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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中了苗族蛊毒吧?
璃渊薄唇轻抿成缝,心底的担忧越发的浓烈了。
风流殇点头,半晌后,才缓缓道,“幸好不是什么很霸道的蛊毒,不足以致命。”
闻言,璃渊一颗提到了嗓门眼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
“流殇小子,我这手突然痒得慌。”真想逮着北冥绵枫揍一顿,替女娃子出口恶气,最好是给打残了,免得看了碍眼,闹心的紧。
这吋,一旁浑身邋里邋遢的糟老头撅高了嘴,孩子气似的道。
“恩,这种小事,不必我插手。”风流殇神色淡然的点头,只是若仔细看,会发现,此时的风流殇比糟老头的情绪还激动;额头青筋暴起不说,眼底更是染上了一层愤怒的火苗。
“好,流殇小子,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这就带把菜刀,冲到北冥家族去手刃了北冥绵枫,也好替女娃子出口恶气。”
邋里邋遢的糟老头激动的脸红脖子粗,就差没勒起袖子,扛起菜刀;直接一刀,把北冥绵枫给宰了。
“等等。”就在糟老头刚冲到门外时,风流殇冰冷的声音再次传了开来,“老头子,你这么鲁莽的冲出去,知道去哪里找北冥绵枫吗?”
糟老头身形一震,面子上过不去了,眼神闪烁间,直接打肿了脸充胖子,“我当然……知道。”
知道才怪。
这下子,别说是风流殇,就连花轮也看不过眼了,嘴角狂抽着道,“老头子,花轮又看见黄牛在天上飞了。”
糟老头一张老脸憋的通红,对着风流殇又发作不得;只好拿撞在枪口上的花轮出恶气,“闭嘴!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老头子,你不知羞!明明就是路痴,还偏要嘴硬!被人捅破了纸篓子,发作不得,就只会拿花轮出气!哼。”
这下子,算是把糟老头给逼急了!
呃,惹怒了糟老头的后果很严重,就等着受吧!
这不,糟老头为老不尊的伸出“魔爪”,对着花轮的脖子和腰,上下其手,弄的花轮哭笑不得,花轮无法,只得求饶。
“呵呵……哈哈……”
花轮捂住肚子,笑的泪水都快飚出来了,“老头子,饶了我……饶了我吧!花轮下次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吗?”
“晚了,看大招!”
糟老头语气不咸不淡的道。
糟老头就像是个半大的孩童一样,一见有人陪他玩儿,就把所有正二八紧的事,忘到脑门后去了……
此时一旁的璃渊已然动怒了,眉宇间闪过厉色,冷淡的道,“够了,你们闹够了没有?汐儿中了蛊毒,你们还有心情在这闹腾?”
若非此时他分身乏术,腾不开身子;早就杀到北冥家族,把北冥绵枫一干余党杀的片甲不留了!
此时,他是景国皇上,而小辣椒是他唯一宠在心尖的妹妹,也可以说是他唯一的弱点;北冥绵枫自然会有诸多顾虑,绝不敢轻易下杀手;免得招来不必要的杀身之祸;而若他在此时离开景国,那……北冥绵枫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所以,他绝不能离开。
“好了,璃渊,你也别动肝火了!老头子和花轮也就嘴上说的玩,其实心里别提多担心了。”
风流殇也实在看不过去了,不过,也知道糟老头和花轮是孩子心性、贪玩了些,却也没什么坏心眼。
“璃师兄,师兄说的对!花轮也就是看你不开心,才想逗你乐的;其实花轮心里很担心小师妹的。”花轮的眼睛水汪汪的,别提多无辜了。
璃渊没有说话,只是怒火明显的消了下去。
其实,璃渊也并不是生气,若真的说他是生谁的气,那就是他自己;他气自己没有保护好小辣椒,才让北冥绵枫有机会钻了漏洞去……
糟老头一见花轮二狗腿的服了软,也连忙上前陪笑道,“这不,老头子正准备去卸了北冥绵枫的两条胳膊给女娃子下酒呢。”
璃渊动了动嘴,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糟老头问风流殇,道,“流殇小子,说话别吞吞吐吐的;快点给个明白话,北冥绵枫那小子究竟在哪里?我赶着去卸了他两条胳膊,片刻也耽误不得。”
糟老头的性子就是如此的风风火火,说风就是雨,片刻都不耽误。
老头子还真是……
风流殇嘴角抽了抽,却还是如实的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道他此时在什么地方?”
风流殇的话句句在理,可听在糟老头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流殇小子也不知道哪里能够找得到北冥绵枫,凭什么说老头子是路痴?
欺负老头子还是怎么着?
想打架,试试。
糟老头双手叉腰、怒气冲冲的对着风流殇瞪鼻子吹眼睛,若不是怕璃渊再次发飙,只怕师徒两人此时早就已经打得不认识爹妈了。
就连一旁的花轮,内心都是无语的。
而相对于糟老头和花轮,璃渊的反应就正常得多,神色淡然的道,“师兄,你有办法找得到北冥绵枫?”
风流殇抿唇,就在糟老头和花轮不抱希望的时候,风流殇却突然神色复杂的道,“三日后,四大家族的颜家,将会举行一场颜庄主唯一的爱女,颜诺风的比武招亲大会。”
这时,一旁的花轮却是一脸茫然的道,“师兄,颜家举行比武招亲,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要杀的是北冥绵枫,又不是颜诺风!只是,后半句话,花轮可不敢放在嘴边说,只能在心里暗暗的嘀咕着。
“就是。”话刚说出口,糟老头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探究的盯着风流殇看个没完,随即,阴阳怪气的道,“流殇小子,你该不会是看上了颜诺风,想去参加比武招亲大会,赢了之后,娶了做妻子吧?哼,老头子还真没看出来你是这种人,女娃子中了北冥绵枫的蛊毒,你不想着帮女娃子报仇也就算了,老头子不怪你;可是你却偏偏挑在这个节骨眼上去参加比武招亲大会,娶颜诺风为妻?你还有没有心了?被狗吃了吗?老头子没你这种徒弟,丢人!呸呸呸!要去你去,我和花轮不打算、也没心思去。”
况且,就算他去参加比武招亲大会,而且还赢了;可那又怎样?颜诺风脑子又没坏,怎么可能会嫁给他呢?老头子有自知之明,才不会去做这般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浑身邋里邋遢的糟老头在心底暗暗的想着。
闻言,风流殇的脸色很不好,都快气绿了;和青蛙有的一拼。
“师傅,你想多了!我相信师兄既然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
璃渊的语气很肯定,显然,他很信的过风流殇。
“璃师兄,我也信。”信师兄是去参加比武招亲大会。
花轮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那就是一个天与地的大反差。
尽管,糟老头站在他这边;可若是师兄和璃师兄联手,只怕是十个糟老头也打不过呀!
所以,花轮默默的朝糟老头投去一记同情的眼神。
“信流殇小子心里没鬼?花轮,你还有没有点出息了?天塌下来有老头子给你顶着,你怕什么?”糟老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道。
“老头子,你打得过师兄还是璃师兄?”
花轮突然没来由的说了这么一句。
“都打不过,那又怎么着?老头子就不信,这两小子敢把老头子打死了。”糟老头丝毫不觉得丢人,话语间反而隐隐透露着,为自己有这么两个徒弟而感到自豪!
打不过,还好意思说?
老头子,你的脸皮是有多厚?
花轮的嘴角狠狠的抽搐着,道,“那不就是了,不敢打你,那花轮就会变成替罪羔羊、出气筒呀。”
跟你站一边,只有挨打的份!
每次师兄和璃师兄发火发飙,你都会拿花轮当挡箭牌,然后自己脚底抹油、溜的比兔子还快。
所以,识时务者为俊杰,花轮学聪明了!绝对不会再被你当枪靶使了。
花轮话刚说完,糟老头就被气得直跳脚,“你……”糟老头说了个你字后,涨红了脸,半天也没憋出一句反驳的话来;顿时觉得脸上的面子挂不住了,转头,对着璃渊道,“璃渊小子,你可别被流殇小子道貌岸然的一面给骗了。他自己想去参加颜诺风的比武招亲大会,可又碰巧遇上女娃子出了这档子破事儿,就寻了个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哼!想老头子活了大半辈子,临老临老,才瞎了眼,收了这么个徒弟……”
“你说够了没有?”风流殇满头黑线,语气很是不好,随即又想到,若他不服个软;糟老头只怕又得使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为了不让他的耳朵受到摧残,他阴沉着脸,冷声道,“北冥绵枫也会去参加。”
“哦?”这次花轮的脑袋转的倒是够快,“师兄是想借着这次请君入瓮的机会,也好来个翁中捉鳖。”
风流殇点头,薄唇动了动,刚想说些什么,而恰巧太监总管小乐子嗲嗲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了。
“陛下,不好了!有人冲了进来,说是有份”大礼“要送给您,禁卫军们怎么拦也拦不住……”
大礼?
有趣!
“传。”璃渊虚无而又飘渺的声音传了开来,冰蓝色的眸子闪过一丝疑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浑身散发着属于王者的气势!
闻言,太监总管小乐子只得硬着头皮去传话,半晌,才走到一位冷酷少年面前,怯怯的道,“少……少侠,陛下有请。”
话音刚落,还不待少年反应过来,太监总管小乐子就跟有狗在追着咬他似的,脚底抹油,溜了个没影!
他是长得凶神恶煞,像青面獠牙怪;还是一副坏人相,专做杀人的勾当?有必要跟见了鬼似的,跑的那么快吗?
胆小鬼!没出息!活该断子绝孙,做一辈子的阉人!
少年嘴角狂抽,在心里骂的痛快了之后,才缓缓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总管,你还真有那么两把刷子,竟然能从狼口里逃生!”不远处的小太监殷勤的凑了上去拍着马屁。
“那是,咱家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太监总管小乐子神色高傲的冷哼的一声,从小太监的身旁走了过去。
而太监总管小乐子虽然嘴上逞强,其实早就吓软了腿,后背虚汗直冒,浑身都软绵绵的,提不起劲。
如今更有这几分落荒而逃的架势。
不过,也幸好少年的话是在心里暗想的;否则若真被太监总管小乐子给听见了,非把他给气吐了血不可!
想想,他做太监容易吗?
一步步爬上如今的太监总管容易吗?
他不就是胆小了点吗?怎么就活该断子绝孙了?
若当真如此,那那些卖国贼岂不是都得活剥了皮,油炸了喂狼吃?
此时,少年已经闯入了糟老头师徒四人的视线,他并没有行礼,而是直接将手里的包袱扔在了地上,对着璃渊开门见山的道,“景太子,这包袱里是我们堂主送给您的”大礼“。”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让璃渊心头升起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璃渊紧抿着薄唇,警惕性的开口道。
“人彘。”少年情绪不带一丝起伏的道。
谁?谁被做成了人彘?璃渊心头一颤,几乎都不敢触碰那散发着血腥味的包袱。
“”大礼“我已经送到,就不打搅了。”
少年的态度不卑不亢,不待糟老头和璃渊等人反应过来,就已经走远了;只留下那包着人彘,血淋淋的包袱。
“师……师兄,你向来胆子大,你去看看!”璃渊的脚下就像生了根般,怎么也迈不开。
“我……”风流殇上前,半天也没能有勇气打开包袱!
他怕,他怕包袱里的人,不,是人彘,会是小辣椒。
“师兄,你快打开包袱呀!”花轮在一旁急忙催促道。
风流殇紧抿着薄唇,身子每靠近一点,他的双手就颤抖着越发的厉害。
而一旁的糟老头实在是看不过眼了,一个大步上前,对着风流殇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出息!”
糟老头虽然嘴上说得轻飘飘的,可是心里的担忧丝毫不亚于璃渊和风流殇。
糟老头深吸了一口气,猛的打开了包袱……
几乎是同一时间,风流殇、璃渊和花轮转过了头;就连糟老头都微微移过了视线。
风流殇微微倒吸了口凉气,却还是忍不住的问道。
“老头子,怎么样?是……”小师妹吗?
“啊?”糟老头心虚的一惊一乍,“急什么?不正看着呢吗?”
风流殇嘴角狂抽,这下子就算他再傻,脚趾头也猜得到糟老头在忽悠人,他牛皮筒给吹破了;死要面子的打开了包袱,却不敢看,备受心里的煎熬。 而一旁的糟老头实在是看不过眼了,一个大步上前,对着风流殇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出息!”糟老头虽然嘴上说得轻飘飘的,可是心里的担忧丝毫不亚于璃渊和风流殇。
糟老头深吸了一口气,猛的打开了包袱……
几乎是同一时间,风流殇、璃渊和花轮转过了头;就连糟老头都微微移过了视线。
风流殇微微倒吸了口凉气,却还是忍不住的问道。
“老头子,怎么样?是……”小师妹吗?
“啊?”糟老头心虚的一惊一乍,“急什么?不正看着呢吗?”
风流殇嘴角狂抽,这下子就算他再傻,脚趾头也猜得到糟老头在忽悠人,糟老头这是把牛皮筒给吹破了;死要面子的打开了包袱,却不敢看,备受心里的煎熬。
“都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没半点出息样!”花轮撇嘴,用糟老头说的话把糟老头堵的哑口无言。
“嘿,你小子长胆子了,敢教训起老头子来?”
糟老头气得脸红脖子粗,双手叉腰,大有一副大打一架的模样。
“好了,都别胡闹了!”风流殇阴沉着脸,一声低吼响起,糟老头和花轮就像做错了似的孩童,孩子气的撇了撇嘴;随即,乖乖地低下了脑袋。
“师兄,你就看看这人彘是谁吧。”璃渊的声音带着几分恳求。
风流殇点头,他知道,若这人真的是小辣椒,那璃渊必定会万分自责的。
风流殇闭上了好看的眸子,深呼吸了一口气,神色颇为凝重,还不待璃渊做好心理准备,风流殇就猛地睁开了眸子……
这人……好眼熟。
风流殇盯着戚凰那张已经不能称之为脸的“脸”,半晌,那时没想起来她是谁?
糟老头、花轮和璃渊大气都不敢出声,四周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的一清二楚。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了,璃渊的内心更加的紧张了,备受良心的谴责,手心都冒出了虚汗。
半晌,璃渊怎么也耐不住性子了,再次压低了声音道,“师兄?”
“呵呵……哈哈……”风流殇也不知怎么的,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冷静,突然失声笑了起来……
天呐!师兄这是怎么了?该不会一时受不住打击,……疯了吧?
不要啊!他不要小师妹变人彘,也不要师兄变疯呀。
花轮的眼睛闭得更紧了,他不敢睁开亦不敢说话;也只有在心里无声的呐喊着。
“流殇小子,你……”
糟老头也是满心担忧,想要出声安慰风流殇,就被璃渊急忙接过话去,“不会的!师兄,你告诉我,不会的!”
不会的,不会汐儿。
汐儿那丫头古灵精怪的,怎么可能就那么轻易的被人逮住做成人彘呢?
认错了,对!一定是师兄太累、太疲惫,所以才会一时认错人的。
璃渊怎么也不愿相信,那包袱里装着的人彘是小辣椒;可是,就算他如此的想着;胸口还是像压了一块大石头,透不过气;眼泪也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璃渊,她……”
风流殇止住了笑声,话说到一半,就被璃渊打断了,“师兄,你还是别说了。我还要去找汐儿,对,找汐儿。”
璃渊神色慌忙,身形不稳,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样子。
他怕,他怕风流殇会说,那包袱里装着的人彘的确是小辣椒;所以,他宁愿装傻充愣;至少,他还有个值得期盼的梦。
“璃渊,你误会了!这包袱里装着的人彘不是小师妹……”风流殇不由的觉得好笑,顿了顿,这才继续道,“不过是被你废了公主身份的女人罢了。”
风流殇说话的语气很淡,很冷,很无情;对他而言,除了小辣椒;其他女人皆入不了他的眼,谁也不配他温柔相待。
“戚凰?”璃渊脚下一怔,道。
“恩,好像是的吧!我不记得她叫什么名字。”
风流殇恢复成一贯欠揍的模样,煞有其事的道。
花轮嘴角又是一抽,若不是怕被风流殇给揍成“猪头”,他绝对会指着风流殇的鼻子,没好气的大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