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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如空和尚无言以对，低低的宣了一声佛号，不再言语。
“至于万佛万仙的末劫……哈！”许七笑了一声，道：“本座见仙佛在人头，早就十分不耐，有杀尽仙佛的想法。这末劫如果成真，倒是极合本座的心思！”
如空和尚摇头道：“首座此言，杀机太重了些。正法总该有个传承，灭尽万佛万仙，世间无半正法，那样的世界断不会是首座想要的！”
“正法？能够以人为尊的，才是本座眼中的正法。若能认清这一，本座倒是能给他们一传承的机会。若是认不清这一，末劫未到，本座也要让他先领教末劫！”
话到这里，许七也正好将话跟如空和尚开了：“本座日后要造许多的杀戮，无论凡俗，无论僧道，犯到了本座的禁忌，就是死路一条。本座杀掉这些人，是为世间驱除污秽，意不在杀人，只是要以杀人作为澄清世界的手段。”
“如空禅师，你当时来本座这里，正是为放开手脚，做你心中想做的事情。你要走的路，和本座要走路本无太大区别，只是要杀的人有个多少区别罢了。”
看着如空和尚，许七沉声道：“一人有罪，一人该杀。千万人有罪，难道就因为性命太多，而能放过这些该杀之人？”
“如果……”
如空和尚犹豫片刻，问道：“如果首座有罪，那谁来杀首座？”
许七哈哈大笑：“于仙佛而言，本座自然这狂妄妖人自然有罪。但对于仙佛之下的众生而言，本座何罪之有？想要以罪杀本座？倒是要有这么一个人，能将本座定罪！”
如空和尚张了张嘴，想什么，最终还是只宣了一声佛号，再无多言。
看了看如空和尚，许七笑道：“如今本座将心中所想出，如空禅师可要离本座而去？”
这种意念之争，难以分明白。如空和尚若觉得和自己理念不合，离万灵山而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许七倒不会如何意外。
对于旁人，许七懒得有什么道理争辩，一刀斩去便罢。只是楚舟、赤阳子以及现在的如空和尚，都和那些只值一刀的货色不同，可以些道理。
“不。”
如空和尚颇为坚定的摇了摇头，道：“现在知道了首座之心，僧更无离去的道理。”
“禅师能够认可本座的信念？”许七颇为意外。
“不。”如空和尚摇头道：“僧的信念和首座的不同，但也能为首座出一份力。僧虽然不会阻拦首座要做的事情，但也能尽量让首座少造杀业。”
许七还真没想到如空和出这番话来，当下笑道：“让本座少造杀业？唔……倒也不错。你愿意留下，本座没拒绝的道理。”
如空低低的宣了一声佛号，向许七合十行礼，退出了大殿。
许七不是不能容人的人，如空和尚有他自己的想法也好，只要不会引动乱子，许七也能由他。这容人之量，许七还是有的。
但若是如空和尚做了不该做的事情，犯了许七的忌讳，或是乱了许七的大事，那许七也不会容情。
按下种种心思，许七自去修行。
眼下南疆之中所有势力都已经归附，之前一直谋划着要做的事情也该提上日程。只是这事由赤阳子操办，倒也不需要许七操心。
三日之后，许七正在高空中炼化罡气，却见九阳群妖佩上有消息传来。
传来消息的不是别人，正是许久未见的楚红袖。
楚红袖一直在操持着九阳山中的事务，万事都不用许七分心，平常除非必要，也不会打扰许七的清静。
“首座，妖帝的使者来了九阳山。”
果然如许七所想，楚红袖一开口，便出了个极有分量的消息。
许七问道：“妖帝的使者？根底清楚么？是妖帝的使者，还是七焰山孔方的使者？”
“首座所料不错。”楚红袖道：“来的虽然是妖帝使者，但却是七焰山孔方的人。”
“哈哈，本座这几日正念叨他，他便有了动静。你且，那使者带来了什么消息？”
楚红袖道：“是有要事相商，要请首座去万圣山百转峰。事关北疆妖族，要请首座立刻动身。”
“又是有要事相商，又是派来了使者……嘿嘿，这七焰山孔方，只怕本座想不起当日的事情是么？”
许七略作琢磨，道：“回话给那使者，就本座料理清楚了手边的事情，三五日之间，必到万圣山百转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