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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线天之后,就算正式进入了西北边塞地区,周边景致也大不相同,之前还能见到密林树木,现在却只有一簇簇草甸灌木。
因而,小道旁虽说灌木丛生,那匹高大壮士的大黑马,却远远的就能瞧见,打眼儿得很。
纳兰明川暗自纳闷为何大哥哥的坐骑独自在那边埋头吃草,一边一夹马腹,疾驰而去,近前一瞧,却见君不言正躺在地上,而周围还横七竖八躺着七八具身穿平民麻衣的尸体。见对方面色绯红,平时清冷的桃花眼此时也雾蒙蒙湿漉漉百般婉转多情的瞅着自己,纳兰明川虽知道此时很不应当,可就是忍不住心头燥热,喉结急促滚动吞咽了几下。
紧张激动得颤巍巍的双手将对方揽在怀里,入手滚烫的温度让纳兰明川心好似被狠狠烫了一下,垂眸看了看怀中人凌乱的衣衫,急促灼烫的呼吸,以及那含情带欲的神态,如何还猜不到对方这是怎么回事。眼神阴霾快速的瞟了一眼纷纷一招割喉的几具尸体,纳兰明川心头火起,动作却轻柔的将怀里人轻巧一抱,放到了马背上,自己也紧随其后上马将浑身瘫软明显神智不清的心上人用披风紧紧裹在怀里。
塞外初春尚且有些寒意,中午虽已经可以着春衫,早晚却需要裹上厚实的披风,如今君不言身上还是淡薄的春衫,加之之前君不言自己胡乱撕扯衣物,如今的他浑身好似被人强行侵犯之后的狼狈模样,衣衫尽损。
担心对方如今的姿态被旁人瞧了去,加之如今的君不言浑身瘫软,纳兰明川干脆将对方转身背对前方,完全的窝在自己怀里。
模糊看见纳兰明川出现的时候,君不言最后一丝清明也随着放松的心神消失,全然被药物控制。辅一接触那男性躯体,君不言就难耐的自动贴了上去,平日的儒雅全然变成了别样的妩媚,单单那双水润泛红的桃花眼,就让人情动不已,更何况还是纳兰明川这样早就“心怀鬼胎”的对象。
一路上纳兰明川内心争斗不止,一会儿想着等下干脆趁机压了大哥哥好了,一会儿又想着这样对大哥哥而言肯定打击特别大,这样一个骨子里掩饰不住矜傲的人物,一觉醒来就被人趁虚而入了......
最后,想要跟对方好好过一辈子的想法还是绝对性的压倒了一切欲/望,到别院的时候一下马就直接解了披风兜头将君不言完全裹住,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还走的别院后门。如此,倒只有后门一个看守知道七皇子突然抱了个人回来,还因七皇子特意交代,不敢多说半句。
疾步跨进房门,纳兰明川直接将痴缠在他身上的君不言抱去了侧间的净房,那里在注入热水之前,一直有清水,如今正好让君不言清醒一下。
因着怎样都没办法将缠在身上的君不言扯下来,加之自己也急需降火。虽然重伤才痊愈,纳兰明川还是任由君不言缠在身上,两人一同下了水池。
冰冷的水一激,本来血液灼烧仿似即将爆裂的君不言恢复了神智,只是身体依旧乏力,软软的被身后的纳兰明川搂在怀里小心的护着。
醒过来就看见男主帅脸,君不言有些尴尬的动了动,谁知腿一软,又摔进身后灼热的胸膛。眼神飘忽了一下,君不言还是安分的被对方从身后紧紧搂住劲腰,全身靠在对方怀里。
其实之前君不言还是有一些映象的,正因为如此,如今才无法理直气壮,只能抿唇沉默的装不不知道,而且更让他糟心的是如今这个药根本就不是靠毅力就能抗过去的!
难道真要找个人来捅自己?!
想想君不言就暴躁不已!
不过君不言毕竟是君不言,渡过了刚开始陡然被劈到神智涣散的时期之后,如今的他倒不至于直接抹脖子了。
认真想想其实也没什么,自己都是几百年的老妖怪了。组织机构里,大家一有意识就是在组织里一个专门的营养仓里,都全然没有其他记忆,说不定大家是不是人类还不一定呢,何必在乎这许多?
君不言想着,到底是作为人类存活了几百年,自己思想还是被不自觉的禁锢了。
想通了,君不言微微转了转头,眼角懒懒的斜了一眼身后的纳兰明川,声音透着股子慵懒:“阿七,你去给我去楚馆直接买个男人回来。”这样事后直接弄死也没人注意......
身后本来纳兰明川正小心翼翼不让怀里的人碰到自己已经精神奕奕的硕大,闻言一惊,也顾不上许多,头脑一热,完全失去了理智,双臂一紧:“大哥哥你寻男人作甚?催/情/药只是助兴药,忍忍就可以了!”问完才回过神来,又呐呐的追问:“而且,怎么是男人?大哥哥,你,你喜欢男人?”问完这话,纳兰明川心脏砰砰急跳,却强忍着不敢发出粗重的喘息,好似稍微出点声儿,就会听见他不想听的答案。
君不言心中一旦想通透了,之前那点别扭据全然消失了,此时面对纳兰明川,谈论此事也随意了些许:“不是,这次中的药很奇特,只有男人能解。你快去,记住,别让人发现了。”
说着又感觉心中情潮更甚,叹了口气微微俯首,勉强抬手捧了冷水泼到脸上。发现身后人没有动作,心中有了些不耐,如今自己情况紧急,平时表现得对自己百依百顺,如今事到临头,真需要他帮忙了,反而拖拖拉拉,实在让正受煎熬的君不言不耐烦。抬手正准备让纳兰明川帮忙递个话给外面的暗卫,一侧身却发现身后臀部有个什么硬邦邦的东西抵着,顿时皱眉不耐的一抓,“这是什......”
入手的物什灼烫硬挺,却还是有特殊的肉感,这哪里是对方置于腰间的短刀?!
恰在此时,手心那物件儿不容忽视的一个颤动,身后头顶更是响起了一声难耐压抑的粗喘闷哼,惊得愣神的君不言一个后退,却因双腿乏力,险些跌进池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