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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再一次,我根据医生开的单子,重新缴费,重新躺在了手术台上……
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看到明晃晃的白芷手术灯,以及好多戴口罩的医生,双腿被架起来的时候,我还是有点紧张的。我问医生,“会不会很疼啊?”
医生面无表情的说,“疼也要做啊,还能怎么办?”
听到这话,我眼泪又哗哗的流下来了,因为心凉和无助。可是相比于高子谕给我带来的心上的痛苦,做这个人流手术的痛又算什么呢?我闭上了眼睛,想着三个月的孩子就要被医生用各种机械杀死,再夹出来扔掉,我就头皮发麻,又心痛又不舍,但又巴不得快点除掉这个‘麻烦’。都说女人从怀孕那天开始,母爱就开始了,为何我却没有这种感觉?难道我天生凉薄吗?我遗传了丁婉姿的冷血无情吗?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爱,只知道为自己所谓的爱情伤心伤肺,粉身碎骨,到最终却把孩子当成挽回或者放弃那段感情的条件……我这么‘狠毒’、‘自私’,难怪得不到幸福,呵呵。
刚戴好手套的医生,正准备从盘子里拿工具呢,忽然一个护士急匆匆的跑来,一脸紧张的说隔壁有个女人在手术台上大出血,让她赶紧过去帮忙。于是,医生让我等会儿,她跟着跑过去了。
可能,冥冥之中确有定数吧。刚好这个间隙,许岚给我打了电话过来,我知道她要问什么,本想不接的,但她一遍一遍的打,我只好接了电话,“喂?”
“真真,你在哪里?”许岚在电话急切的问。
“你有事吗?”我软弱无力、答非所问。
“我刚才睡午觉做了个梦,梦到你要打掉孩子,我立刻被吓醒了,心里慌得不得了,就问你孩子还好吗?不然我不安心哪。”
真是对她这片莫名其妙的关心彻底无语了。我顿了好久不知如何回答。而她听到我的沉默,则更加着急,连问直问,搞的好像她才是孩子妈一样。也许,我确实还存了一分不舍,一分恻隐之心吧,我犹豫的开口,“我现在……在医院做手术……”
“啊?!”许岚大叫一声,“已经做完了吗?你在哪里?快点告诉我,我马上过来!”
听得她这么焦虑而关切,我也勉强告知她地址。反正我这里做手术也不方便,中途需要有陪同人员去取药,由于我一个人,被医生和护士逼视了好几遍。让许岚来陪陪我也好。
不知道许岚是坐的什么飞车,她居然在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飞’到了我身边,而我已经白白的在手术台上无聊的躺了好久,那个医生还没来……
许岚见我还没有‘酿成大错’,她简直是喜极而泣。然后软硬兼施的把我从手术台上赶下来,连推带拽的把我推出手术室,拉着我在外面的休息室坐下来。她听说了我做掉孩子的决心,以及我和高子谕这场尖锐的矛盾后,非常恳切的、冷静的、真挚而严肃的对我说,“真真,我上次就已经提了一次……这次算我求你吧,千万被把这个孩子扼杀了,你生下来给我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