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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楚倚着门痛苦地喘息,头痛的恨不得拿把刀插|进去。
痛的超过某个临界点之后他意识都模糊了,跌跌撞撞扑到床上,瞬间失去了知觉。
他又走在那团令人绝望的白雾里,四周空无一物,白茫茫的雾气无限延伸。
他立在原地,强自镇定绷紧了神经问,“有人吗?”
这声音倏地被吸进白雾里,四周一片死寂。
宋楚狠声道,“有人吗?说话!”
尾音在四周漾了一圈又倏地被吸进白雾里,宋楚绝望地环顾四周,片刻后开始奔跑。
“宋楚...”
又是那个清丽的声音。
宋楚蓦地停住脚步,屏息片刻,“你是谁?”
“你又是谁?”那声音反问道。
“我是宋楚。”宋楚防备地环顾四周,握紧了拳头说,“你放我出去。”
“别紧张,我们不是敌人,我们是朋友。”
“我不认识你。”宋楚立刻反驳。
那人静了片刻,“...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宋楚脱口而出,“我说了不认识你!”话音刚落,头像是被钝器敲击般闷痛,脑袋里似有千军万马在奔腾。
宋楚痛苦地跪倒在地,那人安慰道,“别动气,我只是有话要问你。”
宋楚直觉来者不善,可是脑袋却像不听使唤似的,开始不由自主跟着那人的话语走。
宋楚极力抗拒着,那人的声音似乎是从他脑袋里发出来的,他像是人格分裂一样,脑袋里两个想法在不断撕扯着,头痛欲裂。
他躺在一片虚无的白雾上痛苦的喘息,手颤抖着摸到一把刀,顿了一秒,干脆利索一把捅到自己脑袋里。
霎时头像是裂开般剧烈的疼痛,四周的白雾开始拉伸变形,似是通过沙漏狭窄的连接管,他整个人也不断下滑,身体被挤压变形,似是凹凸镜里撕裂的影像。
片刻失神后,宋楚被猛地吸进现实世界里,他蓦地喘息着睁开眼,头顶的吊顶晃得他眼睛刺痛。
他正在床上躺着,满头大汗浑身冰冷大口喘气。
沈言急忙凑过来,一脸担忧,“宋楚你怎么样?哪里疼?”
宋楚脸色苍白,喘了口气,强自稳了稳气息问,“我这是怎么了?”
“你昏倒了!我来提醒你换药来着,一进门却看到你倒在床边一动不动。”沈言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怎么回事?简生马上就回来了,让他给你检查一下。”
宋楚闭上眼,刚才那人问的话他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只有后脑勺的钝痛感分外清晰。
女仆递过来浸湿的毛巾,沈言接过来贴在宋楚额头上。
宋楚挣扎着起身,拿过床头的水杯一口喝干,掀被子下床,“我出去走走。”他现在急需去外面呼吸新鲜空气,证明自己还活着。
沈言急忙按住他,“别乱动,你需要好好休息。”
宋楚执意要下床,沈言也不好拦着,只得钉在原地看着他出去。
宋楚一出门才发现外面天已经黑了,他失去意识的时候大概也就是中午之前,看来他昏睡了一下午?
别墅门口有人持枪站岗,主屋前初夏的花园里似有花香,宋楚绕着花园转了一圈,然后绕过侧屋的回廊来到之前那个石质亭子。
初夏夜晚的空气凉凉的,宋楚手扶着石柱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来。
他抬头看到陆世轩亮着灯的书房,心里由衷的感激,他还活着,还能见到陆世轩,真好。
石柱的寒气通过手心直直侵入四肢百骸,不一会儿宋楚便觉得全身发凉,他抬腿回去,刚走出侧屋的回廊就看到简生急匆匆从车上下来,看到他就勾着嘴角挥了挥手。
宋楚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应答,简生侧头似是跟司机随口说了句什么,离得太远宋楚没有听清楚。
简生给宋楚做了检查,发现他身体没什么大碍,就是肩膀上的伤需要好好养着,短期内不能剧烈运动。
沈言在边儿上站着,他看起来可比宋楚担忧多了,还拉着简生说要不要把宋楚送去医院做个脑部检查。
简生笑着捏了捏他的脸蛋儿,说,“不用,宋楚就是神经太紧张,好好休息几天就行了。”沈言打掉他的手,瞪着他,“宋楚要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就全怪你!”
简生不甚在意地笑,“可以啊。”
宋楚肩膀不能沾水,洗澡的时候特不方便,他不能用淋浴,只能把浴缸里放满水,然后坐进去一点一点往身上撩,洗的特别慢。
浴室门紧闭着,这房间隔音效果又好,所以宋楚压根儿没听见有人敲门。
陆世轩拿着文件要亲手把文件交给他要他整理,可在门外敲了三声,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