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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天空之上,除了密密麻麻瓢泼而下的雨水,还有一大片白色阴影倒垂下来,犹如千万把天外飞剑带起无数劲风撕裂了空气与雨水,向着不远处的悬崖边上落了下去,而那崖边上一道人影直直的站立着,恍然未觉。
那一大片遮天的白色阴影,将乌云撕扯成无数小块,那竟是万千箭雨,遮天而下。
破空声不绝于耳,秦凡却只能够透过眼里无尽的血色,看到影影绰绰数不清楚的影子斜落下来,虽然看不清楚那犹如雨水一般瓢泼而下的锋锐究竟是什么,但此刻的秦凡虽然神智丧失但却本能的敏锐察觉到了那落下的恐怖。
于是他挥刀抵挡,无数箭雨落下,挥刀狂舞,劲风鼓荡,这个状态下的秦凡实力竟超脱凡俗,那些武将士兵虽不清楚具体境界,但阵阵狂霸的煞气,恐怖的戾气却撩人心神,令人发自灵魂的不安。
这便是威势!
万千箭雨洪流一波接连一波,每一波都有成千上万支,那一片片白色的箭雨洪流将整个漆黑的天空,密布的严丝合缝透不出一点其他色彩。
白色,依旧是白色,足足盏茶功夫,才彻底散尽。
而地面之上除了一地的残破伏尸身上布满白色的箭支外,那坚实的土地也被那些破空而来的箭雨狠狠地插进了数公分,远远望去,就像是满地的白色青麦,美但却杀机无限。
而此刻那些围观武将侍卫都退的远远的,看着那满地白羽唯一例外的一处黑色空地,一人依旧傲然挺立着,只是人力终有穷尽时,面对那漫天的箭雨,他仍是力不从心,臂膀间双腿上被箭支狠狠地插了进去,有鲜血从他的伤口中箭的地方流出。
“啊啊啊啊啊……”
此刻的秦凡像是头受伤愤怒的野兽,仰头望天怒吼出声,震荡四野,竟在众人听来比起那近处的雷鸣声还要剧烈万分。
“还愣着干什么?动手!”皇帝已是愤怒极了,望着十几丈开外的那个少年竟无一人再敢动手。
终于武将士兵们一阵骚动,此刻随着皇帝一声金口玉言,无数声怒吼从他们口中响起,而后离开原地,向着那一片白色麦浪中心冲去。
无数人潮军士涌动,暴雨之中九华山顶一片热烈,无数怒吼声震荡起层层暴雨,这是一流高手们的决心,整个九华山峰顶也似乎地震一般晃动了起来,所有冲过来的武将侍卫皆盯住那前方屹立着的身影,开始了这一次的攻势。
而峰顶的一端,以狂月为首的十数个僧人面露疾苦之色盯着那白色麦浪中的少年,默念佛号。而另一边赫然是那龙虎山国师道人,同样身边十数个布衣道人,其中一人白衣翩翩,满脸傲然之色,正是曾败在秦凡手下过得那名白衣举人,而他竟是龙虎山国师的弟子。
那白衣举人仍旧满脸傲然之色,他看着不远处的秦凡大叫道:“秦凡,你莫以为真是九州第一了,上次交手我却是十分之一的手段还未用出来,若不是,若不是这些计划,你以为还能获得头筹,如今你一人却又如何抵挡这无尽大荒精锐,莫要做困兽之斗了!”
秦凡早已经失了理智,怎么会在意那白衣举人的话,依旧持刀而立,迎接这洪流猛兽一般的护卫士兵们的击杀战斗。
随着阵阵地动山摇般的可怕动静,那些漫山遍野的士兵武将纷纷冲杀向前。一时间,就连那暴雨也似缓慢了几分,大雨中夹杂着血腥味道愈发浓郁。
也只有那些自许正道的众多方外人士并没有上前,并非是因为他们不屑以多欺少,而是直觉认为前方将会发生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这里的可怕当然是指的对于那些普通凡人士兵甚至是武将皇帝来说的。
无数披鳞带甲的士兵武将冲上前去,大地震动,金铁交击,喊杀声无数,如同一股股黑色的浪潮一般,冲进了那一圈白色的麦浪中。
往日里安静的九华山峰上此刻早已经变得嘈杂混乱不堪,一支支白色的羽簇被锋锐的刀剑斩断撕碎,然后变为一片平地。地面之上,雨水被淌溅而起,一时间一股股洪流便在这十几丈宽阔的山顶纵横绞杀。可怕的杀气与恐怖的气势像是要震荡高天,只怕就算是真的仙人也会被这一股股洪流碾压碎。
然而,被黑雾覆盖着的人却依旧没有后退,因为他的身后便是悬崖,他已经退无可退,手中残刀“嗡鸣”作响,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意,誓要与他共存亡。
那些扑杀而来的士兵越来越近,他能够感觉到前方不远处那些冰冷冷的武器绽放出来的杀意与决心。
手中残刀紧紧握住,嘴角露出一丝嗜血的笑容,即便是没有任何理智的他,仍旧想要浴血杀人,然而就在他准备挥刀杀人之际,一声空气震颤声音没有任何预兆的突兀响起在这个九华山峰顶上。
红影一闪,所有人都不禁将目光放在了那声音来源处,就连那些狂奔杀向秦凡的将士也不例外,却见一红杉女子不知从何处来到秦凡的身旁,怀抱古琴,古琴造型古朴典雅,只是那女子似乎比起古琴更加耀眼,一席红杉,眉眼如画,黑发如瀑披散下来,正看着受伤的秦凡满是心疼,注意到秦凡双目禁闭,有血迹斑斑,脸上的疼惜登时化作愤怒,而后看向四周所有人,最后低头,抚琴。
一名武将最是行动迅速,他身披鳞甲手持长枪,穿过四周众多将士护卫,双手上青筋暴起,满眼里皆是杀意。
忽然间,他目露惊恐之色,然后那手持长枪的双手像是瓷器一般裂痕密布,然后散开洒落了一地。
他感觉到了危险,想要逃离这里,然而随着一声金铁交击一般的琴声响起,那武将脸上的惊恐神色还未彻底褪去,竟就再也没了任何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