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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宇愣住了,他做梦也没想到张颢竟然是为了这件事情参奏自己。
说真的,刘宇到现在为止,对于奴役羌族降兵整修川道,导致上万降兵死亡这件事,都没有感到有任何的不妥。其实这倒不是刘宇冷血,他也是基于日后的历史才奴役羌人的。
因为羌族在日后的五胡乱华事件中可是占有一席之地的,历史上的他们屠杀汉族人的时候,可没有存什么怜悯之心。有人说不能因为日后历史上发生的事情而归咎于他们的先辈,但刘宇并不这样认为。后辈的行为往往直接反映了他们先辈们的本性,也就是说,羌族本身就对汉族存在着一种仇视的心理。再说,后世历史上的西夏王朝的西夏王族其实就是古代羌族的一支,尽管刘宇自己也不确认日后是不是还会出现西夏,但对于这样一个好战而且战斗力强大的民族,刘宇怎么可能存着养虎为患的想法呢。
在刘宇看来,张颢的这个参奏并不难过关,于是他在得到允许后,向汉灵帝启奏道:“陛下,臣对张大人所言奴役羌胡降卒之事,并不想做任何辩解。只不过,臣有几件事,想要当面奏明皇上。皇上,羌族胡人盘桓与我大汉西疆,多年来,一直对我朝的锦绣河山有染指之心,近年来,更是屡屡对我雍凉两州的汉族百姓烧杀抢掠,臣西征之时,曾在经过一个被胡人毁灭的村落,那里幸存下来的村民曾经向臣哭诉,说是胡人当时掠走了全村的老幼,后来当地领兵官员率兵追赶上了胡人,胡人见官军势大,竟然残忍的将这些人尽数屠戮,将尸体投入河中,死者之多竟然将河流堵塞,令人发指!皇上,我大汉向来对羌族优待有加,不但将其与我汉族一视同仁,更是设立护羌校尉保证他们的安全,可这些胡人狼子野心,我朝先皇的一番隆恩竟丝毫不能将其感化,所以臣便干脆以暴制暴,他们怎样对待我汉族百姓,我便如何对待他们的降卒。若是皇上因此认为臣有罪,臣甘当惩罚。”
汉灵帝这时倒真是有些不高兴了。刘宇刚才所说的那种积尸断流的惨剧倒是没怎么让汉灵帝有什么触动,反正那些百姓在汉灵帝的眼中也不过是些草芥而已。可问题是,他汉灵帝能够把自己的子民当作草芥,不代表那些胡虏外族也能把大汉百姓当作草芥啊!
刚才刘宇说的好听,什么视羌胡与汉族为一家,其实都是为了能够拍先皇马匹的胡扯,汉朝的历代皇帝确实是对外族采取怀柔政策,但却绝对不是把他们看作一家人,在他们眼中,胡虏都是些茹毛饮血,不懂圣人教化的最卑贱族群,比之草芥还多有不如。如今西凉羌胡杀戮百姓在先,起兵造反在后,汉灵帝本来就对这些羌人窝了一肚子火儿,此时听了刘宇的奏陈,更是加深了对胡人的厌恶,摆手止住还想说话的张颢道:“行了,这件事朕知道了。羌胡蛮族,素来不习王化,桀骜难驯,先皇屡次以王道感化,他们却不思感念王恩,一再兴兵作乱,今元瞻略施惩戒,也不为过。不过元瞻,我朝对待外族,历来都是修文德以来之,圣人所教导的忠恕之道,元瞻还是要谨记在心,日后再行事,万不可在如此轻率!”
“臣恭领皇上训诫。”刘宇做出一副诚心领命的样子,不过在心里,他倒的确是在反思,在琢磨自己日后是不是在对待少数民族的问题上采取点怀柔的手段。
刘宇正想退回班内,没想到三公之一的司徒丁宫却忽然从文班之内走出来,向刘宇道:“刘大人请先止步,老夫有几个疑惑,还希望刘大人能为我解释。”刘宇愕然止步,今天跳出来的怎么都是自己预先没想到的人?这丁宫是几个月前才升任司徒的,难道他也和袁家是一伙的?不对啊,从各种情报上来看,他都和袁氏没什么瓜葛啊。
刘宇正在纳闷,丁宫却也得到了汉灵帝的允许,又开始说道:“刘大人,据老夫所知,你在益州役使那些羌人做工时,似乎是弄了个叫什么工部的衙门负责吧?不只如此,你还在益州弄了个什么三省六部,管理益州政务,刘大人,本朝有祖制,擅自更改朝廷典章,私立官制者,等同谋逆大罪,不知刘大人对此,有何解释呢?”
靠,没错了,这个丁宫绝对和袁家…..嗯?不对,原来如此,刘宇的眼睛瞟向文班中一副自在安逸模样的黄门侍郎荀攸,心中暗恨,也责怪自己大意了。这段时间他只是盯着和袁氏家族有关系的官员,却偏偏忽略了如今正和大将军何进一个鼻孔出气的荀氏家族!虽然比不上袁家的四世三公,但荀氏家族也不是吃素的,接连出过几代卿相的庞大世家,它所拥有的人脉恐怕不会比袁家小多少,这丁宫就是当年荀家的门生,此时由他出头,效果自然是更好一些。
尽管这出头的人选出乎刘宇的预料,但他所提出来的问题却是在刘宇的预料之内,所以刘宇还是不慌不忙的说道:“丁司徒,我看你好像是弄错了什么东西吧,虽然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是从那里得到的益州的消息,但我可以告诉你,你得到的情报不尽不实啊。”
丁宫微微冷哼一声道:“哦?那倒要请刘大人指教一番了!”刚才刘宇的话里有话,两层意思,一层是不满丁宫在益州私设眼线,越权刺探情报,另一层就是明确的告诉他丁宫,你得到的情报是错误的。对于第一层意思,丁宫避而不谈,因为这根本就没法儿解释,所以他干脆就抓住自己原本就想指责的第二重意思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