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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将军肥肥胖胖的身子被抽的转了一整圈儿,半边脸红通通的留下一个清晰的鞋印子:“哪个泼胆的敢打本将军?真真的是不想活的,老子拿军法重重办他……”
大将军青铜捂了脸蛋子便要发威,猛然间见到眼前的情景,陡然记起有西夏骑兵来袭的事情,忆的自己在慌乱之中进到大帐,刚把宝贝儿蛐蛐笼子揣在怀里装好,身边那些个仓皇逃窜的亲信长随便被随后赶到的骑兵喀嚓掉了脑袋。 尤其是自己的那个马弁,死的最惨,但见刀光一闪,便只剩下半个脑壳儿,白花花油腻腻的脑浆子都泼出来,大惊之下,随即可便晕厥了过去。
大将军下意识的探手到腰里,发觉腰间的蛐蛐笼子尚在,笼子里的蛐蛐受到触动立刻就“咯吱”“咯吱”的叫唤起来。 大将军这才放心:“西夏兵都走干净了么?”
“西夏骑兵被咱们斩杀了个七七八八,剩余的已远遁而走。 ”
“斩杀了七七八八?”大将军猛的一拍大腿:“大赞呐,西夏之敌不过跳梁小丑耳,如何能够当得我大宋精锐的雷霆一击?此次虽然小有折损,也是大获全胜,都是仰赖圣上洪福齐天,朝中诸位大臣指点机宜,某家又略施小计引的西夏兵来袭,孩儿们奋力拼杀,这才克敌建功,来日奏禀兵部,然后上达天听……”
照他这么个说法,杀了那些个西夏兵。 大宋君臣都是在暗地里出了大力气的!看他这意思,还想着请功受赏哩。
西夏军以少量有生力量击杀数倍地宋军,又焚毁大部分的粮草,破坏了宋军中路的增援计划,对于西夏一方来说才是大获全胜,甚至有极大的可能把整个战局引向有力于西夏的方向。
李二暗暗叹息:敢情这位将军大人还没有分清楚此一战的胜负哩!
众人都清楚此战宋军是大败,却不好意思打断青铜将军大人的美梦。 众人只是面色古怪地继续看他大吹法螺。
若是在平日里,将军大人这么费力的“表演”。 那些阿谀拍马地亲信长随早就一哇声的附和了。 如今那些时常陪他斗蛐蛐吹牛皮的家伙都做了刀下之鬼,连个帮腔的也没有,就他一人口吐白沫的舌战莲花实在有些单调。
李二忍不住提醒他道:“那个……将军大人,咱们并没有胜利哦。 ”“没胜?”青铜将军稍一停顿,旋即说道:“和局也是不错,咱们仓促受袭,又是以步战骑。 能和精锐的西夏骑兵打成平手也是很赞的呐……”
李二对于这样地将军大人实在是没有了办法,只能详详细细的把战斗情况和盘托出,尤其是己方的战损情况说的更是明白。
当听得禁军伤亡大半,粮草焚烧殆尽之后,青铜将军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没有了方才神采飞扬的气势,也不再夸夸其谈的说什么“请功受赏”,二目无神。 口里喃喃的念叨:“这可如何是好,这可怎办哩?”
是呐,这么多人都在想着这个问题,应该如何处理眼前的局面,下一步又该如何?都在等待将军大人做出决断呢!青铜将军大人驴拉磨一样地原地兜圈儿,以手加额反反复复的念叨了百十遍:“这么办”之后。 突然问李二:“方才我是不是为敌所伤晕厥过去?”
“是。 ”虽然将军大人并没有“为敌所伤”,可晕厥却是实打实的晕厥了,要不是他很“恰当的晕厥”,只怕性命早已经不在。
“是不是驸马爷指挥大伙儿抗敌?”
“也是。 ”
“这便好了,这便好了……”青铜将军大人如释重负般的欢喜。
李二可就纳闷了,怎么将军大人还一叠声的说好?莫不是又迷住了心窍?难道被西夏兵惊吓落下了病根儿?
反正这病也不难治,李二弯腰拖下一只鞋子,紧紧捏在手里,看来刚才那医官下手太轻。 李二想在将军大人地脸蛋子上重重的再抽一鞋底子,好把青铜将军的傻病彻底除根儿。
将军大人的脸也肿胀的如同小孩子的屁股。 对于鞋底子早就形成了条件反射。 如同蚊子惧怕巴掌一般的惧怕鞋底子,看李二除下鞋子。 一蹿跳到了三步开外:“驸马……李副使,你……你要做什么?”
“我……我”看来将军大人没有犯傻,李二急忙把鞋子穿上。
看李二穿好了鞋,青铜将军这才恢复了脸色:“既然这所有的事情都是李副使指挥之下,那于我是没有干系的,本将军不会于李副使争功的,下一步应当如何,还是请李副使继续指挥吧。 ”
众人不由得暗自赞叹将军大人真个是官场上地积年,真是比油里地泥鳅还要滑溜三分。 说甚么不于李二争功,哪里有什么功劳,分别就是把所有的责任推到了李二地身上。
若是以后朝廷追究起来,也好一推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