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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祚原本没把这回事当成一回事,他是宠妃所生,自幼便与皇上极亲近,长到六岁历经生死劫难,更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要星星从来没得到过月亮,虽说没长成个纨绔,却也是娇养到了极致,从来都是予取予求,他要是干什么,也就是康熙和德妃能当面阻了他,他背后阴奉阳违也顶天了挨顿骂,被揪两下耳朵,受苦的多半是他身边的人,他说要想听书,让富昌放单瞎子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却没想到竟然被富昌在大厅广众下给否了,胤祚一时竟有些错愕,后来竟怒极反笑,“富昌,你是在说笑吧?你的上官是哪一个,让他出来给我瞧一瞧。
富昌话说出口自己也吓了一跳,他本来因为六阿哥跟锦绣的传闻生气,有意找六阿哥麻烦,凭着的就是一股子意气,至于后事如何他是未曾想过的,话说出口了才想到自己是在跟谁说话,六阿哥那性子,在皇上跟前犯起浑来皇上都是拿他没辙的,撑死了骂几句,转过天他撒撒娇就什么事都没了,自己当众这样让他没脸,吃亏的定是自己,“奴才的上官……这个时候门外一车的车马暄嚣,先冲进来一队的兵丁,后又进来一名穿着官服的中年子,此人正是九门提督凯音布,富昌瞧见了他来了,单膝跪地,“给……”
“你且住!”凯音布几乎要把胸给气炸了,他本是都统兼任步军统领,人称的九门提督就是他了,这几日只忙着备战葛尔丹,谁知道他正忙得焦头烂额急着往宫里去见皇上,谁知走到半路,就有人急报说是富昌在兴盛茶楼跟六阿哥扛上了,他又拐了个弯往兴盛茶楼来,一到这里一瞧·好么人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跟富昌扛上的可不正是皇上的宝贝疙瘩胤祚,本来富昌的老子乌拉那拉费扬古大人是他的上上任,他又是正经的皇亲国戚·四阿哥的嫡亲二大舅哥,在五城兵马司无非是个过渡,未来前途无量,因此他对富昌向来是颇为照应,富昌在京里人面也广,遇上点什么事上上下下都给他面子,经常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虽说脾气差点,但富昌人耿直,轻易不干出格的事,谁知他竟放着地上的祸不惹,跑去惹天上的祸了,六阿哥能出来干什么?不过是个孩子,也就是玩一玩,皇上最多深究他在外面吃得不干净喝得不干净害了病·心疼还来不及呢,富昌就在这里惹六阿哥生气,六阿哥是轻易气得的吗?那是有名的水晶玻璃人儿·回头回了宫再病了,皇上的脸色够让他瞧好几天的了。
富昌为什么扛上六阿哥凯音布也清楚得很,可是这些事,他们又是亲戚,关起门来吵没人管得着,偏偏在这兴盛茶楼吵了起来······
不管心里再怎么气,凯音布还是先施了请安礼,“奴才给六阿哥请安。”
胤祚瞧见凯音布眨了眨眼,他不过是出来喝个茶听个书,怎么弄出这么大个动静·他也有些恼了,“凯音布,你可是富昌的上官?”
“奴才正是。”
“我且问你,我想要留这个单瞎子给爷把书讲完,成是不成?”
“六爷您要听人说书,自然是成的·只是现下此处人多眼杂,味儿也杂得很,爷为了身子骨,还是把人带回去,慢慢听他讲。”
胤祚点了点头,“好,那你把人给我送到四阿哥府上,我去我四哥府上听书去……凯音布,我知道你忙得很,就不必在此了,免得耽搁了差事,你且忙去吧,爷也累了,回去了。”
“奴才恭送六爷!”凯音布其实不必在六阿哥面前把姿态放这么低的,可放这么低也不算是错,本来就是一个主一个奴,他就算是身为正黄旗都统也是一般,六阿哥对他也不算是冷淡,只是守着规矩,透着股子不熟罢了,至于富昌胤祚干脆就没理他,不管为了什么事,胤祚天生就吃软不吃硬更不吃借题发挥那一套,富昌要是有什么事私下里干脆跟他说,这事儿也就解了,拿个说书的硬拦着他算是怎么回子事?他自别扭他的,胤祚倒不问了。
胤祚这事儿,没到半个时辰就传到了康熙跟德妃的耳朵里,康熙本来也在预备着二次亲征葛尔丹,谁知偏偏斜刺里杀出了胤祚的事,有御史弹赅胤祚当街阻拦五城兵马司抓捕反贼,听说旁观的人里还有简亲王的儿子阿札兰,处置此事的是富昌。
康熙找了凯音布和简亲王的大儿子世子雅尔江阿私下里问了此事,却原来是胤祚下晌用过午膳,磨着他和秀儿要出宫玩一下晌时出的事,“他维护的那人可是反贼?”
凯音布犹豫了一下,“奴才回禀皇上,那人本是个瞎子,因极善说书红遍京城,六阿哥显是慕名而去,奴才闲来无事也曾听过那人说书,确实说得极好,只是往常说得都是些三侠五义、封神演义之的书,谁知这次竟说起了一部叫《桃花扇》的新书,讲得某代的事,可明眼人一听便是南明……时东林党人候方域和李香君的事……”
康熙听到此事颇有些兴趣,“既是这样的事,难怪老六听了开头便要听完了,当年的事也无所谓听与不听,朕还给与史可法立过碑呢,朕岂非也是反贼?那说书人现在何处?”
“六阿哥说要把书听完,让奴才将人送到了四阿哥府上,此时想必也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