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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最大的本钱可能是勇气了,白玉堂从来就不缺了勇气,无论对方的实力有多强大,白玉堂都不会退缩了,一路上他连过四关,杀了弥勒教中十二高手,此时的战意已是升至最巅峰的状态,这一刀斩出,寒风化雪,渗入天地间那冰冷的无情杀意,刀光似那扑天而下的大雪,压向了风次生。
铛,刀剑相击,仿如一个滚雷炸开,向四周渲泄着能量,白玉堂被对方反击的力量震的从马上弹起,落地后依旧往后退了五步才定住身形。风次生也没沾了好去,连人带马巨大的冲击力使他也退了五步,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脚印,胸中一阵血气翻滚,一点咸咸的液体涌了上来,使得风次生的脸上瞬间白了一下,这是受伤后要吐血了,风次生很明白这一点,强行将那要吐的血又咽了下去,眼中寒光一闪,心中是极为震憾眼前这个少年的强横,如此小小年纪,竟然可以和自己这个正处壮年的人拼个相当,那以后的武艺将会厉害到何等惊人的地步,风次生不由得心生嫉妒,起了非杀了眼前这个少年不可的心思。
“再吃我一刀。”白玉堂大喝一声,揉身再上,又是一刀挥了出去。
总的说来,先前一招白玉堂借着马力占了上风,此时那肯给对方喘息的机会,脚踏八卦,刀势飘忽,快如电光火石一般,再一次斩向风次生,那风次生武艺也不含糊。如果不是这些年在女人身上出多了力的话。这一次不一定会被白玉堂占去了上风,此时见白玉堂的大刀又斩了过来,心中冷哼一声。一剑迎了上去。
两人以快打快,人影翻腾间,白玉堂一口气斩出了四十八刀,刀刀都是逼得风次生只能硬接,如此高强度地撞击,让风次生地伤势再一次扩大。一口血终是吐了出来。
“小子,休得猖狂,接俺一棍。”连星武瞧得白玉堂的刀势在一口气转换的时候略微一缓,正是自己出手地机会,当下大喝一声,一棍扫出。
白玉堂心中暗叹一声,不得放弃追击风次生的好机会,抽身让开了连星武这蓄势已久的一棍。手中的刀反手削出,大喝一声道:“你且接我一刀看看。”
说来,白玉堂手中现在的这把实是那刀王王小山千辛万苦才弄到了的一把宝刀,虽不能说是削铁如泥。却也是极锋厉地,先前与风次生的宝剑硬砍。在那风次生的宝剑上留下了许多的小口子,此时连星武手中是一根普通的熟铜棍,被白玉堂这挟怒斩出的一刀削在棍头上,叮的一声,竟硬是将那熟铜棍削去一头,吓得已无当年之勇的连星武出了一身冷汗,慌不迭地往后急退。
“要退,再接小爷一刀也不迟。”白玉堂挟这一刀之威,哪容得连星武这般轻易退去。
白玉堂脚踩八卦,一刀快如闪电般的斩出,誓要将这个连星武斩于刀下才甘心,刀影重重,如大山倾倒一般压向后退的连星武,这连星武论武艺实比风次生差得一线,但他早年有一股子悍勇之气,敢与人拼命,是以表面上来说,他与风次生似乎相伯仲,此时见刀光压顶,自己是退无可退之路,再次激起了那股子悍勇,大喝道:“小兔崽子,爷爷跟你拼了。”
连星武这一棍扫出,可谓是如雷霆万钧,隐隐中似是挟着风雷之声,这是连星武平生最得意的一招,不知有多少高手死在这一招风雷怒之下。每一次他连星武使出这一招时,他连星武都能反败为胜,这一次,连星武也相信自己可以取得最终地胜利。
随着棍势的渐渐形成,连星武地脸上也渐渐露出狰狞的笑容,他相信天下的人多是怕死的,眼前的这个少年也不会例外,没有什么人在占据上风的时候肯与人拼命,只要对方一退让,这风雷怒最终就会在力量层层叠加下变成无人可以抵挡的拘魂索,取了对方的性命。
白玉堂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要拼命么,小爷我就与你拼了又怎么样,白玉堂心中明白,如果不能迅速的解决掉一个敌手的话,一旦让这两人联上了手,那自己可就真的麻烦了,所以,当连星武要与他拼命的时候,白玉堂在心里已是打定了主意,拼得自己受伤,也要先斩杀一个再说。
白玉堂这斩出的一刀没有丝毫的犹豫,带着他那强烈的战意与劈开空气时的低鸣,斩向了连星武的头顶,刀光划过了这小小的一段虚空,也划过了连星武的头顶,卟,连星武的熟铜棍击在了白玉堂的胸口,人影相分,血自白玉堂的嘴角流了出来。
“没想到,你比俺更不畏死。”那个狰狞的笑容凝固在连星武的脸上,喃喃的叹息了一声,他的头胪忽的爆开,血与脑浆洒了一地,红红白白,冒着丝丝热气,实是极为让人恶心。
连星武的这一棍,让白玉堂也受了不轻的伤,不过白玉堂还是觉得这样
,因为他现在只需面对一个对手就成了。
“现在,该轮到你了。”白玉堂擦去嘴角的血,看着风次生道。
“不得不说,你是我见过的武艺最好的年轻人,可惜了你这样的一身武艺,却为那赵家卖命,甘心做那鹰犬。”风次生缓过了刚才的一口气,此时有些叹息的对白玉堂道。
“不管怎么样,总比你们这些装神弄鬼,欺骗百姓的人要好,至少,我这一身武艺可是用在保家卫国,抵抗异族的侵略者上,哪象你们这般无耻,为了自己的利益,勾结异族来欺压残害自己的族人。”白玉堂不屑的看着风次生,再一次举起了手中的刀,道:“来吧。说再多的废话也没用。还是用自己手中地兵刃说道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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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深吸了一口气,忍住胸前地伤势,大踏步的走向风次生。战意再一次在他的心中往上高高扬起,阳光照映着他地脸,坚毅的有如刀刻的一般,每一步的踏出,都象是一只小锤在风次生的心头上击打,战意与杀意随着这脚步也一点点的往上攀升。向着风次生压了过去。
刀光再起,寒风袭卷着轻尘随着刀光起舞,这一刀,没有那先前地惨烈,带着一种轻灵与飘忽,随着白玉堂脚下的所踏的八卦步法在风次生的面前形成一张连绵的刀网,罩向了风次生的头顶,刀光点点如水波。在这波光滟滟中,美得如落日河边的晚景,那是一种将逝的美丽风景,不同地人。感受到的是不同的心境,在此时。风次生看到的是一种凄美,是生命将逝地凄美。
风次生一直自许自己是一个很有风度很有见识的人,他常常会附庸风雅地学那读书人在自己的房中放上几本书,挂上几幅画,他觉得自己对美的东西有一种很高的鉴赏能力,虽然这种鉴赏的行为大多数是在床上品味的某个女人,但不妨碍他对美的理解,眼前的刀光中的那种凄美,让他有一种想要看个清楚的冲动,这一种冲动让他的心神微微有一点儿恍惚,虽然这点儿恍惚很短暂,但已足够改变很多的东西。
风次生在恍惚之后仓促的举剑抵挡了白玉堂的这一刀,身体再一次被白玉堂全力以赴的这一刀震得后退了三步,白玉堂这一刀的刀势却是不衰,第二刀接着前一刀的余势斩出。
退,一退再退,风次生被白玉堂咄咄夺人的攻势逼得连连后退,无法也无力进行反击,两人就这么一个往前攻,一个往后退,手上的动作却是越打越快,兵刃交击的响声密如雨点一般,几个呼吸之间,两人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招,忽然白玉堂轻叱一声,脸上露出一抹很诡异的笑容,至少在风次生心中这个笑容是很诡异的,他知道白玉堂将要对他施展阴谋的手段,却不知这将是一个什么样的阴谋,他很想能够摆脱白玉堂的进攻,可惜他却是摆脱不了。
白玉堂轻叱过后,一刀直直斩出,风次生本能的挡了一剑,叮的一声脆响,风次生只觉得手中一轻,一道冰冷的寒气划过了他的身体。
白玉堂抽刀而退,望着脸上一片茫然的风次生道:“我说过,挡我者,死。”
风次生的目光终于落在了手中的剑上,这剑已被白玉堂砍断,那是白玉堂接连几刀都砍在同一个缺口上造成的,这最后一刀不仅砍断了风次生手中的剑,也斩断了风次生的生命,风次生的脸忽的裂开,热腾腾的血涌了出来,他手中的断剑无力的坠落在地上,翻起的双眼如死鱼般不甘的睁着,仰天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