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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唐昀趴着睡在床上,后半夜各种不安生地翻身然后蹭到屁股上的伤,哼哧哼哧呻吟,再趴回去,然后又翻身,又蹭到伤口,又趴回去,周而复始了不知道多少次后,他终于被一双结实的手臂给禁锢住了,靠在一个宽厚温暖的地方,保持着侧睡的姿势,终于不动了。
半梦半醒间,唐昀觉得耳边似乎听到一阵悠长的叹息声,伴随着这阵叹息声,他终于找到了能熟睡的姿势,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他是被窗台上的一阵鸟鸣给闹醒的,一醒来,他就发现自己小肚子上多了一只不属于自己的爪子。
他捏住了看了看,是时旻的,睡着了,不知不觉搭在了自己的小肚子上,唐昀撇撇嘴,心说,醒着各种冷傲,睡着了还不是原形毕露,垂涎小爷的肚子肯定不是一两天了。
他仰天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后,才坐了起来,觉得自己屁股上的伤好似好多了,这么扭啊扭的也不觉着疼了。
唐昀瞬间原地满血复活,噌地一下蹿起来,巴拉下自己的裤子,扭着脑袋看自己的伤。
时旻一睁眼,看到的就是这么碍眼的一幕——小胖子光着腚儿扭着一身小肥肉在摆造型,他颇觉伤眼地伸手盖住额头和眼睛,心说自己居然还忍了这小胖子一个晚上,脑子真是被狗吃了。
正懊恼着呢,便听到唐昀一阵惊呼,“哎哎,时旻,你快看,我屁股好差不多了,都不肿了,我这是不是开发了新技能了?”
瞬间愈合神马的,想想就觉得挺美的。
时旻睁眼瞅了瞅他,让他先把裤子穿上,一身小肥肉就不要天天不知廉耻地往外现了,“你想多了,只是你的身体已经慢慢地进入‘臣’的状态了,骨骼、肌肉、血液、新陈代谢各方面都要配合你的力量和速度的增长,自然在恢复上面要比常人快一些。”
唐昀昨天伤的本来就不重,不过是肿了点,一夜过去,自然就好得差不多了,至于什么瞬间愈合,身上拉个口子,几秒就不见一类的,还是不可能的。
不过唐昀本来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根本没真指望能开发出这种逆天的能力,听到时旻这番解释,还是直呼自己这是赚了。
恢复比常人快一些,一定程度上也保证了,自己如果受了比常人更重一些的伤,也不容易死不是?
时旻听着半晌不接话,唐昀这才后知后觉,“呸呸呸,这话不作数,凭什么小爷要那么倒霉,受比常人重一点的伤啊?”
时旻:“……”
“大宝,小旻,你们起了没?”唐姥姥忽然在楼下喊。
唐昀连忙道,“起了起了。”
唐姥姥:“那我做早饭了啊,你们快点下来刷牙洗脸。”
“哎,来了。”
一来一往答完话后,唐昀拉着时旻换了衣服下楼。
早饭吃完后,唐姥爷刚好要去山上看一批他上个月种下的一些药材,索性带着两个小孩儿一起上去,就当看个新鲜了。
唐昀的暑假就这么拉开了序幕,虽然是以一顿火辣辣的“竹笋炒肉”开始的,但随后的日子却简直就像是在天堂。
唐姥姥每天变着法子给两人做各种山货和吃食,唐姥爷则天天带着他俩在他包的山头里转悠,等到两人差不多熟悉了周围的环境,确定他俩上山不会迷路后,便就由着两人在山里乱窜。
唐姥爷包的这片山丘向阳,海拔又不高,山里基本没什么大型走兽猛禽,最凶猛的,大概也就黄鼠狼了,不过这玩意儿向来是避着人的。所以唐姥爷每每只在两人要进山玩的时候,叮嘱不要再往深处连着的那座大山上去,其他就紧着两人玩了。
在唐姥爷看来,两个孩子每天早上出去,中午回来,下午出去,傍晚回来,这么点功夫,根本也走不远,不怕两人阴奉阳违跑深山里去。
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两个小孩儿已经凭着自己“臣”的脚力和速度探索到了相连的大山的山腰处了——两人全力跑起来的时候,从唐姥爷的屋子跑到大山的山腰处,也不过半个小时。
这天唐昀为了能跟时旻走得更远一点,特地撒娇卖痴,跟二老要了些干粮,又获了许可,可以一早出去,傍晚再回来。
唐家二老只觉得这俩小孩儿真会瞎折腾,大夏天的,还进山玩什么野餐。二老嘴上虽然这么嘀咕,但给他俩备的食物却很丰盛。
两人笑吟吟地装着乖小孩儿走出二老的视线后,才交换了个眼神。
唐昀望向时旻,“你昨天到底发现什么了?”
时旻自昨晚回来后,就心事重重的样子,今天一早又跟他说,今天他要进山一整天。问题是两人这半个月来都是一起进山一起下山的,如果只说他进山一整天,唐姥爷还不知道怎么揣摩呢,指不定又以为唐昀熊孩子脾气犯了,在看不到的地方欺负时旻了。
再者,唐昀最近很迷恋那种调动周身融于环境、感受世界的滋味儿,基本一进山不用刻意,全身就陷入了“臣”的姿态。
就是这样,他这么多天也从来没有在这片山上发现什么异常。时旻却从昨天回来就有点不对劲,这点让唐昀很介怀。
在他看来,这不科学,他一早在心里暗暗认定,自己比时旻要牛,不可能有时旻发现的而他却没有发现的。
时旻瞥他一眼,“我发现了……”
唐昀期待地望着他。
“人活动的痕迹。”
唐昀嘴角垮下来,“大哥,你忽悠我呢?”
“咱们这山西面靠着我姥爷的小山丘,西南面直接挨着一个镇子,西北面是个村子,两边都是靠山吃山的类型,这时节,有人上山弄点山货不是很正常吗?我天天都能感觉到这山里除了我俩外,还有好些人在晃悠呢!”唐昀没好气地道。
时旻脚下步子一顿,略有诧异,“你现在可以一直保持‘臣’的状态?不受任何影响?”
唐昀被他这么一说,愣了一下后,显得有些紧张:“什么影响?一直保持会有影响的吗?我这两天越用越觉得顺,我现在也能像你一样,不用全部催动,只调用一种感官。”
时旻瞳孔微微缩了一下,“你能只调用一种感官?”
唐昀瞅着时旻这神色,心里滑过一个念头,难道不是他猜想的那样?
唐昀最初觉得,“臣”是一种技能,这是一个人将自己积蓄在身体里的特殊力量瞬间催动,然后整个身体得到了不可思议的强化,可以跑得更快,跳的更高,力气更大,五感更敏锐。
但经由这段时间的高强度技能磨练,唐昀对“臣”倒有了一些新的感觉,这不是一种技能,而是已经烙印到身体的每一处,属于他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