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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见她果然走了,更加来气,朝着关秀秀的背影狠狠的啐一口:“哪个要吃你做的东西!”
这般说着,吴氏却小心翼翼的下了床,掀起布帘看了一眼,一边抱怨面和的不精细,蒸的火候不够,一边掰了一块送到嘴巴里,品了品,瞄了眼左右无人,赶紧又掰了一大块塞入嘴巴里,含糊不清的抱怨道:“臭丫头,也不知道热上一热!”
关秀秀问了个下人,寻到了郭管事,郭管事正在账房里,算盘打的劈啪作响,看到关秀秀进来,连忙站了起来:“您吩咐一声就是了,何必来寻小的!”
关秀秀抿嘴一笑,打趣道:“我现在可不是郭家的二奶奶了,是分了家的郭娘子!”
郭田张着嘴巴,吞了口口水,半晌,只能摇头苦笑。
当初二奶奶非要搬出去,他还当是个玩笑,这庄子里谁不知道关家小闺女嫁了大官亲子,亲兄也是知县,谁会相信她这般做作。
结果十余天下来,竟然真的成了,附近的乡邻竟然都相信了二奶奶捏造出的谎话。
说起来,主要还是郭田本就在京中成长,见多了大户人家的行事,不知道在这乡下地方,没有什么比分家更凶残的了。
乡里人家,都是一夫一妻,生下的子女自然没有嫡庶之分,儿子们都是一样的,分家恨不能把所有的东西都平均分配了。
顶多哪一家赡养老人,就再多分上一点。
多少亲密无间的兄弟,就因为一口锅而反目成仇,几十年后还念念不忘。
按照农家人的理论,再大的官,他一分家,大儿子不管小儿子了,小儿子又不是官身,沦落到这样的地步·那很正常。
郭田却是知道实情的,在关秀秀面前丝毫不敢造次,毕恭毕敬的道:“昨儿个又收了三亩水田,是东头关铁家的·为了给老母亲看病凑集医资,小的自作主张,又加了三成的价上去。”
关秀秀点点头,毫不客气的拿起郭田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你做的很好,只是莫要露出马脚,被旁人发现是你在收地。”
郭田小心的看了关秀秀一眼·又迅速的低下头去,“奶奶放心,小的寻的是二爷的一个门人,只说是外地行脚的商人,现在年纪大了,想要安家落户了。”
这位二奶奶可真是心狠手辣,庄上的人乱嚼舌根,当时她不声不响·还以为就这么过去了,没几日就叫他开始收购起了庄子里人家的田地,只要有人卖·不拘多少,一律都买下来。
祥瑞庄虽然相对富裕,却也只是一年四季能天天落个饱肚,若是说家有闲钱,可以如京城中的闲人那般,听听小曲,逛逛花楼的,那真没有。
一旦有什么天灾人祸,日子就要紧一紧,要是天灾太强·又或者人祸太久,就得卖地了。
田户人家,旁的不爱,就只爱田地,谁家有点余钱,都赶紧拿去置地·然后遇到急事了,也只能贱卖田地兑现。
零零散散的,郭管事也收了十几亩地了,和他做的另外一头生意,最少也是十亩起跳,简直不可相比。
但是照着这个趋势下去,只收不卖,二奶奶早晚成为祥瑞庄最大的地主,握着大部分人的生计,谁还敢说她闲话啊。
这一招釜底抽薪,委实毒辣。
关秀秀又点了点头:“你办事,我很放心,对了,京里的东西可送来了?”
郭田赶紧应道:“到了,刚到,我正要给您送去。”
说着,郭田引着关秀秀到了书房一角,关秀秀一眼看到了贴着封条的木头箱子。
她混不在意的伸出手,刷刷两下撕了封条,啪的一声开了箱盖,郭田忍不住好奇的扫了一眼,顿时一怔,他还以为是什么金银宝贝,往屋子里抬的时候,那两个下人也一直喊沉。
原来是一箱子的书。
一本一本垒的整齐,只是书面已经发黄,字迹也有些模糊,显是年代久远了。
关秀秀小心的仲出手,拿起了最上面一本,看了两眼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把箱子盖重新盖上了。
抬起头,看着郭田吩咐道:“这一箱子书都好生保存了,我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