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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份断绝关系的文件,艾瑶第一次心头涌上了恐慌的感觉,从来吝啬地不肯对章泽付出一点儿母爱的她,此刻却十分讽刺地出现了不舍和悔恨的情绪。
但是还没等她说些什么,一个医生进来通知他们,手术室已经准备好了,请楚思澄和岳祺去换衣服。
名字已经签下,木已成舟,明白再说什么也是没有什么用,只能矫情罢了,岳卫国也不管艾瑶和岳泠了,只是走到岳祺旁边,陪着他去换衣服。
一会儿之后,两个人就都躺在了手术室的床上,紧挨着,头一偏就能看到彼此。打了麻醉,但药效还没起来,岳泠看着左边床上的楚思澄,那个和自己有着五分相像的弟弟,百感交集。在发现楚思澄注意到自己的注视转过头来的时候,意识已经有些模糊的岳祺说了一句谢谢,因为无力,只剩下了那个口型。
对于手术室外的人这一段时间显得格外漫长,但是对于里面被手术的两人却都只是睡了一觉,醒来便换了个环境。
岳祺看着病房里对自己嘘寒问暖的家人,却唯独少了那个让自己心怀愧疚的人。疲惫地摇了摇头,然后闭上眼睛敛去复杂的心情,病房里的声音也渐渐安静下来。等到病房的门轻轻阖上之后,岳祺才又睁开眼,面对着空无一人的病房回忆章泽到家的场景。
说实话,岳祺一开始对章泽的感觉并不好,因为岳泠在知道他要回来之后总是忐忑地偷哭。所以在发现妈妈和岳泠都用对待外人的态度面对章泽的时候,岳祺也没有试着去劝解一番。后来知道妈妈是为了给自己治病才把章泽这个骨髓捐献者接回来的时候,岳祺心情复杂,于是更加减少和自己这个弟弟见面的次数,因为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他。
当知道他知道真相离开的时候,岳祺有一种松一口气的感觉。因为章泽从一出生就被抱错,所以只凭着血缘真的难让岳祺对他产生兄弟之情。同理,岳祺觉得,他们也不能凭着这血缘来强迫章泽当自己的骨髓库。于是,每当妈妈和岳泠提出要去见章泽,让他捐骨髓的时候,岳祺都阻止了。
但是,岳祺叹了口气,终究还是这种结果啊。
当几天后,从父亲的口中知道了文件上的内容,岳祺也没有表现出惊讶,甚至还有几分意料之中,“如果这是他希望的,那么我们就别去打扰他在章家的生活了吧。”
岳卫国听了,虽然有些无奈,但也只能赞同大儿子的观点,似乎这也是他们唯一能做的了。
而引得岳家父子俩如此的人此刻却是高床软枕,旁边还有人伺候,怎一个惬意了得。然而,真实的情况是他已经快要闷到发疯了。自从医院回到这儿之后,皇甫锦就没准他出过房间,而且大部分时间都被勒令躺在床上休息。喵了个咪的,劳资只是捐个骨髓,又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至于这样么!
眼看着午饭时间到了,皇甫锦丢下手里的文件,打开门,接过药膳走近。虽然味道不错,但是连续吃了几天也快吃吐了的楚思澄是真的受不了了,“锦~”放软了的声线加上略显恳求的大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锦少。
必杀技一出,皇甫锦原本还算坚定的立场马上开始摇摆了,“那么,就吃几口?”
“鸿钧!”见自己都那么撒娇了,对面的人还是没能放弃让自己吃药膳的念头,楚女王怒了,一把扑过去,泄愤似的咬住皇甫锦敏感的脖颈位置。
药膳撒了一点,但是皇甫锦已经没心思去管这个了,随手一放,然后搂住怀里的这个大宝贝,声音沉了一个八度,“你都记起来了?”
楚思澄一僵,发现自己已经暴露了,索性也就不再瞒着,“是又怎样?就许你成了圣人之后不认我们,就不准我忘记你么!”
“可以。”小心翼翼等着答案的皇甫锦直到听到那个肯定的回答之后,才抑制不住心里的喜悦之情,快笑成了一朵花儿,“当然可以!”
看到皇甫锦喜不自禁的模样,楚思澄受不了他那肉麻的眼神,把视线移到别处,傲娇道:“你高兴什么,我还没原谅你呢。”
“嗯,没原谅。”这是已经进入“你说什么都对”状态的锦少。
“我不要吃药膳了。”显然楚思澄也注意到了他的这个buff,于是再次开口。
皇甫锦:“嗯,不吃。”
“我已经好了,我要出去。”楚思澄再接再励。
皇甫锦点头:“嗯,好了。”
就这样,楚思澄结束了他的“禁闭”生活,而皇甫锦又怕他无聊,所以时不时地带着他去一些酒会上逛逛解闷儿。于是,首都的那些家族也看到了那人带回来的男孩真面目,并且从皇甫锦对待楚思澄的小心伺候的行动中明白了,恐怕传言中那个宠物的说法有失妥帖呐。
这天,闲的没事儿干的两人又出去刷存在感了,主要楚思澄觉得看着一群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对着皇甫锦诚惶诚恐的样子挺有喜感的,所以也就没有拒绝这项活动。
但是,今儿的宴会上却遇到了几个熟人。
沐晓晓有些不耐地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香槟,才把心里的不爽压下去,不让它表现在脸上。旁边的赵家大少还在不停地夸夸其谈,但是为了自家父亲不会被他家找麻烦,沐晓晓也不能摆出一个难看的表情来应付,特么的,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这么想着,沐晓晓又大啜了一口,然后挤出一个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