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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好了?”
“解决好了,也没多大的事。”褚桐将包放在自己的双腿上。
“这还不是大事?”简迟淮冷哼声。
褚桐认真无比地回道,“本来就是小事,我和庞苏也达成共识了,广告创意嘛,既然是人想出来的,就能修改。”
“何必这么麻烦。”简迟淮拧着眉头,单手落到方向盘上。
“那你觉得,这个广告江意唯应该拍摄了?”
简迟淮朝她看了眼,见她小脸布满严肃,便将口中的话收了回去,“你决定就好,早知道,我也不用过来了。”
“这样才对嘛。”褚桐笑眯眯凑向了男人,简迟淮看到她的手抬起,顺势一把握住她的手掌,褚桐越发凑近些,“我就是摸摸你的脸而已,怎么了这是?”
“这动作,会让我想起女儿,你不是总这样对她吗?”
“是啊,”褚桐轻点头,“这是宠溺。”
“对,但你想想,我一个大男人被你这样宠溺对待,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褚桐眉眼轻弯,“怪不得这么别扭呢,转头就走。”
简迟淮发动引擎,褚桐将脑袋靠向他肩头,“老板,评价下,今天这件事我处理得怎样?”
车子缓缓驶出去,简迟淮轻笑道,“现在你是老板,我怎敢随意评价?”
褚桐勾了勾唇,“这话说得极好。”
回到半岛豪门,褚桐看到简俪缇坐在院子里,画架就支在草坪上,手中的画笔一直紧握着,却始终没有落下去。褚桐来到她身侧,弯下腰看了眼,“要画什么呢?”
简迟淮也站到了两人身后,简俪缇面色发白,像是许久不见阳光的人儿一般,她颓然放下手中画笔,“我想给妈画一幅画,可是为什么,我却无从下手呢?”
褚桐闻言,站直了身,将手掌轻放到简俪缇肩膀上。
简迟淮的面色也凝重起来,褚桐装出轻松的样子,她走到画架跟前,“要不这样吧,你给江江画一幅,她最近正好有个广告,我可以把你的画安排进去。”
“真的吗?”简俪缇小脸轻抬,眼中的希冀只是闪了下,随后便熄灭了,“但我画的很一般。”
“没事,只要用心画就可以了。”褚桐鼓励着,“你那么喜欢江江,用心的,就是最好的。”
“嗯,我试试。”
简俪缇确实也需要做一些事,才能分散开她的注意力。
晚间的时候,褚桐先睡下了,简迟淮靠在床头,放下手里的书,他看了眼身侧的人,褚桐睡得很沉,呼吸均匀,一条手臂抱住他的腿,看她这样,他的心也才能最好的安定下来。简迟淮将手中的书放到床头柜上,他躺回大床内,将她轻揽到怀中。
凌晨时分,褚桐感觉到身旁人似在不安地动来动去,她困顿地睁开眼,伸手抱住简迟淮,“怎么了?”
没有等来回答声,只是模模糊糊好像听到简迟淮在说着什么,褚桐忙起身将灯打开,她二话不说用力摇晃简迟淮的肩膀,“老公,老公!”
简迟淮缓缓睁开眼帘,褚桐看到他额前都是汗,她忙替他擦拭着,“做噩梦了是不是?”
“梦到我妈了。”
褚桐拿过纸巾,替他擦鼻尖上的汗水,“别想了,赶紧再睡会。”
简迟淮一把握住褚桐的手,“我梦到我妈在哭,但是她说不出话。”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褚桐将灯开着,整个人往下躺,“妈知道我们还伤心难受着,她怎么会在你面前哭呢?”
“她肯定过得不好,或者,她是走得太突然,有很多事放不下。”
褚桐将他抱在怀里,“别想这些,一想又要难受。”
简迟淮睁着双眼,这段最最艰难的日子,是褚桐陪着他一路走来的,而这种感情,他也终将铭记于心。
很快,入冬了,气温急转而下,一口呼吸到嘴中,似乎立马就能结成冰。
宋唯跌跌撞撞从医院出来,医院门口有水,这会已经结成冰,她滑了下差点跌倒。宋唯下意识护住肚子,她在门口的取款机上取了两千块钱,然后打车离开。
她取钱的短信,也第一时间传送到了傅时添的手机上,男人看了眼,眉头不由往上扬,他当初丢下那张银行卡的时候,她不是挺能装的吗?
怎么才一个月不到,就撑不下去了?
不过,那也正常。傅家的人对宋唯虎视眈眈,傅时添又不让她出门工作,没有经济来源,她怎么走下去?
坐在出租车上,宋唯怔怔望向窗外,她将窗户打开了,冷风系数往里灌入,她冷得牙齿在打颤。
车就停在高架下面等红绿灯,一名年老的乞丐过来,明知不会有收获,但还是弯下腰乞求道,“行行好,给点钱吧。”
宋唯朝他看眼,埋首打开包,将方才取的钱随手拿了一半给他。那乞丐完全懵了,连谢谢都忘记说,就看到载着宋唯的车飞速离开。
出租车司机朝她看眼,“你也太大方了吧。”
“是啊,我也觉得。”
“你这么有钱,怎么自己不开车啊?”
宋唯朝他看了眼,“附近有买车的地方吗?”
“有啊,前面的凯马广场就是。”
“那好,就把我送到那去吧。”
司机还从未见过这样奇怪的人,他将宋唯送到目的地,宋
将宋唯送到目的地,宋唯径自往里走,方才取钱的时候,她并没有看余额还有多少。汽车销售看到她,热情地开始给她介绍车型,她随手指了一辆,“多少钱?”
“落地价算下来18万8。”
宋唯从包里掏出银行卡,“你看看,如果够的话,我就买。”
“好。”销售二话不说带着宋唯来到服务台,半晌后,对方笑眯眯道,“小姐,确定要这辆吗?”
“钱够?”
“够,够!”
宋唯挽了下嘴角,“那就换辆贵的,再看看够不够。”
她其实心里挺空虚的,从医院出来后就懵了,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傅时添给褚桐打电话的时候,褚桐还没出门,她一看到傅时添的来电显示,就觉得没好事。
电话一接通,果然,又是简宝宝病了不肯吃药。
简迟淮依稀也听到些两人的对话,他放下手中的匙子,“简宝宝病了?”
“是啊,咳嗽,月嫂没办法了只能灌药,但她还是不肯喝。”
男人不动声色道,“那傅时添是什么意思?”
“他让我过去趟,至少要让简宝宝把药喝了。”
简迟淮再度拿起匙子,看着匙子在碗中转来转去,他目光若有所思盯着碗里的白粥,“我跟你一起去。”
“你也要去?”
“一直忍着没去见简宝宝,我想看看她。”
褚桐视线落到他脸上,“那好,一起去吧。”
来到傅家,褚桐按了按喇叭,保安过来朝着车内张望眼,什么都没说,转身进去了。半晌后,褚桐看到傅时添走出来,简迟淮也下了车,褚桐走到铁门前,“简宝宝呢?”
“哪里有简宝宝,你早该改口了。”
褚桐朝着里面张望,“了了呢?”
简迟淮眉头微蹙,这什么破名字,难听成这样,一点品味都没有。
傅时添朝简迟淮看眼,脸上明显有不悦的神色,“了了才要开始接受我,你将她送来的伤疤怕是还没愈合,她不能见你。”
“傅时添,你未免也太会过河拆桥了。”
“我怎么过河拆桥?我是她的亲生父亲,她跟着我,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