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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般地又给严匀匀挑了不少肉菜,见着她毫不芥蒂的放入口中,傅织书笑开回答:“正是,李叔是我们表舅姑家夫郎,时常照顾我和润儿,像去世的爹爹一样好。这次得幸匀匀你到我们家来,便是李叔最先想到的主意,不然我们也无缘——”
意外的傅织书收住了口,连脸色也跟着变沉。不知怎的,想到“无缘”二字,连她自己也不解的觉得吓了一跳……
“姐姐,你吃快点呀,我还要赶着回去给你们裁冬衣呢!”
旁边的少年润儿却也是又羞又怕,生怕姐姐老实嘴快,不防提到那些合意、婚媒等字眼,可叫他怎么好意思继续坐在这儿呢!
一听说弟弟时间紧要,傅织书顿时将心中的怪念抛得远远的,加快速度大口扒饭。反观对面严匀匀根本没注意到姐弟俩的短暂异状,仍旧悠然慢食。傅织书不忍心催她,又想到要嘱咐润儿:“我还有衣服穿,裁制冬衣不必着急,你仔细别累着了眼睛和身体。严姐姐喜欢什么样式,你闲暇了先让她挑个好。”
润儿正有此意,一来严匀匀和他们镇上多数女子身材差异颇大,不量出具体尺寸实不好下手。二来严匀匀容色清雅秀丽,为她好好的选个颜色,岂不更佳?
“嗯,姐姐,慈风巷的元小哥儿说明日逢大集,有些外来的商队要在广仁街摆市,他邀我一同去瞧瞧热闹。你们若喜欢什么今晚告诉我,明天遇着了我就带回来。对了,听说外来的布匹很是新鲜少见,严姐姐有中意的颜色也告诉我,或许明天就能买到呢。”
“润儿,你明天要去四方集市么,怎么不曾告诉我?”
傅织书微微蹙眉,这句反问的话语顿时牵引出一段少年哀怨,润儿一下脸颊烧红,不可置信又难过的看向傅织书,咬唇道:“我以为……如果姐姐不允,那我就不去了。”
猛然低转的额头,仿佛眼角处凝着点点泪光。
明明正是风和日丽,忽地怎么布满阴气?不过将一条肉丝嚼碎了吞进腹中的时间,现场气氛陡生突变,惊得后知后觉的严匀匀张口一呆。
“润儿!”傅织书顿时急了,连连解释:“你别胡思乱想,我没怪责你的意思。只是先前没听你提起,又想到你要出门,需得做些准备,因而多说一句。难得你肯和同龄的哥儿们同去玩耍,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可千万不准多想!”
“姐姐……”
反忧为喜,润儿的身体本不宜过于喜悲激动,吐了两字就收噎住。他自知道姐姐不会阻拦他任何行动,因而好似见到她因他外出而露出不悦的神色,心里比她还难受十倍。现在知道是自己小心误会了,心绪翻转,忙道:“我知道啦!两位姐姐慢吃,我先回去,其余事我们晚上再慢慢说吧。”
如今这个摊位是傅织书母亲早年特意考擦挑选的,既当道又四通风水,居处冬暖夏凉。但再暖和也是初冬的天气,润儿这病娇的身子禁不得久风。傅织书也觉得这事需要回家细细计较,站起来嘱咐:“好,现在日早,你回去自己好好歇着,不要尽顾着给我们赶衣纳鞋,你的身子才最为要紧。”
“我知道的。”
润儿乖巧的点点头,收了食篮离去。
虽然这个时代的少年就是严匀匀心中的古代少女,但是再次见到润儿那个“母逝从姐”毫不转圜的姿态,心中默默扑地扫雷。
待得润儿走出四春来,傅织书才收回目光,回头正对上严匀匀疑惑的眼神,她说话很是直白:“织书,润儿好像不太高兴。其实他整天一人在家,只为我们准备三餐,没有别的娱乐,日子很闷的啊!”
“这个,我自然知道。”
傅织书无奈苦笑,但是润儿身缠弱病,家中又无别的兄弟姐妹,奈之如何呢?姐弟二人自母亲去后相依为命,自己一个女人无所牵挂,只求润儿能够终身平安喜乐而已。
这样被提及内心最大的心事,傅织书默默感伤。一面抬眼见到严匀匀鲜活的面容,心中又泛起强烈的希望。匀匀她既美且好,自己尚且一见之下喜欢她,润儿也是同等心思吧?她又真心怜惜润儿,体谅少年疾苦,以后一家人好好生活,或许一切就好了吧!
傅织书目光深远的望向严匀匀,只见她颜若桃李,目光真切清澈,不由发自深心的一笑:“你放心,刚才我不是凶他,只是男儿家单独出门诸多不便,我一时多想,恐怕不小心神情凶恶了吧!匀匀你言语有理,思想新奇,以后也帮我多多开导下这个弟弟吧。”
兼职知心姐姐咩?猝不及防被那个“不小心表情凶恶了”给囧萌到,严匀匀已然把润儿这孩子当做亲妹纸,又感激他的体贴与照顾,认真点头:“当然,只要我能做到,都会尽力的。”
一家人相处,平时只要能够好好沟通,就会很和谐很快乐的。
所幸,大家都是淳朴真诚的人,严匀匀觉得他们还是能够谈到一块儿去的。
今儿的猪肉斤两较少,而生意不如往日忙碌,卖得也恰好。傅织书和严匀匀照例分工合作,迅速的收拾完现场,提着剩下的猪肉到胡掌柜那儿报到,然后再沿着古镇小巷,踩着悠然的步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