一阻,也被打落了几分!
气势一落,自然会影响到后面的对话,或者说是谈判,赵阳要的就是掌握这份主动!
劫匪躲在陈雪身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赵阳的一举一动,时刻准备着在赵阳有动作时利用手里的人质将他逼退。但是,停下后,赵阳却没有说话,甚至连多余的动作都没有,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们。
离得近了,赵阳也就能更清晰地观察到劫匪的气血运行状况,然后就发现,劫匪现在气血虽然达到了十成,却和他的十成有着非常大的区别:一个像是洪水抬起的水位,一个则是本身的水位就是如此。
洪水虽然能带来了大量的水,同时也意味着狂暴和冲撞,自然是不会稳定的。
在赵阳的血气之镜上面,劫匪气血状况就像是血压计里面的水银注一样,一上一下,虽然都接近十成,但这种小幅度的变化还是让血气像是烧热了的水,散发出五彩的水雾。
透过这些气血的“雾影”,赵阳隐约感到这些经脉网似乎能投影出一个虚像,这个虚像是不是就是人的魂魄呢?
这个过程说来很短,也不过是一两分钟,但一直处在紧张状态下的劫匪却忍受不了了,他用刀向赵阳一比划,恶声道:“朋友是哪条道上的?我看你也不是条子,最好不要趟这条浑水!”
赵阳回过神来,静静地看了他一眼。
看到赵阳的眼神,劫匪没来由地焦躁得不行,不等他开口,又瞪大眼恶狠狠地叫道:“不管你是谁,从我眼前消失,否者我就……杀了她!”
赵阳也不劝他将那把锋利的尖刀已从陈雪的脖子上拿开,而是平静地道:“她死了,你也会死的!”
和刚才的警察相比,赵阳的话无疑要简单直接得多,也没有那么多花哨,但是却是大实话。
劫匪咽了一口吐沫,握刀的手尽管十分用力,但还是小心地移开了一丝。
这个细微的动作自然逃脱不了赵阳的眼睛,他又淡淡地加了一句:“你小心一点,要是握刀的手不稳,很容易就会划伤她的皮肤,这里,看到了没,这个地方就是大动脉,只要割开一个小口子,她就会被你杀死——不要怀疑你手里刀的锋利程度和人的皮肤的柔嫩程度!”
听赵阳一说,劫匪感觉手臂不自觉地僵硬了几分。他用眼睛的余光向那把尖刀看了一眼,肉摊上抢来的尖刀,割肉就和切豆腐一样,自然是锋利的!再看陈雪脖子上透明似的皮肤,下面的血管清晰可见,可不是只有一张纸那么薄吗?要切开真的是太容易了啊!
这样想着,他不禁伸出拇指在刀柄处一挡,免得一不小心真的划到了陈雪的脖子上去!
赵阳说完话就将双手往胸前一抱,劫匪一看到他的动作,马上受惊了似的用刀往赵阳一指,瞪大眼叫道:“干什么!不许动!”
说完看到赵阳只是着手什么也没做,他又把刀抽了回来,这次刀刃离陈雪差不多有两指的距离了!
赵阳没有说话,只是左手五个手指在右臂上有规律地弹动着。
手指的弹动快慢和幅度大小正是安魂曲的旋律。
面对着劫匪,要想使用安魂曲,自然不可能原汁原味的使用,于是赵阳就使用了这个折衷的方式。记得观摩安老太演示安魂曲的时候,仅观赏她用手指做的那套凤头舞都会让人心理平静几分,现在用手指演示安魂曲的旋律,想必也应该有点作用。
见赵阳只是在自己手臂上动动手指,劫匪的反应也就小了下去,但看到赵阳的手指动起来很有规律,忍不住就多看了两眼。
要想给予,自己必须先有。和着手指的动作,赵阳将安魂曲在自己心里哼唱了两遍。
而随着他在心里哼唱着安魂曲,在劫匪的感觉里,忽然发现赵阳整个人变得像是一汪平静的水一样,安静,平和,没有任何的危险,让他紧张的心莫名的轻松了一下。
但是,也只是一下而已!他很快就反应过来现在的处境,再看到外面围着七八辆警车和数十名警察,现在这个环境和以后的生活,他吧里又能真的轻松呢?但是,刚才的轻松虽然只是一瞬间的感觉,却无疑是美好的,也正因为如此,那种美梦被破碎了的感觉让他的心变得比刚才还要恶劣、焦躁!
他红着眼对外面的警察狂吼道:“车呢!车呢!快点把车送来,不然我就杀掉她!快!”
外面的警察看到赵阳过来说了没几句话,劫匪的情绪又变得激动起来,只好喊道:“已经去提了,马上就到!你不是要路虎吗,我们队里可没有,要去现提!”
那个副局长看了一眼赵阳,刚才见赵阳能够走得离劫匪的距离这么近了——虽然还是有十米多,但比他们的人还是要近个五六米。还以为有什么好办法呢,看来也还是没用!
处在场中的赵阳却不这么想!
自从他进来,劫匪的情绪由警惕到放松又到现在的暴躁,这种由紧而松、又由松而猛然拉伸的过程,让他的气血变得极度不稳!
这种不稳虽然依然难以施加影响并控制,但和刚才达到十成的状态相比,却又简单了几分!
看到劫匪像是困在陷阱中的野兽一样的焦躁,赵阳又平静地道:“就算给你车,你就能跑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