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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完晚自习了?”段瑞夙笑起来,儒雅的低醇声线透过听筒传来,沉稳而从容,“抱歉,突然给你来电话,打扰你的学习了。”
教室里的同学已经走过,最后两个并肩离开,准备随手关灯的男生抬头,猛地看到顾晨还坐在角落里打电话,便笑着提醒:“出来记得熄灯,我们先走了。”
在这里,还真没有男生会对女生惜香怜玉,担心最后走的女生会害怕,男生说完后,朝顾晨挥挥手拢紧的军绿色大衣与另一名同样挥手完的男生一道离开。
顾晨等他们走后,才淡笑着回答,“没有打扰,时间刚好是下晚自习,不知道段先生突然来电是有什么紧急事情需要对我说?”
客套,有礼,并不因为他是段昭安的叔叔,而有意放低自己的姿态,保持着她恣意的本性,却也不会让段瑞夙感受到无礼。
当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子,自家侄子一头栽下去,也不是没有道理。
好吧,既然侄子认定,而且老爷子对顾晨也是相当高看,连他那位凡事挑剔,讲个有理有据的将门大**亦对顾晨印象不错,他啊……就不做那个棒打鸳鸯的坏人了。
拿起笔筒里的钢笔在一个笔记本上写下顾晨的名字,下面开了分叉,接着钢笔桌上轻轻地敲顿,沉:“你放在**局的瑞士银行卡现在在我手上,之前没有与你说,是见你无意于这张银行卡,希望你不要介意我的冒犯。”
未经持有者同意,擅自以权谋私拿了持有者的银行卡,确实是……冒犯了。
好在,顾晨对此并不在意,在意的是他拿银行卡的目地。
目色微敛,通明灯火下的姝丽面靥有了几分冷意,修长的手指弯曲起,轻轻地在课桌上的书本上轻地,无声的叩动几下,片刻之后才淡道:“段先生,你还是说说你今晚打电话的具体意思吧。既然你拿银行卡开了个话头,我猜,你要说的事情也是与这张银行卡有关系吧。”
上回在**局,段瑞夙打电话给瑞士银行一位高管朋友后,挂了电话对她第一句话是很认真问她,她在国外有什么时亲戚?
当时,她意识到是傅婉秋最后对自己的算计,想到自己是被算计,干脆回答让他们把银行卡交给**局处理。
**局的涂局长是段瑞夙的下属,上司要把银行卡拿走,涂局长哪会阻止,只会双手奉上。
段瑞夙现在又为这张银行卡给她来说话……,顾晨的眸色是愈发地深了起来。傅婉秋是算计好让自己顺着银行卡的线索去查清楚身世,那么,段瑞夙顺着这张银行卡……是不是查到了些什么呢?
确实是查到了一些段瑞夙才打电话过来,“当年这张卡在二十年前存了五百万瑞士法郎,我朋友把当年开户人手写的资料调出来,给我传真了一份。”
“顾晨,五百万瑞士法郎放到现在也是一笔相当惊人的财富!更别说二十年前了。如果说,这笔钱是你的父母给未出生的你存的,那么,你父母的身份非富则贵,绝对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