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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忙不迭摆手:“无妨,无妨!你们高兴便是!”
萧桐暗想这谢姊姊并非放不开之人,听闻不仅有沈家公子这么一个情人,家中还养了一个如花似玉的男宠,想必是今日这些男色入不了她眼。于是心中有了计较,满腹心思想着如何脱身的谢安没有注意到萧桐招来个仆婢耳语两句后露出的胸有成竹之色。
这些小倌是萧桐从教坊中千挑细选出来的,姿色不说取悦人的本事打小调教出来,很快阁内吟语靡靡,处处可见相依相偎的身影,暧昧之情随着愈燃愈浓的帐中香熏得人意醉情迷,连饮着清酒的谢安也逐渐感觉五心烦躁得竟生出一层层薄薄的汗来。
瞧着堂下调笑勾搭的场景,谢安看看杯中酒又看看四角的香炉,恍然大悟!她哭笑不得,这个萧桐,真是剑走偏锋,为了让她们尽兴,竟然连催情香雾都用上了!
此地不宜久留,谢安趁着自己尚留着理智,倏然站起来与萧桐低声道:“妹妹对不住,我想起府中尚有事务须处理,先行一步,改日我请客向姊妹们赔罪。”
喝得半醉的萧桐并未阻拦,娇笑着朝谢安扬扬手:“谢姊姊路上小心。”
落荒而逃离去的谢安没有听到她最后一句:“好生享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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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桐花阁,谢安抹了一把额上薄汗,风一吹清醒了不少回头看了一眼人影交叠,丝竹靡靡的暖阁,摇摇头。萧桐说得不假,同是朝官,男官可做之事女官也可做,并无不妥。但她师父童映光打小耳提面命,切忌纵情声色,要是被他知道在风流女官人的艳名又公然狎妓,非得拔了她皮不可!
“回府。”谢安撑着昏沉的脑袋爬上马车,才进去立即觉得不妥。
“官家,慢些。”黑暗中一双手扶住谢安的腰,半搂半抱地将她按在了车上。
“你是谁?”谢安竭力保持冷静。
“小人是萧娘子叫来服侍官家的。”那人边说边呈上一盏清茶,“官家喝了酒怕是头疼,先醒醒酒吧。”
谢安额角跳得越来越厉害,那人见她久不动只当她害羞,得寸进尺地倚在她胸前,瓷盏抵着她的唇,呵气如兰:“官家是不是想换个别的法子来喝?哦,我知道了,官家是想小人来喂……”
谢安忍无可忍地举起手时,半闭着的蜀锦帘霍然被一柄长剑挑开,一人似笑非笑立在车下,冰冷的寒气从他嘴中吐出:
“好像,我打扰到两位了?”
谢安和陌生男子同时傻眼,一个脑子转不过弯:李英知现在不是还在来西京的路上吗?
一个渐渐面露不满:“哪来的放荡子!可知这是兵部尚书大人的车……架……”
“噹!”出鞘的利剑在男子如雪的肌肤上划过一道血痕,跃上马车的李英知一笑胜春,目光挪到那只扶在谢安腰间的手上,慢条斯理道:“滚,还是死?”
男子咕咚咽下口口水,识时务地滚了……
须臾后,车中谢安与李英知默默相对而坐。所谓的醒酒茶搁在一旁,李英知端起一嗅,冷笑一声翻手要倒掉,这时仿佛才缓过神来的谢安哎地一声叫住他,揉着晕乎乎的脑袋:“别倒啊,给我醒醒酒。”
李英知手一顿,嘴角挑着习惯的浅笑,眼里却冷得慎人:“你真要喝?”
谢安身上的酒气与香气没有发散掉,此时脑子里半边水半边面粉,和在一起迟钝地压根没听出李英知话中的异样,不假思索地点头:“真的啊!”
李英知捏着酒盏冷冷地看着醉醺醺的谢安,等了半晌他不动,谢安头晕得更厉害了:“给我呀!”
萧桐给她准备的酒是陈年清酒,初尝不烈,里面又兑了一些助兴的药酒,后劲全憋在后头。这时候酒劲发了,谢安醉得声音都变了,软软绵绵中夹着一丝憨意,像刚熬出的糖,甜得李英知面色稍稍缓和了一些:“想喝就过来自己拿,还要本君伺候你不成。”
本君,本君,她就知道这人回来要仗势欺人了!中书令,邵阳君,官位爵位样样压在她头上!四年前任他拿捏,四年后怎么还在他下面!
谢安愤懑着晕乎着,十分有骨气地挺直脊梁伸手过去。也不知是她眼花,还是李英知故意使坏,那碗热气腾腾的醒酒汤一会左一会右,就是落不到她手里!
“你,你别动!”谢安一把紧紧攥住他的手。
指尖挠过他的手背,李英知嘶了声。
一只挠人的醉猫!
看不下去她迷糊的模样,李英知一手稳稳将她托住。
谢安的身体不易察觉地一颤,想离他远点奈何脑子不做主,反而脚一软直接歪在他臂膀上,按着太阳低声咕哝:“头好痛。”
“好痛还喝酒!”李英知骂她,一想到刚刚那一幕他就来火。紧赶慢赶地赶到西京,尚书府里没寻到说是去了桐花台喝酒!喝酒便喝酒,找来时,好的很哪!沈家公子,府中男宠,现在又多了个教坊小倌,她嫌自己名声还不够浪荡是吗?
不够?再不够,他一点都不介意帮她再败坏一些!
李英知喜怒不定地低头看向怀中醉成的那坨烂泥,这一低头被谢安逮着了空子,横空夺去那碗觊觎已久的“醒酒汤”,仰头一饮,一气呵成地将它喝了个干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