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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那天晚上,宋林去弄了一堆烟花,拽着小言兴致冲冲的去楼底下放,惹得一群孩子围着宋林尖叫,在火树引火中,宋林凝视对岸的小言,喊道:
“小言,这种气氛是不是老适合对情人告白啊!”
小言听到宋林的吆喝扭过头去,烟火的喧嚣模糊了宋林的话,小言扯着嗓子问答:
“你说什么?”
宋林隔着烂漫的烟火,道:
“我说真好看!”
“废话!当然好看,回头我让宁远给我再放一把去!”
宋林捂住自己的心口,默默许下新年的愿望:
“小言,我的爱人,祝你幸福。”
热热闹闹地过完大年初一,尉宁远就驾到了。
宁远把上上下下打点得得当,小言的父母除了满意还能说什么呢,哪里有斗得过孩子的父母啊,只要小言觉得开心,父母还能怎样。
宋林、宁远、小言,三人又聚到了一起,只是宁远觉得自己面对宋林时愈发的尴尬了,怎么就是觉得自己好像抢了好朋友老婆的小三似的,他也觉得自己的想法挺欠揍了,可是心里的那份亏欠就是怎么都弥补不了,默默的已经不知道说过多少次宋林对不起了,可是说再多次都弥补不了那种忐忑和缺憾,因为宋林对小言的那份爱承担着的是沉甸甸的生命。
宁远曾经想过,也许宋林比自己更爱小言。
心里想归想,面对着的时候还是得装出坦坦荡荡的样子,宁远挺唾弃这样的自己,他也怕将来小言也唾弃他,不能这样拖着了,宁远还是决定等回京的时候找机会跟小言说了吧,算了,再拖拖吧。
宁远其实挺会做菜的,他一来就帮着小言妈妈下厨,把小言妈妈弄得倒是挺不好意思的,有些手足无措,小言妈妈一边择着芹菜叶子一边跟宁远聊着天,说起来小言小时候那些啥事儿,小言偶尔窜进来蹭口吃的,被宁远挥着铲子赶了出去,小言妈妈见俩人打打闹闹的感情着实是好,心里压了那十几年的石头墩子总算是稍稍松动了些,只要宝贝儿子过得幸福就好,只要儿子快乐健康就好,一个母亲最最卑微也是最最崇高的愿望了。
这天的饭桌上,满满当当的一大桌子,小言爸爸找出自己珍藏的陈年老窖,沉默着为宁远斟上,宁远站起来接受着,小言爸爸示意宁远坐下,举着杯子道:
“我和他妈把小言养这么大,该打该骂的都过来了,该尽力做的也做了,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当初他妈妈没少流眼泪,现在也算是接受了,我们做父母的是孩子最后的港湾了,连父母都不理解孩子,他得多可怜,要他一个人面对整个世界的责难太残忍了。”
小言听爸爸的这些话眼圈就红了,平日子沉默寡言的老爸很少表露出什么来,宁远在桌子下面握紧小言的手,小言吸吸鼻子,忍住落泪的冲动,小言爸爸看看宁远和小言,接着道:
“你们既然决定在一起了,就得踏踏实实地过日子,你们不比那些夫妻,你们要面对的难事儿还有太多了,做父母的也不图你们赚大钱,出大名,就希望能够开心健康的扶持着过日子。”
饭桌上一时沉默起来,小言妈妈赶紧抹抹眼角,端起酒杯,笑道:
“老头子真是的,说啥呢就跟领导发言似的,来,咱干杯,又是新的一年,来,新年快乐!”
“就是就是,来,咱干杯!”
晚上宁远自然是和小言一张床,小言妈妈给他俩收拾好床铺后满脸不好意思的退出来,整得小言更加不好意思了,倒是宁远笑得一脸狐狸样。
“小言言,我说过想你了。”
“嗯,然后?”
“小言言,我想做你了。”
“滚,在家里不行。我爸妈听见了你叫我以后怎么做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