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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刘焉,其虽诛杀贾龙,威名行于益州,隐然成为益州之主,汉中之王。不过益刚才经大军,刘焉如欲求霸土一方,必定选择安稳既得势力,而非攻略关中。而且,一如刘虞,刘焉三子,刘范、刘诞、刘璋,皆奉天子车驾于长安,为我控制。是以不必担心两人有异志。”
“似韩馥、王匡、张邈、公孙瓒等,皆人之爪牙、猎犬,行必论哉!”
“如此数人,或是自身缺陷,或是有把柄在我之手。”
“我心中所患者,唯有孙坚与刘呆两人。”
“昔日攻伐西羌韩遂、边章时,时谓安定郡为军事重地,当遣大军屯戍,我却以为不然,于是谏言张温只需留步骑三四千人,虚张声势即可。张温采纳我所建议,遂调遣我帐下别部司马刘靖,率四千步骑屯兵安定。”
“初,张温欲自用刘最,留作美阳城主力小校。时,刘皋初辟为破羌校鼎,才学武艺未曾显露分毫,众将校皆不信任其能力,无人愿意和刘呆合军共战。张温忧愁时,我又谏言,说安定本属虚子,或可令刘最代替刘靖,独统一军,别戍安定。刘皋之所以能屯兵安定,建功关西,惊摄四方羌胡,却是由吾一手推动也。”
“流星天火诛罚西羌种类后,张温欲趁势急伐西羌,我认为不可行,而张温却不听;周慎出兵金城,我又自请为周慎后援,张温亦不听;周慎兵至榆中,我见其有败亡趋向,遂再强行劝谏张温,孰料张温却厌烦我屡次不配合,改令我前讨羌氐余类,不欲令我干涉时局。
”
“周慎兵出榆中,孙坚请分兵一万,奔袭金城,周慎不许。张温不听我之计策,周慎不听孙坚之计,遂有汉兵七出,七路皆大败而归之恨。幸得刘皋以少年之姿,孤注一掷,转战谨中,而后又以段颊余威,夏育之名,收服谨中义从,回攻金城,要击韩遂,斩首不计其数。”
“如无刘呆建功,我敢断定。西羌之乱,必能骚扰关西十余年。此等罪过,皆起自于张温一人。孙坚或与我不合,但是不得不承认,其军阵策略、眼光,皆可比于我。”
“似孙坚,虽无宰相三公之才,但为一方大将,足矣!今山东叛贼,多是公侯子弟,文职政要,真正能知兵事者,唯有孙坚、公孙瓒、刘最三人。不过公孙瓒远守幽土,态度模糊,或非山东叛贼之福,暂且不提。”
“孙坚屯军南阳,军粮乞食于袁术。袁术心性阴狠,善于内斗 人情练达非孙坚能比。孙坚者,纯武将也,若为将军,则能威行一方,但文武并用之时,绝非袁术对手。袁术久居维京,熟知官场手段,悄悄稍微设局,便令孙坚寸步难行。故,孙坚只要屯兵南阳,必定被袁术所制,不能随意伸展志向。”
“今日袁术推举孙坚为豫州刺史,我虽能模糊猜到袁术心意 但是却怕袁术稍有不慎,令孙坚自立豫州。到那时,孙坚便犹如猛虎脱困,必将成为我心腹大患。”
“似刘暴,却早已是我心腹大患。自陕县和解以来,我眼光不曾离开刘最半刻,越是观察刘最,我越是心觉胆寒。”
“刘呆此人目光深远,见微知著,无人能及不出一室而知天下事。不说其刚出邯郸,便能写出“昔日以大汉盈富,段太尉颊之伟略,兵伐十年,耗资亿万。语句,洞察朝局诸公之心如是。单观刘皋这两年行事,几乎事事比世人早行一步,察觉别人所不能察。”
“陕县和解”想来刘呆宁肯舍弃上党、河东郡,也要迫不及待与我和解,应该是是算到山东兵叛在即吧!如今刘呆提兵上党,分食河东郡,却是又看出什么大势动向?莫非,刘皋在赌我大败不成?。
“刘呆此人心思幽深,观今日举动,绝难猜测他明日行事。譬如前半年刘呆以四十钱一石价格,自幽州买来三百万石粮食。幽州人贪图粮食价高,甚至连积年粮草亦卖给刘暴,换取钱财。刘虞当时间责于刘呆,刘呆答曰不忍“谷贱而伤农”
“好一个不忍“谷贱而伤农,!直至今日物贵钱贱,我才知刘呆为甚要花费一亿多钱购买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