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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淑云脸上一僵。她素来是好邀功拿乔的。以前说亲自做了什么事,季飞都会念叨她辛苦了。她来季家这么多年,最介意的就是别人说她是个保姆。这简直就是她心头的一根刺!她尽量穿的比魏彤好,保养的也比魏彤年轻,就是为了让人不再瞧不起他。
如今,却当着魏彤的面,被她儿子打了脸!
安淑云心中恼怒,却又忍不住心慌起来。以往季飞从来不允许别人说她是保姆,还为此和别人打过架。今天这么反常,莫非是知道了什么……她心中一凛,忙连连安慰自己,不会的不会的。
室内的气氛有些尴尬。
季天远显然没想到季飞会挑理,以往季飞和安淑云一直很亲近。不过想到现在的谋划,却也来不及去说教,只是冷了脸对季飞说,“就你这闹事的性子,出去了怎么叫老子放心?东区那边都是权贵,万一你得罪了人,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
a市很大,东西南北四区是市区,其中市东区是权贵之地,市南区是富商云集的地方,市北区是a市的本地土著,而季天远他们住的市西区,却相当于是外来务工人员的聚集地。
魏彤出身东区魏家,原本季天远打算着拴住魏彤就能入住东区了,谁知道魏家人做事狠辣,见魏彤执迷不悟,干脆把她也赶了出来。所以现在季天远说起东区,既羡慕又嫉恨。清都学院在东区,他说这话,一半是吓唬魏彤,一半也是实话。
季飞看了母亲魏彤一眼。魏彤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迹,显然刚刚哭过。
安淑云见火候差不多,也在一边添火,“对啊,小飞。东区的人都拿鼻子眼看人,你又是个孝顺的,什么烦心事儿也不说给你爸妈听,万一在那边受了委屈,想不开……”她的话音到这就卡住了,似乎为难下面的话要不要说。
屋里人都听出了画外音,魏彤更是一脸的决然。现在,几乎所有人都在等着她那句“我过去陪读”。
季飞自从刚才开始,一直皱着的眉头,终于慢慢松了开来。
他把安淑云放在床头的保温壶打开,陶醉状的深深闻了一口。鸡汤的鲜味飘满了病房,季飞看了安淑云一眼,随后,却是直直的盯向了季天远。
“我觉得,我爸说的有道理。”见季天远眼中一喜,季飞便嘴角一挑,似笑非笑地说,“我从小被娇惯到大,到了陌生的地方肯定不适应。别的不怕,就怕吃喝不惯再生了病。”
他看了看满脸含笑的安淑云一眼,微微颔首,“我就知道,安姨是个知道规矩的,也不枉我们季家好吃好喝待你这么多年。如今提出这番心意,我也不好拒绝。”
话说道这里,屋里众人的脸色都是一变。
安淑云有些怔住,下意识的就问,“小飞,这,这是什么意思?”
季飞惊讶的一挑眉,“安姨不是要去陪读吗?怎么,莫非我理解错了?”见季天远还要说话,季飞便露出了一个不解的表情,“可惜我这么多年,吃安姨的烧的菜都习惯了呢。而且家里除了安姨,也没别的保姆了啊?”
安淑云心里一凉,慌忙的解释起来,“不,不是我。是你妈妈要去陪读。”
魏彤还有些茫然,见安淑云看向她,不明情况的跟着点头,“小飞,是妈妈要去陪你读书。过去照顾你。”
季飞知道魏彤拎不清,却也无可奈何。魏彤要是拎得清,就不会跟季天远结婚了。虽然说被季天远和安淑云耍的团团转她自己也有责任,可是她对季飞的那份母子之情,却是赤诚的没打一点折扣。
季飞垂眼,敛住了目中的神色,只是摇了摇头,“不行,咱家又不是没有保姆,你跟着去干什么啊!”
安淑云的肺几乎都要气炸了,又是“保姆”!保姆!保姆!这季飞今天说话也太不中听了点。她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季天远有些心疼,动了动嘴想要说话,被她用眼神止了下来。
她想了想,却摆出了一个委屈的姿态,“小飞,不是安姨不想去,实在是……实在是……”她低头轻轻啜泣了两声,柔弱的身骨看起来有些无助,“东区那样的地方,我这样身份低微的去了……怕是……怕是会被人耻笑……,我又不像你妈,本身就是大户人家的子女,到时候……我跟,跟那边的人,也说不上话啊!”
季飞被她一席话说的只想冷笑,见她开始卖可怜,而季天远的眼里都要心疼的冒出火来,季飞的好脾气终于用尽,眉梢一挑,凉凉的吹了口鸡汤。
“不会的。你本来就是个保姆,要跟谁去说话啊?菜市场肉食店的那些大娘大叔,都可愿意和你们这些人聊天呢。”季飞把保姆和你们这两个词,咬的特别重。
随后,却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过身份低微这回事,安姨一说倒也提醒了我,你说安念不光是保姆的儿子,连爹都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生,这样的身份……我看,还是别去清都学院了吧。”他学着安淑云的话,一字一顿的说,“东区那样的地方,他要是去了,怕是会被人耻笑。”
安淑云心里一惊,用手指着季飞抖的都要说不出话来。季天远听到后面几句,却是暴怒的骂了一声,就要上前打他。魏彤忙过去拦,被他一抡胳膊甩到了一边。
季天远还不等上前,就听“咣”的一声,脸被什么东西砸了上来。粘腻的鸡汤洒了他满脸满身,他被这变故惊的一愣,却只见季飞一边着急的扶起魏彤,一边冲着安淑云大喊,“你干什么砸我爸!”
季天远的鼻子痛的失去了知觉,只是一肚子怒气却不知道向谁发。季飞的脸上分明是担心,都要急哭了的样子。而安淑云却在后面茫然的只知道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