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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向莞看向余世明:“余总管,王爷怎么说?”连诀应该也知道是皇后的意思。
余世明回道:“王爷说了,王妃和太子侧妃姐妹情深,自然是要去探望的。”这就说明连诀同意她进宫了。
沈向莞一笑,她也料到连诀会是这样的态度:“余总管,你回去告诉王爷,本王妃担心姐姐,吃过早饭就进宫去。”
余世明答应着回去复命了。
早饭的时候,沈向莞让灵儿把一晚莲子羹给连诀送去,灵儿答应着去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这时沈向莞已经吃完了早饭,她让灵儿服侍她换衣服。
两人进了卧房,灵儿就马上把门关上,走到沈向莞面前:“小姐,王爷说事情已经去办了,让您放心。还有等会儿您进宫的时候,可以告诉皇后,他今天去北郊买马去了。”
“买马吗?”沈向莞眼角一弯:“我知道了。我让你管他借的东西呢?”
灵儿忙从怀里掏出一只玉佩,递给沈向莞:“小姐,王爷让我把这个给您。王爷说,这玉佩皇后认得。”
沈向莞接过,只见玉佩是用极品的黄玉雕成的一朵康宁花。康宁花及其少见,也不甚名贵,雕琢成玉佩就更为难得了。沈向莞也没有多想,只要皇后认得这是连诀的东西就行,她把玉佩收了起来。换好了衣服,沈向莞指定菊香和紫音进宫去了。
进了宫之后,宫里的嬷嬷直接带着她去凌坤殿了,根本没有去东宫。显然说沈琴瑟生病什么的,都是假的。
刚到凌坤殿门口,就见殿内出来两个人,迎面朝沈向莞的方向,有说有笑。
一个身材高挑,一身黄袍,面容跟连诀有三分相似,正是太子连城。跟在连城身边的,是个身穿黑色宫装的太监,是回门那天去过沈家的天禄。
沈向莞就停住了脚步,俯身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连城眯起眼睛,打量了沈向莞片刻,语气有点冷淡的说道:“原来是五弟妹,不必多礼。”
沈向莞微笑着站直了身子。
连城点点头,对身后的天禄说:“我们走吧。”
沈向莞就站到一边,给他们让了路。她抬头看着连城跟天禄依然像刚才那样有说有笑的走着。不知道为什么,沈向莞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蔓延过来。这个天禄可不像是普通的太监啊。
沈向莞刚一坐身,皇后就开门见山的说道:“我以为你是聪明人,可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跟连诀圆房呢?我听说,你跟连诀每天都见不到几面,衣食住行都是分开的,这怎么能行!”
沈向莞眸子一沉,果然,她跟连诀的事情都被菊香一五一十的报告给了皇后。
“皇后娘娘……”她眼圈一红,眼泪就流了下来,连忙低下头用丝帕拭去泪水:“臣妾失仪,请皇后娘娘不要怪罪。”
皇后拧起眉头:“怎么了?可是受了什么委屈?”前几次见沈向莞,她一直觉得沈向莞是个极其从容的人,却不想现在竟在她面前哭。皇后心里开始琢磨,难道头两天听到的传言是真的?菊香那个丫头真的勾搭了连诀?
沈向莞又擦了一下眼泪:“臣妾不应该这样失态,只是,皇后娘娘刚刚问王爷的事儿,臣妾实在是忍不住……”她今天特地穿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衫,素面朝天,这会儿一哭,眼睛和鼻子都红红的,看起来楚楚可怜的样子。
皇后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你说吧,出什么事儿了。”
“皇后娘娘您有所不知,臣妾出嫁前,夫人送给我一个丫鬟,叫菊香。”沈向莞擦干了眼泪,深深吸了口气,好像是鼓足了勇气才开口:“可臣妾最近才发现,菊香跟王爷有私情。菊香经常在我耳边出一些主意,让我多关心给王爷,我就经常派她去送些衣食,本来我以为菊香是个忠心的丫鬟,对她很是看重,可是,没想到,前两天我看到菊香衣衫不整的从王爷的卧房里走了出来。皇后娘娘,您知道,成亲这么久,王爷还没碰过我,没想到,菊香这个丫鬟竟然捷足登先。臣妾本来想着把她打发出去就算了,可是,又一想到她是大娘送我的丫鬟,要是大娘知道了,会怎么想我?于是就打算忍下来,她也不过是个丫头,就算有幸得了王爷的青睐,也成不了大气候,可没想到王爷竟然跟我说,要纳菊香为侍妾。我们大婚连一个月都不到,王爷就要纳妾,这传出去别人会怎么想呢?臣妾本来不该说这件事情来惹皇后娘娘心烦。可是,王爷的心意很是坚决,要是臣妾不答应让菊香做侍妾,王爷定然会怨臣妾。要是答应了,只怕臣妾以后在靖王府的地位不保,耽误皇后娘娘的大事。而且臣妾的娘和弟弟还在沈家,要是臣妾出事,弟弟的前途也就泡了汤……臣妾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沈向莞连说带哭,演的声情并茂,皇后不由的信了三分。在加上沈向莞提起自己的母亲和弟弟,看样子也真是担心自己地位不保,母亲和弟弟受苦,所以就更信了几分。沈向莞到底是个女人,也才十五岁,自己的丈夫看上别的女人,她会慌神也是很合情理的事儿。
唯一让皇后觉得可疑的是,菊香以前在宫里,是她身边的最信任的几个心腹之一,所以皇后才会把菊香派到沈向莞身边监视靖王府的动向,而且为了以防万一,皇后早就控制住菊香的家人,菊香应该不会背叛自己才对。可沈向莞刚刚这番话也不像假话,再说,要是菊香跟连诀没什么,她为什么要在自己面前诉苦?
皇后不紧不慢的安慰着沈向莞:“靖王妃,男人有三妻四妾也是正常的,不过你是正妻,在靖王府里,除了靖王,就属你最尊贵,其他女人,再怎么得宠,又能如何呢?”
沈向莞看了一眼皇后,小声的回答:“皇后娘娘说的是,只是,臣妾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心里少了跟主心骨。”
皇后眼睛转了两圈:“你别担心,一切事宜自然有本宫为你做主。你确定那个菊香跟靖王有私情吗?”
“倒也没亲眼撞见。”沈向莞说:“不过臣妾昨天逛花园的时候,看到菊香跟王爷在花园里玩闹,就偷偷的躲在假山后面。两个人搂搂抱抱,很是亲密。王爷还跟菊香说,今天要去北郊买马,要带她出城呢!臣妾很是生气,就早早的带菊香进宫来了……”
“你说什么?靖王今天要去北郊买马?”皇后眸子一紧:“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连诀要去买马,难道是买战马?要囤兵?
“臣妾一时忘了,刚刚才想起来,还请皇后娘娘恕罪!”沈向莞诚惶诚恐的低下了头。
皇后朝身边的张嬷嬷使了个眼色,张嬷嬷就出去了。
皇后让人把午膳摆好,开始劝沈向莞用膳:“靖王妃,这是从南海捞的扇贝,你尝尝看鲜不鲜。”
皇后指着扇贝,就有宫女上前给沈向莞夹到了盘子里。
沈向莞谢过之后,夹了一小口,就放下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