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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元瞻,我和你拼了!”万念俱灰,心中绝望的苏固仿佛饿狼般嚎叫着向刘宇扑了上来。就听到旁边不远处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放!”紧跟着是一阵机括响动声。苏固就觉得全身一阵刺痛,一腔气力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生命的色彩迅速从他的眼中淡去。
“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杀我?”这是苏固最后喃喃的话语。刘宇蹲下身子,在苏固耳边轻声说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铭谭兄,只因为你太有才了,把你留在东川,我晚上实在是睡不好觉啊。”等起身看时,被连弩射成刺猬的苏固早已毙命,不知是不是作为一个明白鬼上路的。
看看四周,刘宇挥挥手道:“在场的除了阎家,嗯,还有杨家意外,其余的,全部处决,一个不留。”夜色阑珊,月光如水,见证着这个杀戮的夜晚。
月到中天,刚才还欢歌笑语的太守府现在已经遍地死尸,仅存的杨、阎两家人身体都像筛糠一般抖个不停。一个军士走上前向刘宇禀报道:“主公,所有叛贼都已剿除完毕。在后院发现了苏固的几个妻妾还有他的一个儿子。是否也要斩杀?”刘宇皱皱眉道:“苏固谋逆,与妇孺无干。将其原配送往成都安置,其他妾室,如有想要守节者,可送往成都附近道观中出家,欲再嫁者,可在军中选惟有家室者配之。他的儿子年岁几何?”军士答道:“方八岁。”刘宇点点头,没有说话,转身向阎家走去。
等到了阎方父子面前,阎方腿都已经软了,扑通跪倒在地,打着哆嗦以首叩地道:“罪民适才言语无状,还望使君饶我全家性命啊!”刘宇微笑着命人扶起阎方道:“阎公,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家有孝子,不亡其族啊,有敬成这等佳儿,阎公还怕什么!”转头向阎圃道:“敬成胆略过人,实乃百中无一的贤才。我今欲聘敬成为我军中从事,在此辅佐新任太守的军务,不知敬成能否应允呢?”阎圃面露喜色,一躬到地,曰:“固所愿,不敢辞。”阎方在旁边总算是松了口气,自己的儿子在刘宇手下任职,看来自己家族此次不但无祸,而且日后恐怕会更加家道昌隆了。
处理完阎家的事情,刘宇又来到汉中第一大世家杨家族长杨全面前。杨全素来和苏固交往甚密,他刚才也是叫嚣杀掉刘宇的最凶的几人之一。哪知如今局面翻转,自己如鱼肉,他人为刀俎,只能任人宰割了。只是不知道这个益州牧留下自己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是要慢慢折磨我?想到这里,杨全全身不受控制的哆嗦起来。没等刘宇走到他面前,就已经瘫倒在地,只知道将头在地上猛磕,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刘宇看了看磕头虫般的杨全,心中好笑,戏谑的说道:“杨族长不必如此多礼。请起来好好回话。”杨全跪在地上道:“小民罪孽深重,怎敢在州牧大人面前起身。”刘宇一笑,不再强求,缓缓踱了几步,突然开口问道:“杨族长,今夜之事,前因后果,族长可全明白否?”杨全被刘宇问的猝不及防,张口结舌的不知该如何作答。刘宇似乎也并不等待他回答,自顾自的说道:“这苏固勾结川中逆匪马相,想趁着接风设宴之时,谋害于我,这些,杨族长可都亲眼所见吧?”
莫说杨全是个年老成精的人物,就算是个傻子也听出了刘宇话中的意思。杨全一时间福至心灵,连忙应和道:“没错,这苏固早与马相逆贼有所勾连,这次他身为朝廷命官,却不思报效皇恩,反而串通逆贼意图谋反,幸好大人神武,才能将其一举歼灭。小民等久居汉中,却未能识破苏固狼子野心,以致误教匪类,还望大人降罪。”
刘宇嘴角翘起一个弧度,不无遗憾的道:“可惜在座的这些郡内大族,因为反对苏固谋反而惨遭毒手,一定要为他们风光大葬才是。”杨全连忙点头道:“大人言重了,这几位家主为正道捐躯,实在是死得其所,足以光耀祖宗了。”
“对了杨族长,”刘宇的脸上忽然露出狐狸般的笑容:“适才在席间,我与各世家家主商讨将各自本家迁往成都一事,得到各位家主的支持,可惜诸位家主不幸遇难,这迁族之事,就要有劳杨家带头组织了!”杨全一愣,旋即一咬牙道:“小民自当为大人效力!”刘宇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道:“杨族长果然是个深明大义之人。我听说杨家有兄弟三人,杨昂、杨任、杨柏,人称三杨,皆有将才,我意将他三人招入军中为将,协助新太守同守汉中,不知族长之意若何?”
杨全大喜,叩首道:“使君大恩,杨家一门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刘宇将杨全扶起道:“有族长这番心意就足够了,族长琐事颇多,刘某就不留了。来人,送杨、阎两位家主回府!”
送走杨全和阎方,刘宇又命令派出快马,持汉中太守调令,将汉中郡属下十县官员全部调回汉中述职。另外将汉中郡其他的属官都召集到太守府大堂,就按照事先编好的话,将苏固谋反之事宣之于众,同时命各世家前来收取尸身。经此一次,苏固在汉中经营十几年的势力被一扫而空,那些世家也在杨家的劝说以及刘宇的强势下,不得不陆续准备将家产迁往成都。而以阎家为首的刘宇一派世家则在慢慢崛起。
尘埃落定,刘宇在雄鸡报晓之时,回到了自己所住的驿馆。早他一步回来的孙琳早就命人准备了膳食,毕竟经过这一个晚上的惊心动魄,身体消耗是很大的。等到刘宇吃完,孙琳才问道:“苏固俄儿子,你是怎么处理的?”刘宇疲惫的一笑道:“本来是想要斩草除根的。不过我发现自己真的不是做奸雄的料,诛杀妇孺的命令我根本就开不了口。所以就吩咐暗部中派人将苏固的儿子收养,每日锦衣玉食,算是对杀了他父亲的补偿吧。”孙琳听了冷哼一声道:“又在我面前弄鬼,你会有这么好的心?你那点小心思能瞒得过谁?说是锦衣玉食,还不是要用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来磨损他的志气?如此一来,不出五年,那苏固的儿子就会成为一个标准的只知吃喝嫖赌的纨绔子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人也就从此废了,是不是?”
刘宇老脸一红,挠挠头道:“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这个绝后计虽说是阴损了些,但也对得起他啦。”孙琳叹口气道:“算了,总算是留了他一条性命,不算太过分。话说回来,这新任汉中太守的人选,你心里有数了吗?”刘宇自得的一笑道:“当然,上阵亲兄弟嘛。”
汉中平二年,夏五月,汉中太守苏固勾结川中逆贼马相谋反,但随即就被新到任的益州牧刘宇平定。同时,刘宇任命义弟典军校尉赵云为新任汉中太守,伊籍、崔琰为郡中从事,乐进为部将,当地世族杨家的杨昂、杨任、杨柏三兄弟为军中校尉,阎方之子阎圃为军中主簿,参赞军机。就这样,与益州政府名合实分的汉中郡再次名副其实的回归益州治下。
在仔细叮嘱了赵云等汉中官员一番之后,刘宇的大队再次向西川行进,只不过部队人数由一万降至三千,另外七千人留在汉中,作为日后汉中军队发展的主干。
在蜀道中穿行半月之后,益州牧刘宇一行人终于在六月初,来到了他的治所——蜀郡成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