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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婉在家里赖了两天,一直没接到胡哲腾或者艾超喜的电话,当然艾超喜的道歉更是不用想了。韦婉郁闷地在出租屋里摆弄着midi键盘,盘算着要不要搜索一些“来钱快,途径多,不容易被抓,就算被抓也判三年以下”的信息。
其实她此时不愁吃也不愁穿,因为有闻人兰这个金主在。她给韩絮买好吃的和漂亮的衣服,总不忘了给韦婉捎一份,态度热情,不要不行。现在韦婉对闻人兰的心态很复杂,闻人兰在追(应该是追)韩絮,自己只是沾光而已,难免有些过意不去。
x市下了近半个月的连阴雨,终于放晴了。这天韦婉接到了一个电话,对方是个温柔略带些沙哑的女声,很好听:“你好,请问是做编曲的韦婉小姐吗?”
“是的,什么事?”韦婉小心翼翼地问。她正以半身不遂状瘫坐在凳子上,手里拿着辣条,烫卷了的头发乱蓬蓬盘在头顶,一副颓废晚期的模样。
“我是与天衡合作的音乐人林雅诗,我现在需要一名助手,您的条件比较符合,要不您过来看看?”
韦婉从椅子上瞬间满血复活蹦了起来,辣条撒了一地:“真的吗?是的我很乐意而且相信我能胜任。对了,我什么时候去见你?好的好的我这就过去!”
挂了电话之后,韦婉仰天长笑三声,工作居然就这样自己送上门来了,而且依然是编曲相关的工作。她拿起手机,摩挲着手机金属外壳,忽然想,自己刚从胡哲腾那里辞职,怎么就会这么巧地冒出来一个林雅诗招助手?难道其中是童思芸运作了一番?或者至少也是童思芸授意,时怀仁出面。总而言之,童思芸一定是默默关心着她的,就算再忙,也会抽出手来帮韦婉一把。
韦婉拨打了童思芸的电话,当然接不通,可是她却觉得有股暖流涌进了心里一样,浑身上下都变得舒畅了起来。童思芸此刻并不在她身边,可是却又像是在什么地方安静凝望着她一样。
下午,韦婉来到了林雅诗的工作地点。一间二十来平米的房子,装修温馨宜人,只有一个女人正蹲在地上调试音响。听到脚步声,女人抬起头望向韦婉,擦了擦手站起身,热情地笑道:“您就是韦婉?我是这里的负责人,林雅诗。”
林雅诗的声音低沉柔和,让人听了十分舒服。她是个和善的女人,大概三十来岁,长发梳理得整整齐齐,肩上搭着一件米色的毛衣披肩,笑起来时眼睛就弯成了月牙,只是气色不太好,有些憔悴。林雅诗挽住韦婉的手,带着她在靠窗的布艺沙发上坐下来。
“我知道你之前在胡哲腾那里工作过,所以天衡的运作程序你应该还比较清楚吧?”林雅诗问道。
韦婉点了点头,她害怕林雅诗会问她为什么就不在胡哲腾那边工作了。因为艾超喜爱抄袭,胡哲腾胡折腾?好歹都是同行,这么直言不讳不太好吧……好在林雅诗没有多问,就开始介绍她平时的工作习惯和一些设备的使用方法。
说了大概有十来分钟,林雅诗停下来,温和地笑道:“你渴了吗?我去给你倒杯水。”
韦婉连连摇头:“没有,不用麻烦了。”一直在那说话的都是林雅诗,岂有她韦婉口渴之理。林雅诗微笑着颔首,忽然凑近了韦婉。韦婉屏住了呼吸,浑身都僵硬了起来。这个动作……好像是林雅诗要亲吻她一样,以前和童思芸在一起时,童思芸就会这样毫无预兆地凑近,然后去吻她的面颊和嘴唇。
韦婉闻道了林雅诗身上织物的味道,混了些樟脑球发冲的香味。林雅诗没有用香水,周身上下都像她那件毛线披肩一样柔软而舒服。
林雅诗从韦婉头发上取下来一片树叶,说道:“有片叶子落到你头上了。”
韦婉看着那片叶子,再普通不过的法国梧桐的树叶,叶子已经变得枯黄。法国梧桐是x市最常见的行道树,韦婉走过树冠下时,一片飘落的黄叶落在了她的发间,此刻夹在林雅诗修长的手指间,就像是一种于彼此而言都暧昧晦暗的证明。韦婉自嘲地笑了笑,大概是因为童思芸离开得太久了,她才会有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吧。
她忍不住想,如果有人在旁边看着,从某一个角度来看,真的像是林雅诗轻轻吻了韦婉一下。如果对方是童思芸,如果就是在此时,如果童思芸始终都能在韦婉的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然后矮下身,缓缓靠近她,亲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