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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峰原来是奉孝
此处山川叠翠,清水洗卵石,白雾升云间,正是坐落在莽莽太行山脉中之中的上艾县城。
刘弥立身于北城门门头,神情凝重的远望数百丈外的数千关西汉兵。
北城外的这股汉军,首领是由徐晃下辖的都尉庞德。少年得志的庞德,勇武悍战,敢打敢拼,每逢作战时,他都一马当先,亲自陷阵破敌。因是,才入军中不久,庞德就不出意外的赢取一个勇冠三军的称号。昔日郭嘉勒令徐晃严防不守时,不安分的庞德,却依旧自顾自的放兵抄略上艾周遭,连续数次大张旗鼓接迎有意叛逃上艾的旧日西山贼,由此可见庞德多么渴望立下第一个显赫战功。
昨日,接到徐晃下达的出击上艾的命令后,早已忍耐许久的庞德,不等屯兵阏与聚附近的马超率军前来汇合,他便头也不回的杀向上艾县城。庞德虽然凶勇悍战,但是他帐下毕竟只有三千五百步骑,哪能轻松攻破刘弥苦心防御的上艾县城。一攻不克,再战不胜,三击无功,上艾城墙下徒劳增添数百关西汉军尸体。连续强攻上艾城墙两轮无果之后,庞德意气稍沮,不得不沮丧的后撤安营扎寨,等待马超运输来大型攻城器械,一战而克之。
虽然庞德并没有攻破上艾城墙,但是他的猛烈进攻依然给刘弥带来极其沉重的压力。刘弥内心复杂的眺望屯戍城外的庞德部汉兵,倘若不是他暗中嫉妒刘石、郭闻、左政的飞黄腾达,倘若不是左政杀伐果断处决张牛角,他刘弥何至于站在关西汉军的敌对面。可惜,这世间没有那么多倘若。
“咳咳……”刘弥弯下腰剧烈咳嗽起来。李晋昔日临死一击,刘弥左臂被砍一刀,左胸被射一弩失。其中,左臂虽未被砍断,但是臂骨却被沉重长刀砸成累累裂纹,如今虽然伤愈,但是他的左臂却再也不能用力;至于左胸那一弩失虽然幸运的未射中心脏,却依旧稍稍伤及左肺,医疗水平落后的汉世,刘弥不可避免的留下呼吸系统疾病,时不时剧烈的咳嗽不止。
虽然身心皆是伤痕累累,刘弥却逐渐放弃投降的想法,反而无端腾起一股与关西汉军一决生死的念头:“公子,我要证明给你看,宝沙、巨臣、喜错与我四人之中,我是最优秀的你舍死赴难广宗之时,不就单单带着我同生共死么?为何你开拓基业时,反而将我遗弃在这大荒山之中”
倘若爱不能,那便恨吧
就是因为这种信念支撑,刘弥最近几月才爆发出顽强的生命力,一直怀着必死之心,竖立在危险第一线。似刚才庞德披马上阵强攻时,刘弥亦是不顾一身残病,亲自击鼓,鼓励士卒拼死作战,终于成功击退来势汹汹的庞德。
本来,跟随刘弥安身于太行山脉之中的这批人,都以刘杲属下自居,压根没有泛起过反叛刘杲的念头。因是,当刘弥猝然拉起反旗,升起袁绍旗帜时,其帐下亲随轰然而动,先是不可置信,随后或是私自投依庞德兵,或是暗中结谋准备袭杀刘弥,拨乱反正。但是,随着刘弥不顾伤病,披甲奋战第一线之后,这些暗中结谋的亲随,纷纷被刘弥人格魅力感动,更改反覆态度,尽忠自家主帅。毕竟,这么多年来,虽常常以刘杲属下自居,但是刘弥毕竟才是他们真正直辖的主官。汉世军伍规矩,都是兵随将走,提起某某兵,就说是某某将的兵,在这种传承许多年的军旅感情基础下,他们显然对刘弥的认同性更高。
正是因为刘弥这种心态,再加上刘弥这么多年苦心钻研刘杲下发的各类书籍兵法,上艾县城才能在左政的袭击下存活,才能在庞德屡次掩袭下存活。
只是,虽然成功击退庞德,但是刘弥却没有丝毫的兴奋,有的只是无穷的茫然,和对未来的仿徨。
“县令,校尉郝萌率故吕布兵前来增援,请求入驻城内。”一位斥候快步登上城墙,兴奋的高声向刘弥通报军情。无论如何,援军总是令兵卒最喜悦的,尤其是死守孤城时。
“哦。”刘弥收起散漫心思,随口吩咐道:“回复:城内兵卒不缺,他若有意支援,可移军城南,防备随时可能到来的郭淮。”
一刻钟后,斥候去而复返:“那校尉郝萌言,关西军自壶关、晋阳、雁门三路出击,总数十余万人,不可小觑。校尉郝萌又言,为抵御关西汉军大举进攻,袁绍已经调兵遣将,甚至连在饶阳防御公孙瓒的麴义将军,业已移军井陉,迅速向上艾增援。”
“十数万大军……这是公子与袁绍的决战吧呵呵,不知道我刘弥在这场大决战之中,能不能荡起一朵水花”刘弥抬头仰望那一蓝如洗的天空,心中喃喃低语。
刘弥很快从现实归来:“带我去见郝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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麴义亲信一前一后的夹心饼策略,使得郝萌、萧峰不能如意将帅数千故吕布兵带入关西汉军包围圈。穷则生变,萧军侯和郝萌稍作商议后,立即单率一两百亲信轻骑,舍下行动迟缓的大部队,单独挟持着麴义直奔上艾县城外。如此一来,即便事情有变,郝萌、萧峰也不用担心性命危险。
虽舍下大部队,但是郝萌、萧峰却依旧用计迷惑诸兵卒,说他们舍军远走,是为安定上艾刘弥之心。
来至上艾县城之外,萧峰与郝萌又将死死捆绑住的麴义藏入丛林间,另外携带三四十人入城来见刘弥。
验证符节印令之后,刘弥使人将郝萌、萧峰一行人吊上城来:“援军未过娘子关,尚在四十里之外,郝校尉怎突然单马赶来上艾?”
郝萌打个哈哈:“关西三路大军进逼,冀州形势危急。因此,麴义将军令我率先前来上艾,与中郎将{刘弥}好好商议井陉至上艾的防御布置。”
刘杲军制改革之后,关西汉军方面,校尉相当于后世军队体系的师长一级,是能独率一军的实权重位。但是在袁绍军制体系内,官衔虚高,校尉压根不值一钱,譬如吕布帐下的校尉就是足足十多位。在刘弥眼中,麴义派来一位校尉通报军情安排,却也勉强算的上合情合理。
刘弥望向与郝萌并肩而站的萧峰,疑惑道:“这位是?”
郝萌热情介绍道:“这位是麴将军帐下亲信萧校尉。萧校尉与麴将军累月驻守冀北与公孙瓒鏖战,不熟悉冀西西山战况,所以我才主动请缨来上艾。与中郎将商议井陉至上艾一带防御布置的事情,主要是由萧校尉负责,我就是帮萧校尉认认路。”
刘弥“哦”了一声,又问道:“前两天听说吕布弃军南逃了,怎么回事?”
萧峰嘴皮动了一会,似乎在说些什么。刘弥脑袋偏了偏,疑惑的望着萧峰:“你说什么?”
郝萌从中打个哈哈,向刘弥致歉道:“中郎将你别介意,萧校尉就是这点不好,说话时声音似蚊子嗡嗡的,还没娘们的声音大。咱们找一卷凉席,坐下来慢慢谈吧”
刘弥鄙弃的甩了萧峰一眼,军旅厮混许久的人,他最厌烦这种说话都不会大声的兵卒。
萧峰貌似尴尬的笑两声,跟随在刘弥身后,并且不经意间拉近两人距离。
就在这时,刘弥兀的察觉到一丝危险,好似被毒蛇盯上一般。然而,饱经疾病摧残的刘弥,如今反应略略迟钝,已经不复当年闪躲李晋拼命一击的敏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