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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林深处,顾圣领着救援小组搜查谷贝的下落。这个聪明的女人,发现了顾圣想要传达给她的信息,及时逃离了火车。
顾圣,凑近她,就可以挡住卡彭的枪口,给谷贝逃脱的机会。
姜木城,很久以前就有了这样一步计划,一次次地提醒谷贝,顾圣=猪。
这样一个笨拙的人,如果是叛徒,没有本事隐藏自己。这是顾圣这出戏里的漏洞,是姜木城对谷贝的提醒。
火车上,顾圣承认是他给kun打去的电话,要他及时离开器官切除地,逃脱了姜木城的追捕。可是,那日的kun明明在跟一个有家室的人通电话,那个人,明显不是顾圣。
而顾圣提起这件事,就是要当时在场的谷贝明白,他,不是叛徒。
谷贝,握着火车门栓的那一刻起,终于明白顾圣出现的意义。姜木城要用死来逃脱,那么,她也要这样才可以。
‘一,二,三’。灰姑娘最擅长什么?午夜钟声敲响时,完美的逃离。
推开车门的一瞬,卡彭也推开了挡路的顾圣,枪.口对准后退的女人,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射中谷贝的胸口,不偏不倚,看到她胸前炸出的红色花环,沾染在地面和脸上。
抓着火车边缘看去,女人倒在枯草堆,看不出死活,样子,倒像是死了。
“你故意的?”拽着顾圣的领口,有推下他的意思。
“她即使活着也不可能被阿木找到,这样一处地方,除了野兽没人会来。”顾圣推下卡彭的手,“你如果杀了她,在火车上留下她死亡的痕迹,你会成为阿木狩猎的目标,到时候怎么推给‘基础运作’。”
卡彭不想在事实面前跟他浪费口舌,“说什么都没用了,他们什么时候来?”
顾圣看了看手表,“十分钟以后,我们现在就得下车,前面有牛车等着呢。”
卡彭从尾节车厢走到控制室,示意火车停下,带走了一批货物,坐牛车离开,将空火车留给‘基础运作’轰炸,由于没人操控,也没有人前来轰炸,火车转弯时脱离了轨道,成功配合了姜木城准备离开的时间。
顾圣抽着烟坐在牛车上,将没有熄灭的烟头偶尔扔到枯草堆里,终于引来熊熊烈火。那里,是可能救下谷贝的地方。‘基础运作’救援小队看着蹿升而起的火势找到了方向。
“人呢?”陆明从直升机上跳下,指挥越野上的反.恐人员继续搜查,“快快快。”日落前如果找不到谷贝,就危险了。这里的野兽,饥饿太久,可能不会放过带有肉味的食物。
白色的皮卡上跳下一身军绿的姜木城,推开前来查看他伤势的人,径直走向陆明。身上的伤,是要确认爆炸情况,没有远离现场才受到了波及,全身上下被石块儿的碎末划出鲜红色。
他很焦急,有杀人的冲动,拽着陆明的领子,“你那该死的消息什么时候能准确些。”
“我们正在排查,路程不长,相信很快就能找到。”陆明拦下他,“你先看看伤势,这样见她,她会担心的。”
推开恼人的路障,姜木城的女人,他要自己找回来。
夺下一个人的手电筒,身后背着ak,独自朝着荒草丛走去。
“派几个人悄悄跟着他。”陆明立刻指挥,“别弄出声响,也别试图阻拦他去做的事情,别让他误伤你们。”
几个人面面相觑,谨慎地跟着他。可怕的,会随时觅食的恶魔。
月色抛洒光亮,照着微微睁眼的谷贝。天黑了,灰姑娘的马车翻在了草丛里,回不到家,她有些害怕。身子又疼得厉害,不能呼救怎么办?
他的王子,现在安全吗?会不会来找她。
四周沉寂着无声的静。
微风吹来烈火燃烧后的灰烬,这样的夜色下,如同飘落款款的雪花。
“edelwei,cle.”
阿木,你抱着我唱歌好不好,因为谷贝有些冷,可能闭上眼睛就不会醒来了。
我们唱《雪绒花》,因为,下雪了。
远处,飞舞着一只萤火虫,跳跃而耀眼,昏黄的光圈距离谷贝越来越近。如果可以,她想伸手拦下它。
身子有些轻,缓缓坐起,倚靠在一个熟悉的人怀里,被他娴熟地抱起。想要环着他的脖子,却没有力气。想要和他说话,也没有力气。
那人皱着眉头,在跑。
不要这样,你是从来不会有表情的人,现在谷贝看到的,说出去,一定不会有人相信。
“阿木。”她想要开口叫他,嗓子干到不能呼吸。
阿木,带着我一直跑,一直跑好不好?她想对他说的话。
王子,谢谢你,终于找到了灰姑娘。
有些混乱,是晃动的灯影和嘈杂的人声,谷贝听不清他们在喊些什么,有人在和姜木城争抢自己。像是劝他的话。
不放手,他那样的性格,怎么可能将手里的东西给别人。女人死了,他也要抱着。
“你这样对她没有好处……”
“我们就借走她五分钟,五分钟后保证还给你……”
“……行,你们一起躺上去,好不好?”
苦口婆心,多是哄他的语气。没有詹姆斯,没有吉卡和袁,谷贝又昏迷。这里,没人能够接近他,劝他,指挥他。
他,又成功地躲进了自己的世界里。
平躺,一旁紧贴着一个人,像是连体一样。
嘴巴上罩着氧气管,呼吸终于顺畅许多。一个人掀开她疲累的眼皮,有小灯在眼前晃动,像是希望的灯火,谷贝在努力捕捉。
“胸口有一颗子弹必须马上取出来,加上失血过多,她这样瘦小,怕是支撑不住,让他们立刻准备手术台。”
维.和部.队的战地医院,简陋,缺药。
谷贝的情况不适合再去更远却好的地方医治。
全部医力都用上了,包括站在一旁拽着女人手一直不离开的姜木城。盯着他们剪开她的衣服,盯着他们割开她的皮肤,刺进去可能会让她疼的白刀,挖出来不算太深的子.弹。混着血迹,落入盘子内。
她那么怕疼,全程一声喊叫都没有。真让人生气。
“输血,快去准备。”
他们的血型不相配,姜木城勉强接受了。
医生安慰他不用担心的理由很充足,因为,可以救他女人的人已经排满了大院子,那些身体强壮的维.和战.士,卷起袖管准备捐血。
“谷贝,这么多人护着你,给我争气点。”他,嘴唇有些白,眼睛微微凸起,看着不太像他。
冷清的帐篷内,只有两个人。陆明清楚的知道,谷贝稳定下来后,只能由姜木城一个人看着。坐在她身边,保持最近却不能碰她的距离。
她真白,全身上下都是吓人的惨白。
指尖有些冷,怎么捂都不热。
可是他们说,她已经没事了。可是,一点都不像没事了。
“谷贝。”快醒来,我不想一个人呆着。
“谷贝。”
又是一天,很难熬的一天。仔细想想,以前谷贝担心自己的心情,也是这个样子。
他真该死。总是不能理解女人,要她活在担惊受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