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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得的马蹄声破空而响,本来沉寂在黑夜里的集镇,顿时热闹了起来。
“闪开!有紧急军情!”
数骑马,先后从巡逻的士兵队伍里冲过,一路不歇,直往陈诺所在之处转去。空荡荡的大街小巷,只闻这有如雷鸣的马蹄声急促的敲打着大地,发出惊雷般的响动。便是刚刚歇息下的祝融青衣,也是被这声响给惊动,立即披衣起身,带着亲卫望着这边赶来,将道给堵住了:“什么人!何故半夜惊哗!”
也许是事情太过紧急,那些冒然闯入的数骑人马来不及回答祝融青衣的话,差点就要硬闯过去。不过,当他们耳听到祝融青衣又是一声呵斥,且拔出兵器来,怕有误会赶紧是有人远远的向着祝融青衣喊道:“米姑娘有危险,还请速速让开路,放我等去见陈将军!”祝融青衣听到米莱有危险,便是心里一紧,还道米莱不是好好的吗,如何又有了危险?她这一迟疑,她身后就有人将先前查探时发现米莱不在的事情跟祝融青衣说了。祝融青衣听来,眉头一竖,呵斥道:“如何不早说?”转眼又见来人都是做天王寨山贼打扮,便也没有怀疑,立即让开道来,叫道:“随我来!”她这边一转身,当即在前面引路,将着这数骑人马一路望着陈诺休息之处引来。
说来,这数骑不是别个,便是先时追出去撵米莱的那几个人。只是因为米莱跑入乱军之中,他们也不敢冒然闯入,便立即折返回来,想要将消息报告着陈诺知道。也幸好祝融青衣及时出来在前面带路,不然他们盲目去找也不知何时能找到呢。便是他们一行随着祝融青衣等跑到了陈诺这边,也是不敢造次,只能是暂时控下马来,等候祝融青衣通传。虽然是在半夜不好打扰陈诺休息,不过祝融青衣也是心急米莱的安危,便也没有多想,带着剑就来敲陈诺的房门。
“陈将军!陈将军!”
陈诺的房间还是亮堂着的,只是祝融青衣连连敲门,叫了几声也是没有人回答。祝融青衣纳闷儿,难道是陈诺睡死了?她这边还纳闷着,忽然只见隔壁亮起了火光,不时门户洞开,从内走出一个人儿来,向着她这边轻声呵斥:“谁呀!这大半夜的如何还不知事惊扰将军?”祝融青衣转身一看,却是惊到了赵雪。那赵雪一看是祝融青衣,也是微微一愣,便即上前来与她说话。
说起来,赵雪先时因见了陈诺,便是心情大好,与陈诺别后,便即躺榻上睡着,见周公去了。只她这边正睡的香甜,不想因为祝融青衣的一顿敲打,也惊到了她,便再也睡不着,披衣起身,随便穿戴出了门,头发却也未及梳理,倒仍是一副睡姿。那祝融青衣毕竟与陈诺走得近,赵雪虽然仍做男儿身打扮,但她却是少有知道赵雪女儿身的,也知道陈诺对于赵雪的重视,便是此时因为米莱一事惊扰到了她也是十分的过意不去。再一看她现在的一副睡姿,懵懵懂懂,实在是我见犹怜,祝融青衣便更加的愧疚起来。听到赵雪呵斥,便赶紧向着赵雪赔起礼儿来。
赵雪一回来陈诺就将祝融青衣引见给了她,且道出她同样也是易钗而弁的身份,所以她两个却是互相认得的。且赵雪更因为祝融青衣与她同以女儿身在军中效力,好感自然是倍增,对于祝融青衣自无厌恶的道理。只她半夜被人惊醒,又听到有人拍打她大哥哥陈诺的门,想到这半夜的惊扰到陈诺大哥哥实在不该,心里疼惜陈诺起来,不免要呵斥那些不懂事的人。只她先还没有看清,及至看到是祝融青衣,也立即是一声轻笑,伸手捏了捏祝融青衣双臂,笑道:“原来是青衣妹……呵,原来是祝融小将军,我还道是谁呢?怎么,这么大晚上的你还要找将军吗?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祝融青衣也无瑕顾及向赵雪请罪的,听到见问,二话不说,看着赵雪的眼睛,对着赵雪一点头。赵雪也是晓事的人,与祝融青衣两眼相对时,见祝融青衣神情焦急,便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好耽搁。她这边不说一句话,转身去拍了两下陈诺的房门,还道他屋内灯火亮着的,难道是读书读倦了,不知不觉沉睡了过去?她这边只心疼陈诺太过刻苦,又同时在心里一个劲的责备自己晚上不该睡早了,却忘了陈诺的脾性,没有提醒他早点休息。自责和愧疚之中,赵雪轻轻一推房门,却发现门户没有紧闭,一推就开。
“吱呀!”一声,门户开了,席上也并没有陈诺的踪迹。祝融青衣两个互相对了一眼,又即往内室转去,却发现内室榻上空空,也没有陈诺的踪迹。两女一见,心里同时咯噔一跳,脸色作变,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这陈诺,半夜为什么仍不在房中,他会去了哪里?两个默不作声,转出内室,祝融青衣眼尖,一眼看到旁边木案上放着的两只酒盏,便是惊咦一声。
赵雪闻声上前,也是一惊。眼前的两只酒盏,一只稳稳的放着,一只却是倒着的。两盏都是空着的,只木案上仍留有一丝的酒渍未干。赵雪拿起酒盏闻了闻,眉头轻轻一起,却也没有瞧出酒盏之中有什么不妥。旁边祝融青衣眼睛连转着,想到来人报说米莱失去了消息,而这时候陈诺也不在,便是心里咯噔一跳,立即出了门外。到这时候,也不怪祝融青衣会胡想,只道陈诺跟米莱之事有关,还道他此时会不会跟陈诺一样有危险。祝融青衣有此想法,心口便是猛烈的跳动着,想着要赶紧去找来先前那几骑人马问过清楚。
那屋内的赵雪在不见了陈诺后,一时查不到踪迹,心也是提到嗓子眼上了,也是跟着出来。只她还想着招呼暗哨,要向暗哨问清楚陈诺去向,不想旁边屋内传来吱嘎一声,却又是打开了一扇门户,从内迷迷糊糊的走出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