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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想来,那时一切都是平淡而美好的,他们只是陌生人,连对方真正的名字都不曾知,若只这般下去,也许他永远都只是那妙手回春,而不会是蓝熙。
只因一个决定,不知何时错生了情。
他一生研制春药无数,却不想自己竟也有欲罢不能的一日。
妙手回春在张文宇的说服下竟做起了寻欢楼的郎中,一时门庭若市,那些个不举早泄花柳等病到了他手中也就是小菜一碟,诊金与张老板对半分,还能享受姑娘们的温柔乡。
妙手回春极是放得开,人对什么都看淡了,也就无所谓放不开,倒觉得自己成了这青楼老板,那真正老板的温雅与书卷气总是与这里声色喧嚣的*地格格不入。
那人在这种地方总是那么显眼,不免多看了几眼。
于是那总来此寻欢的赵毅公子也跟着多看了两眼,凭他敏锐的直觉,便嗅出了这赵公子的不一样。
不是身份的不一样,而是那张文宇看他的眼神不一样,即便在极力地掩饰,妙手回春那在皇家后院练就出来的双眼只一眼就看了出来。
那种极力掩饰的,渴望,爱慕,又压抑的躁动。
妙手回春不动声色,看戏的心情又起,饶有兴味地看着那二人,开始猜测他们的结局。
只是那戏目却总无进展,他等得不耐了,也无了兴致,准备明日离去。
却不料见了极是有趣的一幕,从半掩的门缝中看见赵公子趴在桌上的侧脸,应是喝醉了的模样。
吸引他的不是赵公子,而是张文宇看着那人的眼神,平日里压抑的情绪全浮在他脸上,那样深的目光,只是看一眼都觉着不忍心,他看见张老板慢慢靠近那张脸,隔着空气抚摸赵毅面容的轮廓,来来回回,仿佛千言万语。
只有在他睡着时,他才敢偷偷地吻他。
嘴唇轻轻地碰触又似烫着般收回,却又不甘心地悲伤着,得不到的爱恋,只能偷偷地看着他,怀了满腔他所不知的情义。
张文宇再欲去碰他时,忽然收回手,猛地回头,见那妙手回春正饶有兴味地看着他。
“你很迷恋他。”妙手回春抱着胳膊倚在门上,含着一丝看戏的笑意。
张文宇只道:“与你无关。”
“他的心似乎并不在你这里,可需要我帮你?”
张文宇又深情地看了眼赵毅,问道:“如何帮?”
“那还不简单,张老板莫要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一颗药下去,保准你们*,生米煮成熟饭,接下来的事一切都好说。”
“不了。”张文宇温温微笑,那笑中隐了一丝嫌恶,“我要的不是这些。”
妙手回春懒懒笑着:“莫非你是只想要他的心,而不想与之交欢,那我刚刚看见的又是什么?”
张文宇不语。
他又继续道:“男人都是为*而生的,你就不想试试,先得到他的身……”
话终是没说完,张文宇早已走远了,那背影修长温雅,有一丝的单薄,淡淡的书卷气映着大红旖旎的檐廊灯火,依然与这里格格不入,与红尘声色格格不入的孤单。
妙手回春仔细打量那醉倒的赵毅,也没瞧出他到底有哪里好,略微俊秀的男子,不过一个青楼买醉的纨绔子弟罢了。
回到玲珑镇时,那绵延的雨总算停了下来,有时抬头望向门口,竟觉冷清了些,习惯性地看上一圈,没有纸醉金迷的繁华声色,自然也不会有那格格不入的身影。
那人叫张文宇,却也不是他告知的,而是妙手回春从赵毅口中得知。
他摇了摇头,觉得有些厌厌的,那些个凡尘情爱关他何事,都是过眼的浮华,红尘戏一场,他依然是个看戏的人。
鬼使神差地,竟又到了寻欢楼,妙手回春本就生得好看,宽肩窄腰,眉目刚毅硬朗,薄薄嘴唇抿成一条性感唇线,即便他极少言笑,比起那些沉迷酒色的纨绔子弟,自是有一股男人所具有的天然魅力。
那些姑娘们早与他熟知,莺莺燕燕围了过来,点着他胸口问今日点哪一位姐妹。
妙手回春看了一圈,都是些姿色不错的姑娘,可看上去似乎总少了些什么,又是那厌厌的感觉。
于是道,点哪位姑娘也得先见了张老板再说。
姑娘们娇笑起来,不一会便让出一条路,中间走来那人终于对了眼,那要找的东西落在了心上。
依然是温雅柔和的书生模样,张文宇笑道:“先生大驾光临,寻欢楼的姑娘你看中了哪位尽管挑去伺候便是。”
若省去那说话的内容,这语气与谦和态度多像是书生对教书先生说话的模样,那身形往这红尘繁华中一站,那种格格不入的感觉令人心安。
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然后鬼使神差地问了句:“可是点寻欢楼的任何人张老板都愿让他陪我?”
“先生帮了寻欢楼一次大忙,这点小事自然不必客气。”那人还是温雅地笑着。
于是妙手回春便又鬼使神差地道了一句:“那让张老板亲自伺候我如何?”
张文宇依然温文儒雅地:“能陪先生把酒言欢,荣幸之至。”
自然而然就偷换了话里意思,妙手回春一笑,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说出那样一句话,再看那人,温雅的模样,对谁都是一样,除了看见赵毅时的那目光,压抑而热烈,仿佛一道沸腾的伤。
妙手回春也不知为何,竟会觉得有些失望。
那一夜的把酒言欢中,妙手回春道:“跟我说说你跟赵毅的事。”
张文宇却道:“那能否请先生说说你的事?”
“我没有什么事好说。”
“一个医术高超,淡看一切的郎中隐在一方小镇,可真无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