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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灯会早些日子就开始有人准备,上官府里的家丁奴婢们带着喜庆忙里忙外,府上本就有过年时候挂起的红灯笼,如今又添了新的,还在各处柱子上贴了谜语楹联,好不热闹。
家丁们一早起来就把府上布置地张灯结彩,花遥自然也无法在吵闹中安睡。
她起床后坐在窗子前向外望,发现桃花树冒出了妩嫩的花骨朵,大有近两天就盛放的趋势,就因为这点蓄势待发的春意,花遥的嘴角终于露出了天然的笑容。
每逢佳节倍思亲,花遥在过节的日子里,没有一天不是在回忆中度过的,她一会儿笑一会儿又愁眉苦脸,无不是因为在缅怀过去。
等过了这个上元节,春天就要来了,花遥打算去给叶远迁墓,就葬在自家门前的山坡上。
说来花遥已经好久没有出过洛城了,她感觉最近的腿脚好了许多,正考虑要不要提前卸掉石膏,要不要辞别上官家的人,别人照料自己这么久,感谢的话也多是要说的。
花遥伏在案台上,拿着纸笔画了半晌,上官谨言悄悄跑到她后面,以为她在写信,可是左瞧右看,却发现她在画一只兔子,便道:“你画的不像白兔~~”
“哪里不像?”再怎么说,花遥也是除了女红之外,琴棋书画都有学过一些,花遥又看了一眼,辩道:“不服气,你画啊!”
“白兔子是白色的,你画的是黑色的,我又没说你画的不像黑兔,嘿嘿嘿!”
“哪里凉快你就哪里待着去!”花遥侧过脸去。整天让这个二货调皮,给他一点颜色他就开染坊,给他一点阳光他就灿烂,给他一个八拍他偏要换巴掌!
上官瑾良见花遥的气恼样儿,顿时便乐地向后面退。花遥瞧见他后面有一个板凳,正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他就一个一百八十度大翻身,从凳子上倒过去,跌了个人仰马翻。
花遥忍不住乐了,笑声像银铃般响起。上官谨言见花遥笑了,他才仰头向天长舒一口气,哼唧两声,自言自语道:“下次,一定换个不疼的法子让你笑。哎呀呀疼死了~~”
他爬起来,跟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顿时有些吊儿郎当地气质,却十分好看,花遥瞥了他一眼,继续捂着肚子笑着说:“有话,有话就说。哈哈哈———”
“你开心就好。”上官谨言,你这是在用装b攻略吗?花遥的神思默默飘过。
传说,提高b格的方法不计其数。其中,将情绪完美掩饰算是一种最高规格的装逼,比如,“你开心就好。”“你喜欢就好。”“我没事。”这种最简单的语言,放在特定的场景中,不仅体现出绅士风度。还很高冷,十分凸显逼格呢!
花遥见上官谨言那样大度。便不笑了,然后解释道:“我画兔子。因为今天上元节,嫦娥的玉兔恐会下凡来,这叫请玉兔,能带来好运!”
“你一个人请玉兔有什么意思,走,晚上带你去看上元灯会!”上官谨言神采奕奕,一改刚才的高冷装逼格调,神秘道:“听说,很黄很暴力!”
“很黄?很暴力?你听……谁说的?!”花遥有些吃惊,回道: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上元节该是多么美好的节日,情侣相约,家人相聚,人群穿流在热闹的街道上,摩肩接踵,或者猜灯谜,或者饮酒作诗,三三两两,举杯邀月,七七八八,湖心小酌,这样的场景,怎么会很黄很暴力!”
上官谨言眯着眼睛,心想,他们这些古人的思维可真是简单,完全不能透过现象看本质。
上元节那一天,平时高阁空唱的小年轻们都跑出来约炮了,而且还是成群结队,组团包邮的!平时斯斯文文的小青年们都文斗武斗,说是促进文化交流了,若是心潮澎湃,断袖情生,说不定还会扑倒按倒呢……
哎呀呀,这些本质,难以启齿!这还不算是很黄很暴力吗?
上官谨言觉得自己略有先知的风范,但又不想表达出来,便装逼般笑道:“这这这———我口拙,不忍心带坏小孩子,要不我把我唱给你听?”
花遥摇头,心想这是首现代的情歌,他一个古人想唱也得唱的出来啊!
没错,这两个人,竟然互相认为对方是古人,并且都深信不疑了,也许曾经有一些些小小的怀疑,但是都把对方归结到了“才华横溢”这四个字上面去,如此一来,就算是双方抄袭古诗也不会各自揭发,只要直接盖上两个字的大章,“诗圣”“诗仙”等等什么的,就基本结案了~~~
上官谨言说罢,就开始缓缓走过来,他摇动着身体,拨弄着衣服的系带,大有甩掉外衣撕掉内内的节奏,上官谨言一扬腿,妩媚弯腰,丰臀挺拔,从自己的脚背摸到了大腿根部,然后媚眼一抛,摆出s型定在那里,含情脉脉地问向花遥:“我,美吗?”
花遥猛地一恶心,道:“你,你骚包了,恶心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