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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枫笑了,在高昌国时代,这里的人都是笃信佛教的,哪儿来的安拉?不过毕竟是传说,谁又能去较真呢?
“阿扎提大叔,这传说中的‘塔娜之城’真的有宝藏?”方为雄听得惊心动魄,傻傻地问。
“那还有假?不然我们来这里干什么?”阿扎提老人瞪了方为雄一眼。
大家都笑了,方为雄这话问得真是幼稚,如果没有确凿消息,恐怖分子和“地狱屠夫”会冒这么大风险巴巴地来这里?拿着枪观光吗?
越野车停在了无人区的边缘,在这里,韩枫看见了向往已久的胡杨树,胡杨树在维吾尔语中叫“托克拉克”,意为“最美丽的树”,活着一千年不死,死后一千年不倒,倒后一千年不朽。上千公顷的胡杨林植根于沙漠之中,枝缠叶抱,如一道绿色的长城,抵御着风沙的肆虐,顽强地支撑起一片生命的绿洲。
韩枫的心里悄然升起无限的敬意。
越野车和阿扎提老人只能送到这里了,剩下的路要靠“冷刺突击队”的战士用自己的双脚完成。
大家下了车,龙天翔和韩枫商量了一下,决定兵分两路,采用分进合击之术进行搜索,逐次推进。
龙天翔带三个战士从左路出发,韩枫带着方为雄、楚江天和莫长风从右路前进。
分手已经三天了,眼前除了一望无际的流沙,就是被风沙侵蚀得千姿百态形状各异的山丘,视野所到之处,没有一根草,也没有一只鸟,这里是生命的禁区,是死亡的魔鬼之海,白天温度高达七十多度,几乎把人晒爆,晚上却又降到零下十几度,冷得几乎连血液也要结冰了。
沙漠中情况复杂,一夜风沙过后,几乎所有的痕迹都会消失,走在队伍前面的莫长风并不着急,他仔细搜寻着沙地上一些不起眼的东西,蹲蹲,站站,看看,时不时抓起一把沙子,放在鼻子下面嗅嗅,然后慢慢放开手指,让沙子变成一条细线从手中淌下去。
“老莫,我们没走错吧?”方为雄在后面问道。
“不会错的!我们正在接近阿扎提老人所说‘魔鬼之海’的中心,而且我断定,那伙恐怖分子也是走的这条路线!”莫长风自信地说。
“这么说,我们快追上那帮兔崽子了?”楚江天顿时来了精神。
“看来差不多了,如果他们就在前面的话!”
“全体注意,加强警戒,谨防敌人偷袭!”韩枫明白:越是靠近敌人,离危险也就越近,对方有擅长沙漠作战的“疯虎”在,绝对不会让“冷刺突击队”轻易杀到眼前的。
第四天的黄昏时分,四个人来到了一处风蚀的山丘处,这里是典型的雅丹地貌,山丘的形状千奇百怪,如一群狰狞的恶鬼,在残阳的映照下,呈现出凄凉的红色。
韩枫在周围仔细察看了一下,居然在一处隐蔽的石壁下面,发现了一个石雕的古代武士像,孤零零地立在黄沙之中,由于长年风沙剥蚀,面目已经看不太清楚了,大半个身子被沙子埋在了地下,留在地上的部分,仍然显得铁骨铮铮,威武不屈,好像在金戈铁马的战场上浴血厮杀。
最让人奇怪的是这个石像的眼睛、嘴巴和耳朵都是空的,中间相互贯通。韩枫大为不解,不知道古代的雕像者何以花费这么大气力做许多无用功?
这里有石像,就证明了在很久以前,这里一定有人居住过,而且规模绝对不会小,难道传说中的“塔娜之城”就在附近?
韩枫带着满腹的疑问躺下了。
夜里,起风了,一阵阵连续不断的奇异声响把韩枫惊醒了。他侧耳细听,才发现这声音竟然来自那尊石像,韩枫顿时明白了石像上那些孔洞的用处,风从那些孔洞穿过,发出“呜呜”的声音,原来这些空洞竟是精心设计的。
韩枫不禁为古代匠人的智慧和技艺所折服。
声音苍凉而悲伤,呜呜咽咽的,似在讲述着一个沧桑得早已忘记了岁月的故事。
旁边的楚江天也醒了,轻轻捅了下韩枫,说道:“这不会就是阿扎提老人所说的‘魔鬼之曲’吧?真够恐怖的!”
韩枫没有作声,静静地听着这哀婉伤感的声音,脑海里不禁想起了阿扎提老人所讲的传说,心里也是一阵的恻然。
听着听着,韩枫发现了古怪,这声音仿佛是一首西域古曲,曲调悲凉伤感,其实音阶并不复杂。韩枫跟着师傅习武时,对音律有过较深的研究,知道中国古代音乐多采用“五音”记谱,“五音”就是“宫、商、角、徵、羽”五个音阶,与现在的音阶相对照,依次是“1,2,3,5,6”;后来再加上变宫、变徵,就形成七个音阶,即:宫、 商、角、变徵、徵、羽、变宫,音阶依序为“1 、2 、3 、4 、5 、6 、7”。
古代西域各国与中国的关系较为密切,文化交流也非常频繁,所以大多采用中国调式。
反复听了好多遍,韩枫终于断定所谓的“魔鬼之曲”基本上是由“商”和“变徵”为主要音阶组成的。
“商”和“变徵”代表什么呢?韩枫忽然来了兴趣,决定要弄个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