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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四渠大喜:“陛下,鲵血最补。”
赵思危素来能忍,此刻表情却已然恶心死了,看纪陶空打了喝东西的手势,强忍着道了一声:“赏你便是。”
曹四渠没想到这老秃鹫变得如此大方,感恩戴德山呼万岁,呼完伏地不起,过了许久齐王唤人去看,老头居然已经伏在地上呼呼睡着了。
纪陶还欲打探一下这位曹一刀对那纪二所中之睡花之毒有何认识,都不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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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糖一出那气闷牢门便问纪陶:“血鲵是什么?”
其实那血鲵纪陶也是头回听闻,不过此物一听就十分蹊跷,故而他才示意齐王顺着曹四渠的话往下套问,本来只想弄明白那究竟是什么东西,不想曹一刀话语之中,居然引出了雪山。
可见那一处昆仑雪域,绝对是个关键所在。
唐糖只是好奇:“为何要养九尺血鲵?真是用来作为下酒的食物?”
赵思危尚未听过麒麟肉这回事,只是不齿道:“呵呵真要下酒?九尺畜生的肉那糟老头子啃咬得动否?”
唐糖想起曹四渠念的那句诗:“那想必是当药喝了。”
赵思危听到一个药字,想必是有切肤之痛,恨恨猜测:“也许罢。血鲵……怕又是老儿从什么左道旁门处得来的黄白偏方。不知纪大人何以要我套问曹四渠的话,以纪大人往日问案审讯的手段,还须得动用本王参与演戏?”
纪陶不卑不亢,这才将近来手头的进展报与齐王。
赵思危听罢大惊:“你的意思是,老头子至今还活在世上?”
“臣也是姑妄一猜。”
“他现今身在何处?”
“殿下不是说,皇上这会儿已然暗自离京……敢问皇上打算去往何处?”
赵思危攥拳,狠捶一把墙头:“本王还道赵思贤染了同老头子一样的恶习,原来这一狼一狈……来福!速传镇远将军来见!纪大人,看来你已查到那麒麟肉究竟为何物?”
纪陶总不好意思告诉他唐糖有孕的事情,只是劝:“殿下不必急躁。”
赵思危不怒反喜:“本王躁什么?那狼狈之间,必是早起了龃龉,那狈这会儿才会仓惶离京,扑去灭狼……你觉得于我这个看白洗的,能有什么坏处?呵呵。纪大人继续说你的。”
纪陶问:“殿下于那血鲵,印象中可曾听闻过什么没有?或者……有无什么,少时的印象?”
赵思危蹙眉沉思,道:“你为何这么问?你这样提醒起来……本王倒还真有些印象。我与梁王少时在书房随师傅念书,的确听闻父皇与镇远将军于隔壁大吵,只因父皇要舅舅于北疆替他往昆仑山派人,扩建一处什么放生池。本王的娘舅是个自小读不进几卷书的粗人,历来又随外祖父在战场上摸爬惯了,对父皇提的事情颇不以为然,问那池子能有什么用,用派那么多兵丁跑去扩建,扩完了能不能供兵士沐浴?”
纪陶奇道:“扩建……这么说来,那个放生池并非新造,乃是本已有之?殿下,后来怎样?”
“后来不知。父皇脾气温吞,舅舅拒了此事,他虽然很气,却也未曾说什么。不过老头子极执着,依他的脾气,大约还是会寻旁人去过问扩建事宜的。”
“那是何时……”
“本王方才发蒙,不过四岁光景,算起来,距今二十六年了。六七十年前就有工匠去过那座古昆仑城,而二十五年前有小支昆仑军离奇失踪,臣妄自揣测一开始那个地方,许是真有一处放生池,并不是为了养鲵,而九年前……”
齐王见纪陶神色极不好看,亦起了猜测:“那血鲵以何而养!血……何人之血?”
赵思危毕竟老道,也想到了那支于莫名失踪的十万大军。不过他虽为世人称作魔头,毕竟也是头回听闻这种惊悚可怖的事情,不由亦是面色煞白。
这个时候镇远将军恰巧到了,来福更是带来消息说,收到内线秘报,称皇上已然过了凉州,却偏偏过凉州而不入,急急往西,进山去了。
赵思危道:“赵思贤也去了昆仑,老儿十有*就在昆仑了,这些鬼魅魍魉……本王是不信捉不完。你们也随本王进山捉鬼看戏,何如?”
唐糖的承受力本来算强,但因为怀孕,一直思虑那个血养的放生池,一直强忍着,很想快快回去歇着,好补充一点水分。
不想此刻赵思危居然还有话说,她实在忍不下去,不由俯身干呕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糖糖:太恶心了
纪陶:赵思危泥太恶心了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