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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这人还是有进步的,至少知道咬人了。
“唔。”莫逸吃痛,一时不查,被人推了开去。
“你……”床上的人半撑着身体,因为缺氧而双颊泛红,只是一贯温和的眉眼此时微微上扬着看他,带出蕴含着尴尬以及怒火的艳丽。
莫逸一时间看的心头微痒,眼神都带了些灼热。
床上的人见状有些狼狈的别过了头,像是竭力在抑制着自己的火气,垂下眼冷淡的道:“我……臣还是回原来的地方住的好。”他说着便要掀开被子准备下地。
莫逸也回过神来了,知道是自己做过了头,这些天两人之间关系好不容易才和谐了一些。
想到这里,他心底一急,立即上前伸手一把拦住,一向沉静的眼眸带着急切,小心翼翼的道:“你生气了?……是我不好,没控制住自己,以后保证不会了,只要你不想,我就都不会……”
一国皇帝做出这样的卑微姿态的确是让人无措又不安,吴臻帅咬牙道:“松手!”
莫逸看他不再像先前一样压抑着怒火的神色,心下稍稍松了口气,不由自主的道:“其实刚刚,我本来只是想仔细的看看你,哪想到,竟然只是看看都把持不住……”
这么直白露骨的情话,由一个有着无上权力还俊美又深情的男人来说,相信会让任何女人都脸红心跳!而对于一个古板正经的男人来说,也足以让他有些害臊起来。
“皇上莫要再说笑了……”吴臻帅先前的怒火像是已经被这对话给搅散,他竭力想要做出一副正色模样,但奈何脸红的实在太厉害,所以毫无说服力。
“我说的是真的。”莫逸看他明明平日里镇定温和,但每次只要自己一说情意绵绵的话他便会手足无措的模样,不由得看的心下一阵欢喜。
他突然拉起他的手,将人从床上带了起来,“走,我带你去看样东西。”
莫逸说着,细心的拿了外衫披在他的身上后,才拉着他走进了一间房屋。
一进去,吴臻帅便被震惊到了,这里面全是画像,四面墙壁上、以及房屋正中整齐挂放着一幅幅人物画像。
穿着官服的、提着药箱的、静立月下的……看得出作画之人很用心,人物俱都刻画的神形兼备,入木三分,只是,却没画出五官。但那并不影响他认出画上的人是谁。
“这些……都是你画的?”吴臻帅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看着他,漆黑的眼底说不出是什么神色。
他当初在这个世界呆的时间并不是很长,所以对于面前这人着实说不上什么熟悉好感来。但自己在消失后,真有这么一个人一直心心念念珍重不忘也实在让人不由得心生感概。
莫逸轻轻笑了笑,声音柔和了下来,“这幅画,我一直完成不了。因为,每次我画你的五官时,却怎么都下不了笔……现在,我想用一辈子的时间,完成这幅画。”
“阿祁,你愿不愿意,给我这个时间……”
他看着吴臻帅的眼神就像是揉入了一汪春水一般,深情而温柔。
看吴臻帅并没有再如以往一般直接拒绝或者避开不谈,反而看着画神色有些怔松。莫逸心头狠狠一跳,随即似乎就连呼吸都停止,一动也不敢动的紧紧盯着吴臻帅,静静等着他的答案。
“……好。”
轻而缓的话语刚落,那一瞬间,莫逸觉得自己已经被巨大的喜悦砸中!
他不敢奢求他立刻答应,只要他愿意给他机会就足够了!
……
从那天开始,莫逸便越发细心周到起来,时不时还会做出一些亲近之举。吴臻帅不再一味抗拒,虽然每日的表现似乎还是有些不习惯,却也在慢慢接受。
平时的时候,莫逸处理完事情,便陪着吴臻帅侍弄药草,两人之间难得的过了一段温馨甜蜜日子。
心甘情愿去死,总的有先有甘呀!
吴臻帅趁着莫逸去处理事情的时间,一如以往几日,拿起手中的药兜向着殿外走去。
这些天,太上皇都会四处挖挖东西,那些侍卫宫女们也早就见怪不怪了。
吴臻帅一边走走停停,他所行的方向恰好经过偏僻的冷宫。
他像是没发现自己越走越偏,直到四周都越来越静时,他才停下来,四处张望了会儿,渐渐眼里露出了迷茫。似乎他只是走得太入神,一不小心走到这里却不认识路了而已。
莫逸派来保护他的人在暗处隐隐有些按耐不住了,正思考着自己到底要不要出去将迷路的太上皇带回去呢?
就在这个时候,吴臻帅身后的宫殿里却传来了一阵阵的抽打怒骂以及痛苦的呻-吟声。
“白似锦,你还以为你是那个宠冠后宫的锦妃娘娘?哼,到了这里,你就得乖乖听我们的!快干活!不许偷懒!”
吴臻帅在听到这个名字后,便吃惊的转过了身。甚至脚下不停的直接闯进了身后的宫殿里。
暗处的人暗暗叫苦不迭,立即让人传信给皇上,随后跟了上去。
白似锦,这个名字可是当初太医穆祁的朱砂痣!
吴臻帅进去便看到几个中年嬷嬷正趾高气昂的拿着鞭子指着地上疼的抽搐的人。
趴在地上的男人,有一张比女人还要美丽的脸,只是此时发丝凌乱干枯,脸色蜡黄,粗布衣衫开裂露出伤痕累累的身体。虽然已经被这里的生活折磨的形销骨立,倒也还是挺有几分病弱美人的感觉……
这宫里面的嬷嬷那是比男人还要凶悍的存在。她们在这冷寂宫里唯一的消遣便是指挥这些从前高高在上还年轻貌美的妃子了。可惜,莫逸宫里没人,而现在冷宫里,唯一的妃子,便是莫弦当初最宠爱的男妃,白似锦。
“皇……上……”白似锦是最先发现吴臻帅的,他愣愣的看着,脸上一瞬间迸发出喜意,嘶哑的嗓音缓缓唤道。
吴臻帅原本焦急的神色突然变得有些僵硬,他张了张嘴,却像是无措的不知道怎么解释般,“我……我不是……”
“参见太上皇。”这个时候,几个中年嬷嬷笑意讨好的请安打断了吴臻帅的话,也让他回过了神。
在宫里有些手段的人自然有自己打探消息的渠道,要说最近宫里谁人最不能得罪,那便是这位太上皇了。因此,几人对他很是恭敬。
吴臻帅一语不发,只是僵硬的伸手将白似锦扶了起来,看着他这幅凄凉模样,又是狠狠皱眉,“这是先皇的锦妃,你们怎敢随意驱使!”
几个嬷嬷吓了一跳,白似锦原本的欢喜还没来得及表示便被这话弄得有些惊愕的看着他。吴臻帅也没有管他,而是自顾自的口头教育那几个嬷嬷,他紧锁着眉头,似乎对白似锦很是在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