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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就这么浩浩荡荡地到了如意居,如意居里头的丫头婆子纷纷迎了出来,被龚钦教训过的那姑姑也在人群里,她看着龚复到了眼前,眼睛珠子一转,上前假哭道:“老爷,奴婢有事禀报。”
龚复此刻也急,挥手说:“没见此时急的很?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那姑姑立马跪了下去,一点儿不含糊,只能听见膝盖跪地的一声脆响,那姑姑哭诉道:“奴婢这是天大的事儿,事关二夫人的性命。奴婢在这里服侍大夫人许多年了,昨夜听见大夫人在屋里叨咕,说‘马氏那贱|货,我定要收拾她’大人,奴婢可是不敢扯谎的!”
龚钦冷哼了一声:“平时见着老爷怎么不说这话?不过是墙倒众人推罢了,况且你这话也实在太假了,我娘又没有癔症,好端端的一个人在屋里嘀咕什么,更何况,我娘昨夜在我的院子里头。你前日才被我敢出去,怕是日子都记不住了。”
龚复懒的听这些废话,只是瞪了徐氏一眼:“若没有就最好,要是让我知道有谁不安分,背地里动手脚,可别怪我心狠!”
徐氏的心凉了大半,她原本只是怨,小女儿一样,心里对自己的丈夫还存有希望,觉得龚复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现在才明白,龚复的心早就长偏了,已经正不回来了。
小厮在前头开路,手里都拿着小铲子,一行人进去了,龚复却皱着眉头:“这院里怎么冷清成这样了?草叶长的这么深,那落叶都没人打理吗?”
此时徐氏才用一种从未有过的语气和表情,讥讽道:“主子不受宠,奴才当然乐得打秋风。”
龚复头一回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小厮们此时回来禀报,一个两个一脸的不可思议,这两个小厮,就是被龚钦赶出去的两个小厮,那布偶还是他们藏进来的。
“回老爷,西边的墙角下并没有布偶。”那小厮似乎不甘心,“或是提前得了消息,给藏起来了,要不然去屋里搜?”
“再去飘絮苑。”龚复首当其冲就走了,神婆在悲伤急的跳脚——布偶的地点可是马氏告诉她的,要是是在张氏的院子里被发现,她可得不到那许多赏银。
徐氏冷笑一声的看着慌张的张氏,宽慰道:“妹妹别怕,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然而张氏此刻已经猜到,那娃娃肯定在自己的院墙下,难道是马氏借着对付徐氏的由头,实际上要对付自己?她最近得宠,老爷以前夜夜都是宿在马氏那边,这个月开了例,有三天睡在她那。马氏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可是态度也有了变化。
张氏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因此一狠心告诉自己——要是布偶真在自己墙角下被发现了,哪怕是死,也要拖马氏下水。
龚焕臣轻声道:“父亲,张姨娘和母亲关系一向都挺好,要不就等等再去?”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的傻哥哥,你等上一等,或许人家就有法子让人回去藏起来呢?”龚钦专门给他拆台。
“有你这么说你哥哥说话的吗!”龚复骂道,却还是脚步不停的往飘絮苑走。
飘絮苑和如意居可就不一样了,飘絮苑更像是当家主母的院子,虽然小了一点儿,可是树枝的修改,草木的丰盛,甚至是地上的花,都是精细漂亮的。两个小厮无奈,只好过去挖。一行人都在一边看着。
那两个小厮的动作顿了顿,龚复眼尖:“挖着什么了!拿出来,否则打断你们的腿!”
毕竟老爷才是最大的主子,小厮不敢违抗他的意思,老老实实地把挖着的东西给拿出来了。龚复一看,差点晕厥过去,
贴着自己夫人名字和生辰八字的布偶,肚子上一根刺眼的银针。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一个窝心脚就给张氏踹了过去,张氏被踹的足有几尺,她倒在地上,满脸的泪水,龚复恨声道:“想不到你既然是这样狠毒的女人!琳儿对你那样好,你不知感恩也就罢了,既然用这样狠毒的方法害她!”
张氏此刻也不怕了,她突然谁也不嫉恨,忘了徐氏,脑子里就剩下马氏那张脸了,她已经笃定是马氏要害她,因此破罐子破摔,骂道:“姓马的以为她是个什么东西?老爷,你老糊涂了吗?宠妾灭妻,告到官府那儿去,你和马氏,都吃不了兜着走!我害她,哈哈哈哈!她自己害自己!怀孕!前两日刚来了月信,你和她睡在一起,你不知道?!”
“何等恶心!何等可笑!”张氏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我自问不是什么好人,可比起狠毒,我可不及马氏十分之一二。”
张氏又被人一脚踹翻在地,这回却是龚焕臣踹的,他面目狰狞地看着张氏:“我母亲将你当做好姐妹,你就这么报答她?!”
“啪啪啪啪……”
龚钦边拍掌边笑着说:“好一出戏,漂亮极了,我们就不凑热闹了。爹,我回去温习功课,先行告退了,娘要陪我,一并走了。”
龚复此时头疼,又想起儿子才十岁,不合适见着这些,便道:“去吧,和你娘一路去吧。”
待他娘走近了,龚钦才笑着说:“狗咬狗,一嘴毛。这才是一处好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