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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蛇海生死搏更多的蛇,沿着谷野的身体爬上钢索,并且迅速攀援到顶。
真该带相机把这种诡谲的画面拍下来,从外表看,已经无法判断悬停在钢索上的谷野正处在什么状态,只能看见一个被毒蛇包裹着的奇怪的椭圆球体。
“可以了吗谷野先生?太危险了,我建议你暂时撤退!”
他在蛇阵里停留的时间,已经超过了六分钟,稍有不慎,被毒蛇咬断输氧管道,只怕就在劫难逃了。
“还没有,不过就快大功告——”
这个成语,他只说完了三个字,最后一个“成”字还没出口,蓦的一阵噼啪断裂声,从钢钉射中的屋顶传来。
“不好、不好、不好……”我接连大叫了三声。第一次进入墓穴时,我就已经在担心没有一根立柱支撑的屋顶随时都有坍塌折裂的危险。刚才这种断裂声,毫无疑问,是屋顶的某个部分要断裂跌落的前兆。
“怎么了?”谷野闷声闷气地问。
缠满了毒蛇的钢索嗤的一声从屋顶脱落下来,谷野“呀”的大叫一声,毫无准备、毫无预兆的情况下,便直跌下去,落在蛇阵顶上。
脱落的不仅仅是钢索,而是有两米见方的一大块屋顶,呼啸而下。
“快躲开——”那块两米见方、厚度也两米的巨石是正对石台砸下来的,如果谷野不加闪避,很可能会被压成肉酱。
落在蛇阵里的谷野根本不必躲闪,已经被翻滚的蛇群拉扯到了另外的位置,远离那石台至少五米开外。
噗嗤一声,巨石砸进蛇堆里,发出古怪的闷响,肯定砸死了几百条毒蛇。
我的喉咙开始剧烈地发干,仰望着那个突然出现的正方形缺口,一条、十条、五十条、一百条……疯狂涌出的蛇拉拉扯扯往下掉,半空里像是在下着一场毒蛇的雨。
“预言……预言……龙的预言……”我想用手去捏自己的喉咙,却隔着厚厚的防护服,根本触不到脖子。
“天!是龙写下的‘天蛇’,天上落下的蛇群……”
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只是觉得自己的喉咙在不断地抽搐紧缩,无意识地发出一声接一声的怪吼。蛇越来越多,争先恐后地从那个洞口里冲出来、掉下去,跟巨大的蛇阵混为一体。
我,一个人在池边弯着腰怪叫着看这场奇怪的“雨”,像是一场永远不会醒来的噩梦。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那是谷野发出的最后一声吼叫。
时间仿佛停止了一样,等我叫到喉咙发干、嗓子嘶哑失声之时,脑子渐渐清醒了。掉落的巨石和谷野都不见了,池子里的蛇阵至少又升高了半米多,在石台中央的位置形成了一个两米多高的蛇堆。
我摘下头盔,狠狠地砸在地上,大口呼吸着墓室里带着腥味的有毒空气,随即拼尽力气大叫:“谷野先生……谷野先生……”
墓室如此空旷,我嘶哑无力的声音显得越发单薄。
蛇群掉落的速度减慢了,又过了几分钟,洞口里便不再有毒蛇爬出来。
从我站立的位置,能看到洞口里洋溢着金色的光芒,其余视线都被遮挡住,再也看不到别的什么了。
谷野死了——我唯一可做的选择就是回营地去复命,然后告诉任何觊觎“月神之眼”的人,还是彻底忘记那颗不祥的宝石吧……
笼罩在石台上方的毒蛇渐渐地左右分开,宝石散发的白光坚决地散发出来,似乎任何东西都不能够将它挡住。毒蛇散开后,在宝石上方形成了一个直径一米、高度接近两米的圆形空间。
在持续地被光线射杀之后,毒蛇都学聪明了,纷纷逃避,让开石台的位置。
动物学家考证过,蛇都是有灵性的,毒性越烈的蛇,其思维能力越强大。从这些孟加拉金线蝮蛇的趋避行为上,能深刻体会到动物学家的话。
蓦的,谷野的ru白色防护服出现在距离我这边的池沿六米远的地方,不过是头下脚上的,只露出两条大腿,奇怪地在蛇阵表面踢腾着。
我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地一滚,抓住头盔扣在头上,另一只手拉住钢索,鱼跃前冲,向蛇阵俯冲下去。这样的举动完全是我的思想的本能反应——“救人、快救人”,再没有任何关于中国人、日本人的感情区分,只有一个想法,便是把谷野救出来。
黑压压的蛇阵迎面向我兜过来,令我头晕目眩,索性盲目地闭上眼睛,单凭感觉凌空翻身,脚尖踩在蛇群顶上。
仿佛踩中了品质极端优秀的弹簧床一样,那些滑腻的蛇身非常具有弹力,使我能顺利地借力空翻。中国道家的轻功提纵术,讲究沉稳实用,优雅淡定,虽然没有什么花哨的动作与噱头,但经过刻苦修炼之后,自然而然就能达到“登萍渡水草上飞”的境界。
如果当年教我轻功的师傅,能想到有朝一日我会用本门轻功在万条毒蛇头顶上飞来飞去的话,他一定瞠目结舌到头眼发昏的程度。
蛇阵像波lang一样不断起伏变幻着,转瞬间谷野的身体又不见了,而我的双腿上已经被十几条毒蛇缠着,沉甸甸的像挂了两个中号沙袋,直往下坠。
“谷野——”我振臂长啸,脚尖重重地一点,借力飞腾起来。
这种状况下,唯一能驻足停息的,只有池子中间的石台,也就是嵌着那颗“月神之眼”的地方。头顶落下的巨石,虽然垂直砸在了石台上,却给蛇阵一垫,早翻到蛇堆里去了。
我连续两个起落,右脚已经踏在石台上,双眼跟宝石上发出的白光一对,立刻觉得像要被千万根银针刺穿一样,浑身的汗毛都根根倒竖。这种滋味,像极了被磁铁控制住的铁屑,身不由己地要向前扑过去。
虽然身着防护服,但想起第一个被宝石射穿成蝉蜕的士兵时,我仍旧惶恐地气沉丹田,拿桩站稳。
此刻情形,我是站在一个齐腰深的蛇堆里。毒蛇只是被白光吓怕了,但昂扬的蛇头仍旧对准了我的头盔,蛇信吞吐间,发出恐怖的“咝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