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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酒窖出来时,太阳已爬到了头顶。**的阳光炙烤着大地,让那些新发的嫩绿叶片全都蔫蔫地卷了边。镜湖镇的气候确实与海山城不一样,听说这里夏季炎热干燥,冬季温和多雨,倒是非常适合葡萄的生长。
珍妮擦拭着头上的汗,看见他们,露出出来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爸爸,这么晚。”她微笑地提醒奥罗拉,“范宁小姐,用餐时间到了。”
回到餐厅时,菲利法师早已坐在餐桌旁。他百无聊赖地玩弄着指尖中的一簇火苗,看见奥罗拉进来便叫道:“这里实在太无趣了。明天,我要离开这!等我需要时,再来验收我要的东西。啊!对了。金说,他下午就会带着那些骗子回来。”
“这里确实不如镜湖镇热闹。”奥罗拉又惊又喜。原来他们之间还可以有秘密的联络。她小心地斟酌着字句,只盼着别再出意外,这尊大神走得越快越好。
“不过走之前,”他瞟了一眼奥罗拉,嘴角微微扬起,“我得好好教训那个窥欲我东西的家伙。”
别!她差点叫出声来。脑海里立马浮现出,在地上翻滚的火人。他教训完查理,估计她就看不到一个完整的人了,她还想从查理那得到需要的信息。她低下头,好一会才平复心情的波动,小心的劝说:“我还需要从查理那里得到关于柏翠庄园的一切。所以你可以先去镜湖镇游玩。我听珍妮说,镜湖镇的太阳鱼节快要结束了。”
他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奥罗拉:“你觉得我会要了他的命?心太软小心被反咬。”
“谢谢,得到我想要的资料,剩下的,我会询问金。他应该会有好的建议。”奥罗拉真的受不了眼前这个人,似乎在他的世界只有死人才能解决一切。
“哼。”声音从鼻腔里飘出来,尾音还带着拐弯。他没在多说,直接开始吃午餐。
原定下午和托马斯去柏翠庄园附近的村落访问,现在看来必须推迟到明天。她得做好讯问查理的准备。昨晚关起来的两位农妇,奥罗拉让珍妮将她们带过来。她打算使用糖和鞭子:先是将法师描述成会吃人的恶魔。效果相当好,农妇们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痛苦流涕。然后她狠狠威胁了一番,让她们管好自己的嘴,才放她们回村子。
午餐后便是有些心浮气躁的等待,奥罗拉在休息室里反复地踱着步。她从门框处,量着步子走到窗前,转过身,又横着挪到沙发前。她在心里反复模拟着见到查理本人该说些什么。怎样才能套出更多的东西,达到最好的效果。
坐着的费恩太太和一旁的珍妮也跟着紧张起来,焦虑地看着她在房子里,如困兽般折腾。
“我们该说点什么?”费恩太太不由自主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查理有太太和孩子吧。我记得唯一一次见到他,他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年龄。”
珍妮看了一眼仍在沉思的奥罗拉,轻声说道:“是的,我见过希莱。她的裙子是我见过最美的,宝石也是最炫目的。”
奥罗拉像是被提醒到什么,她笑眯眯地对珍妮说:“你以前就认识希莱?我们换过地方聊。”
珍妮跟着奥罗拉上了二楼,进入了她的房间。
她看见奥罗拉转身在窗旁的化妆台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淡蓝色丝缎包裹着的盒面侧边上绣着“贝蓝”。她立在墙边心里有些忐忑,不清楚这位海山城的小姐要找她问什么。
奥罗拉示意她靠近,然后揭开手中的盒盖。一对米白色的珍珠耳环静静躺在深蓝色天鹅绒里衬上,圆润地散发着光彩。这样的小首饰,奥罗拉还有好几盒,是向贝蓝首饰店出售宝石的赠品。她非常肯定地发现,眼前的少女露出了惊艳和渴求的目光。
她没有马上收起来,而是让珍妮欣赏了个透彻,然后诱惑说道:“戴在耳朵上试试。”
珍妮被这对耳环给吸引住了,虽然它没有希莱佩戴的玛瑙耳环那么耀眼。但是这光泽,这珠光的表面只叫她舍不得挪不开眼睛。镜湖也产少量的珍珠贝,珍妮曾在镇上的首饰店看见珍珠项链。但它们都不如眼前的圆滑和有光泽。
听到范宁小姐让她试试,她声音有些颤抖:“真的可以吗,它真美。”
她捧着盒子,快步走到化妆镜前,银质的耳坠被很快取下来。手触摸到珍珠,温润的触感让珍妮的指尖有了瞬间的停留,很快她将珍珠耳环戴在了耳朵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米白色的珍珠刚好和脸颊的肤色称起来。可惜裙子的颜色太难看,如果能换上那条淡蓝色的长裙,应该更好看。
她慢慢晃动着头部,让珍珠在脸侧随之摇曳。幻想自己戴着它受邀进入舞场,被英俊的绅士献殷勤。从镜子里看见奥罗拉微笑的表情,珍妮瞬间被泼了冷水。这终究不属于她,就像美梦总有醒来的时候。她很快摘下珍珠耳环放回盒子里。
“喜欢吗?”奥罗拉并没有收起首饰盒,“你觉得和希莱的珠宝比起来怎样?”
珍妮飞速的瞟了一眼桌上的盒子,“虽然它没有希莱的显眼,但是我喜欢。”
“我需要你这样做……”她走到珍妮旁边耳语,“然后,它就属于你了。”
金终于回来了,带着查理一家人。
他熟练地将三个人绑在大门一侧的小屋里,然后去见奥罗拉。他不仅抓到了人,还从书房卷走了几袋文件。奥罗拉拿起上面几份快速浏览一遍后,脸色都变了。她的指甲深深印进掌心,怒火升腾而起。
为了不让查理有所隐瞒,他们决定分开审讯。
简陋的木屋里显得有些凌乱。其他杂物被推至墙角,只留一张木质靠椅放在屋子中央。奥罗拉走进这间屋子,空气里还残留着扬起的尘土味。窗子没有打开,只从窗楞之间的缝隙透出几道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