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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是没有动静?”楚老爷子楚烈正皱着眉头,紧紧地盯着那紧闭的房门。
从楚云天带着楚随风回来闭关,到现在已经有整整一天一夜了,这中间,除了白天的时候,屋子里还会发出沉闷至极的低吼声,之后,便再没有了任何的动静。
楚烈不得不担心,也不得不担忧。如今,楚家的两根苗,一个儿子一个孙子,现在都在屋子里生死未卜,这让这位楚家老爷子格外的恼火,恼火中又带着深深的愤怒和怒其不争。
他怎么也想不到,楚随风竟然兜兜转转,几次三番地把小命消耗在那个四皇子的身上,而且这一次甚至被废了丹田。
那小混蛋好不容易活过来了,没有说收敛收敛,反而扭头就去救那个奴隶,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搞成这样子,像样吗?!
“老……老家主。”院子门口,小包子一张包子脸上带着几分怯懦,小心翼翼地探出了头,歪着脑袋看着楚烈,小声问道:“少爷和家主还没有出来吗?”
“没呢。”楚烈皱眉,眼见小包子满脸担忧的样子,冲着她招了招手:“过来。”
小包子乖巧地点了点头,小跑着冲到了楚烈的面前,满脸崇拜地看着他:“老家主不要担心,少爷和家主都会没事的。”
楚烈叹了一口气,想到这丫头的爹和爷爷都是为了楚家而死,而这么一个丫头跟在楚随风那个小霸王的身边,也没少受气,不禁摇了摇头,拍着她的脑袋问道:“你不是不想跟着那个混小子吗?等他这一次醒来了,我就把你带在身边,以后不会让他欺负你了。”
小包子呆了呆,似乎没有想到多年来的夙愿竟然得以满足,她刚刚想点头,又忍不住迟疑了起来:“可是老家主哦,其实也没事的吧,少爷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呐,那天还对着我笑。侍卫哥哥们都说,少爷虽然还是有些无赖,好色,纨绔,不顶用……”
楚烈看着眼前这包子头的少女伸出了小手不间断地数着楚随风的缺点,嘴角忍不住狠狠地抽了一下。
“……但是,侍卫哥哥们说,这一次少爷可男人了呢。大家都说,少爷不仅是一个痴情种子,为了少夫人大打出手,英雄救美,而且还在关键时候把少夫人保护在身后,真的是特别男人呢。
侍卫哥哥们还说,少爷虽然废柴,功力低下,但是为了守护心爱的人,竟然在元素精灵的攻击下撑了好久好久哦,他们相信,少爷已经被爱情的力量重新改造了。
侍卫哥哥们还说,现在少爷已经不是臭名远扬的浪荡子了,大家都叫他痴情重义的花都玉面小郎君,说他为了爱情冲破逆天之情,竟然能够突破‘一阶之差,万里之遥’的定律,让整个帝都都不敢小看了呢。”
小包子说完了这些,眼睛发亮地看着楚烈,忍不住满眼的星星光芒:“大家都说,少爷隐藏至深的楚家血脉已经被觉醒了,从此之后,少爷将会在强者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最终和少夫人双宿双栖,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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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烈看着已经陷入到美好童话里的小包子,只觉脑后勺突突的疼。他实在明白不了年轻人的逻辑了,怎么在强者道路上行走的人不是称霸天下,而是去谈情说爱了?
他更不明白,那个所谓楚家血脉觉醒算个什么玩意儿,他们家又没有上古神兽的血脉,觉醒个毛线呢真是!
看来,这些年不打仗,侍卫们的脑洞开的都相当的大,估计每天没修炼,就光想着开脑洞了……吧?
“你跟我说这么一大堆废话,就是为了提醒我那白发小子还在外面跪着?”楚烈没好气地拍了小包子的脑袋一下。
小包子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手,憨笑着道:“呐,老家主,我们真的不要管少夫人吗?他已经在门外跪了一天一夜了,他受了好重的伤,要是再跪下去,估计少爷醒来大的时候,他又躺下了哦。”
小包子眨巴着大眼睛,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少爷他是真的真的很喜欢少夫人的,他刚刚醒来那阵子,听说自己把少夫人给输掉了,伤心的披上了衣服就冲出去了。”
“哼。”楚烈冷哼一声,眼底闪过了一丝冷意。
那个叫做北冥的家伙,他已经去查过了,拍卖行里竟然没有关于他的任何信息,等他的人找到了当初拍卖北冥的人的时候,那些人已经全部消失了。
他楚烈虽然不能说看遍天下大事,但是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那个北冥,绝对不是龙渊的人!
在等楚云天和楚随风消息的时候,他已经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全部都调查了一遍,虽然还不慎明了,但是有一点却是可以确定的——有人想用这个北冥,把他们楚家一家都拖进一个巨大的阴谋里面去!
“老爷,是真的啊。”小包子扯了扯楚烈的衣袖:“要不然您去看看?他真的受伤好重了,血把青石板都染红了。
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少爷那么重视一个人啊,侍卫哥哥们多说,少爷对这个人的看重,甚至超过了四皇子。要是他死了,少爷一定会伤心死的。”
楚烈猛然一震,似乎被小包子的最后一句话触动了。他转头看了楚随风的屋子一眼,终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眼底有些萧瑟:“好吧,就听你这丫头的一句劝,去见见他也好。”
小包子顿时欢喜地点了点头,急忙带路。
楚烈皱眉朝着院落周围看了一眼,周围的气势顿时更加森冷的一分。隐藏在暗中的暗卫们知道,从楚烈离开院子的这一刻起,无论是谁,只要是敢闯进这个院子,那么,只有杀无赦!
……
清晨的空气中带着几分湿冷,露水打在伤口上,带起一片冰凉的疼痛感。
北冥一动不动地跪在院子门口,周围隐约有人从他的周围走来走去,他就像是没有任何感觉一样,就那么僵硬着背脊跪着。
他身上的伤口正在不断地往外渗血,轻轻动一下,就会让刚刚结了一层薄痂的伤口再一次绽开。
他那一头雪白色的长发已经被鲜血染得淋漓如火,远远看去,斑驳而骇人。
他已经忘记自己为什么要跪在这里了,当他跟着众人回到了楚家的时候,当他听见屋子里那痛苦至极的嘶吼声的时候,他的脑子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