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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吴管家亦叹了口气,娓娓尊来。
事情,正出在三年一度的科举考试上。
本年,引华参加了在杭州城举行的乡试,放榜之后,喜中举人,他们书院共中了五人,包括贾图在内。安寄翠、吴管家及骆家庄、骆家商号上上下下甚是欣喜,一时来贺者无数,引华自己也十分高兴,兴致勃勃预备明年开春与李橡白、贾图等一道上京参加会试,运气好的话,还有可能参加殿试、当上状元。
不料,正当引华意气风发、踌躇满志、眼看着一片大好前途之时,谁也预想不到的意外发生了,他竟然,以“不忠不孝”之罪名被学里革了功名!
春光明媚huā团锦簇之时狂风骤至,打击的力度比任何时候来得都狠、都尖利,足够一下子把人从云端打入地狱!
引华及骆家众人都震惊了,被这突如其来的晴天霹雳打得鼻头转向。
回过神来打听探访,才知道是被自己的大哥骆引元给告了!
今年同参加科考的,还有骆引元的长子骆之兴,出乎意料的是,平素学业并不差劲的骆之兴落榜了!
居然落榜了!骆之兴不甘、不忿、不平理所当然不肯罢休,尤其看到发榜之后意气风发、挥洒谈笑的引华,更加恼火得恨不得一脚踢死他!回家发牢骚,骆引元夫妇也很不乐,气急败坏将儿子臭骂一顿之后,不但没有消气,反而更加窝火。骆引元禁不住妻子儿子唠叨挑唆,一合计,终于想出了“不忠不孝”这顶大帽子扣在骆引华身上。
不说当初骆老爷去世是他们兄弟夫妻合起伙来欺负人家孤儿寡母,却反咬一口,说引华及其母自骆老爷去世后不安于宅,天天闹得鸡飞狗跳,不顾三年守孝之制,暗中偷了金银财宝,硬要分家!
好巧不巧,正好朝廷派了某位翰林院大学士下来巡查,目的正是查看科考取士的过程是否存在不公平。骆之兴大喜过望,撺掇父亲上衙门告了骆引华一状。大学士派人下乡查明情况,骆家族中大多已为骆引元所收买,即便不受收买,也无人愿意生事,反正当年引华姐弟母女确实是在骆老爷去世不到半年便搬了出去,加上如今骆家生意遍布江南,家大财大,不靠当年从骆家偷出来的金银发家还能靠啥?
耿直的大学士顿时大怒,立刻下令传引华来见,当面对证,引华一听这颠倒黑白是非不分的话如何受得了?大受刺激,气急败坏,到底年轻气盛,言辞十分激烈,大学士本来见他一表人才还心生好感,这一下好感变成反感,立刻将他定性为表里不一、奸险狡诈之徒,一怒之下立刻下令革去他的功名,倘不是李清白及贾图等引华同窗好友力保,只怕连秀才也革了他去。
不知怎的,却让骆之兴补上。
骆之兴自然欣喜若狂,愈加得意!引华则大受打击,面如死灰,当时一言不发奔了回去,把自己关在〖房〗中谁也不理,第二天就失去了踪影!时至今日,已经离家出走将近一个月了!
引章听罢,胸中顿时盘绕着一团怒火,咬牙道:“又是他们!那群厚颜无耻的下作东西!将来有一日落到我手里,我绝不饶他们!”吴管家、安寄翠诸人从未见过她面色冰冷咬牙切齿的狠样,仿佛不认识似的,俱是一愣。引章丝毫没注意,垂着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拨弄手中茶碗,猛一抬头,安寄翠发怔的目光恍然回神“娘,放心”引章轻轻道:“弟弟不会有事的,也许,他只是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罢了!如今太平盛世,他这么大个人,又是读过书聪明知礼的,娘,你放心吧!”
安寄翠轻轻一叹,听到那“读过书,…三个字忍不住又是心酸,懊悔莫及道:“阿章,你们姐弟自小亲厚,说不定他愿意见你,阿章,你告诉他,什么科举、什么光宗耀祖,咱们不要也罢!我,我只要一1,安寄翠捂着脸,呜咽失控道:“我只要你们姐弟平平安安一”“娘!”引章轻轻搂着安寄翠,轻轻抚拍她的背,心中感到些许温暖欣慰,让安寄翠放弃骆老爷的遗志,放弃引华的仕途,还真是不容易。可见她心里,还是疼儿女的多。也可见这些日子,她过得何等煎熬与担惊受怕!
“阿章,你这孩子,一去这么久也不怕人担心,你们姐弟俩呀一唉!你先回房好好歇歇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罢了!”安寄翠心里好受了点,坐起身子拭了拭泪。
“我不累,娘!”引章笑了笑,精神一振,深深吸了口气,向吴管家道:“吴管家,说说吧,引华的消息一点也没有吗?”“大小姐”吴管家拱拱手,精神也明显一振,不仅是他,包括安寄翠在内的所有骆家人都是一样的感觉,见到她,就像见到了主心骨,提着的心不由自主便放了下来,紧绷的神经也得到了放松。
“大少爷出走第二日,就派人到处打听了,他平日可能会去的地方、可能去找的人,都找过了,也吩咐了骆家所有的商号各处打听,水路、陆路各处查访,只是,都没有大少爷的踪迹。”吴管家的多音越来越低,透着愧意。
引章投以谅解安慰一瞥,想了想,道:“他是怎么出的城?从哪个城门走的?什么时间?什么打扮?乘船还是雇车?这个应该不难查到吧?”堂堂骆家大产爷,不管他再乔装低调,认识的人也绝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