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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思敏感地抓住了什么,神色微动。
安汐姓安……
听说京城首富安家有一位庶出的小姐,一直养在庄子里,该不会就是她吧?
她这样想,主要是因为这次与裴子扬一道南下的除了二公主和二皇子外,还有安氏的两个少爷,二人都是裴子扬的左膀右臂。
这么说来,安汐很有可能是安家安插在疫区的眼线,为了帮助裴子扬而呆在这里。
可,左思又觉得这样说不通。
如果安汐当真是安家的姑娘,为何她不用化名行事?为什么见到裴子扬一行人时,他们没有用什么暗号确定彼此的身份,反倒像素昧平生一样?
秋氏见她陷入沉思,还以为她在担心自己也被抓走,含笑安慰道:“你放心,我在这里做了很久,那些兵大哥多多少少给我几分面子,我不会让他们为难你的。”
左思点了点头,可就在她们好不容易熬到这一天将要收工的时候,帐外突然来了一队士兵。
左思心头一跳,警惕地望向门口。
官兵倒没注意到她神色有异,只是用一种命令的口吻叮嘱道:“明日一早,京城来的安二少会亲自运来安家资助灾区的药材。你们都给我小心着些,不许乱说话,听到没有!”
左思与秋氏等人纷纷答应下来。
在她们这帮医女里头,秋氏的胆子最大。她问:“不知这位安二少是何人物?”
左思以为那些官兵会骂她多嘴,谁知为首的兵油子看了秋氏一眼,竟没有发火,“还有哪个安家?京城三大家族之一,富可敌国的那位。”
这位大哥看着很好说话的样子。要不是那日就是他带头对安汐动手,左思恐怕真的会误以为他们是好人。
翌日一早,左思还未睁眼,就听到外头传来秋氏与人争执的声音。她连忙穿上衣服跑了出去,就见一个幕僚打扮的中年男子拉着秋氏的手腕不放。那老男人形容猥琐,明显是对清秀的秋氏起了色心,正在调戏于她。
左思心想反正自己现在“长得丑”,正要上前帮忙,却见一个华服公子三拳两脚,将那幕僚打得满地找牙。
“安二少!”老男人捂着脸道:“您喜欢这个妞就直说嘛,小的哪敢和您抢啊!”
安信冷淡地轻哼一声,没搭理他。
左思十分意外地看着安信解下自己的披风,系在秋氏身上。
据她所知,安二是个精明至极的商人,天性凉薄,擅长算计。除了于他有利的事情,左思还真没见他出手帮过谁。
况且安二向来不近女色,这么大的人了,身边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
一个秋氏,竟能让他打破惯例?
除了一见钟情之外,左思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解释了。
她突然就想调侃一下安二。
见秋氏无碍,左思拍手赞道:“安二少好一出英雄救美。”
安信看了她一眼,没有接话,而是对身旁的官兵吩咐道:“这个也带回去。”
官兵头子为难道:“安少爷,这个……姿色差了一些吧?”
安信没说话,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后者神情一肃,连忙一挥手。后头立即有人过来,推搡着左思走出大山,上了一辆马车。
秋氏也被人带走,但两人所乘的马车不同。临别前两人对视一眼,颇有几分互相安慰的意思。
左思打起车帘,不出所料,宽敞的马车内空无一人。她坐了进去,没过多久,便见安信跟了进来,恭敬地向她下拜。
她温婉一笑,虚扶起他,“特殊时期,安二少不必多礼。”
左思和安二也算是旧相识了。还在京城的时候,安信便在为裴子扬做事。
安信依言起身,同她解释道:“昨日和临安知府谈生意时,安信故意说起府中婢女颜色平平,听说疫区有几个模样不错的医女。那贪官为了骗取我手中的药材,就说让我带几个回去。所以还要委屈您,假扮几日安信的侍女。”
左思“哦”了一声,“你的意思是,你是为了不暴露我的身份,所以才多带了几个姑娘回去?”
见安信点头,左思一脸不信,“你不是看上人家秋姑娘了?”
安信好像没听见一样,淡淡地道:“殿下不放心您,让我接您离开这里。”
左思逗他不成,自觉无趣,只好噤声。马车一路前行,两人沉默许久。左思见他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意思,不由问道:“你一直坐在我这儿,不怕旁人误会吗?”
安信俊脸微红,垂眸道:“恕安信冒犯,殿下交待于我,务必看护好您。”
左思见他满口都是裴子扬,心里的小兔子七上八下的,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子扬那边怎么样了?”
“大皇子以钦差的名义住在官衙,但他为了吸引那些狗官的注意力,什么都不能做。”
“那聆风呢?”
先前穆聆风扮作米贩,自称为了家乡百姓愿意便宜卖米,只求楚不樊暂时给他个安稳地方住。楚不樊贪污贪出了亏空,粮库正愁没米呢,这才叫穆聆风混进官府。
可穆聆风这身份站不住脚,左思一直很担心他。穆聆风无父无母,既然叫她一声嫂子,左思便有责任关照他。
“穆聆风已经找到了贪官的账本。但他出入受限,必须尽快将证物转交出去。”安信看她一眼,肃色道:“等到了官府,还要您想办法与他接应。”
“我?”左思惊讶道:“你之前不也去了官衙吗,他怎么不把证据转交给你?”
安二默了默,低声道:“他不放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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