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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雪姬没有说话,这种问题她实在是不想回答。然后黑雪姬的沉默并没有让白夜住口,他只是垂下了头低声说道:“其实我是真心喜欢黑雪姬学姐的,就好像曾经没有守护好的另一个人一样。”
黑雪姬将目光扫向了白夜,终于对于他的话开始感到了一点兴趣,可是却依然不想回答,毕竟对方是一个很糟糕的家伙。
“我曾经有一个对我非常好的女孩子,她的名字叫做水原琉璃,是我妈妈那边的娘家人也是我的表妹。因为我的妈妈和她的妈妈是姐妹,加上她平日里喜欢把我打扮成同样的模样,所以我们两人的关系真的很好”
白夜深呼吸了一口气,低下头努力地酝酿着自己的感情,想要得到黑雪姬的信任不以诚相待是不行的,有田春雪能够得到黑雪姬的信任,他的可怜激发了黑雪姬的母性说不定也是其中之一的原因。
“我的‘上辈’是大我三岁的亲哥哥。他是真正的掠夺者,仗着自己个子大了点,从小就用暴力抢我的点心跟玩具,大了几岁以后就改抢零用钱跟压岁钱……到后来甚至抢走了唯一跟我要好的琉璃。他的掠夺可彻底得很啊,哼哼哼。”
白夜先摇摇头,一副不敢领教的模样笑了笑,继续这段阴沉的独白:
“……专抢我东西的他,第一次给我的东西就是‘brainburst’。可是我却笨得喜出望外,甚至满心感动。所以,当他帮我上完第一课就开口说出:‘每个礼拜给我赚10点来’时,我不知道有多失望。然而要是我拒绝,又会在现实中被施暴,所以我只好听话,甚至大老远跑去人口稀疏的地区,一点一滴地捡点数去进贡给哥哥,简直像条狗似的。没错,就在这个过程里,他从我身上抢走了最后一样东西,那就是身为一个人的‘尊严’。”
黑雪姬沉默,这种可怜程度一点也不输给有田春雪被荒谷他们欺凌,可是他为什么要把这些事对自己说出来。
“……可是啊,就算在这种状况,我还是一点一滴为自己累积点数,慢慢提升等级。直到某天,这个没什么突出能力的虚拟角色,终于有了第一种必杀技,那就是‘魔王征收令’……大约在同一时期,我又得到了两种强大的力量,也就是bic,以及心念系统的知识。心念的训练可辛苦了……教我的人不知道说过几次这是在浪费时间。不过啊,我靠着对哥哥的恨,总算咬牙撑了过来。没错,那一刻终于来了。让我可以从他……从哥哥身上,把以前被夺走的东西全部抢回来的那一刻。”
哼哼哼哼。
带着怨恨声响的笑声滴落在整个房间中,黑雪姬看着这样子的白夜总感觉有点奇怪,虽然看上去人是那样激动的,但是却远远没有她看上去那样激动,就好像在表演着什么。
“——我把哥哥叫到无限制空间里,先抢走了他的能力。然后我就用心念的力量,将吓了一跳的他折磨到死。不过我不小心一下子砍掉他太多hp,因此第二次就多花了些脑筋。每过一个小时他会重生一次,而我杀他的手法也就高明了一些。当时的感动跟痛快,真不知道该怎么用言语来形容啊!想到他的点数终于输光,再输一次就要失去brainburst的时候,他那种哭着求饶的表情……光是回想起来,我到现在都还会忍不住笑出声……哼哼、哼哼哼,啊哈哈哈哈哈!”
白夜先捧腹笑了一阵,接着猛然抬头大喊:“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洞?这些话啊,指的应该不是我,而是现在的他!还能有什么比失去brainburst的前加速能力者更可悲、更凄惨!我不一样……我将会得到一切,不管在加速世界还是现实。”
“黑雪姬我要得到你,霸占一切,这就是能美征二内心许下的愿望,我帮助有田春雪不过是利用他,他的好友仓岛千百也是这个原因的,我不喜欢你,只是因为这种内心迫切的占有欲罢了。”
白夜将这番话原本应该是能美征二对有田春雪说的话说完,然后看着黑雪姬听到这句话的表情。
“我应该可怜你吗?”
黑雪姬看着白夜,这番话配合他的语气无疑让人感觉到可怜,就算是光听着也会感觉到痛楚,就算是才说出了这样让她不会高兴的话。
“或许吧。其实这也是早就已经注定好的事。喜欢我的青梅竹马水原琉璃她应该是喜欢我的,并不喜欢我的哥哥。”
白夜说道这里,脑海里突然出现了能美征二的回忆。
当初他发现了这件事后,他的青梅竹马想上他的床,但是却被他一脚踹了下去。
他现在都还对那段事记忆犹新,琉璃她像猫一样蜷在地摊上,做出一副特别可怜的样子,说“对不起,征二。我什么都不愿意想,也想不了那么多,请让我和你一起睡觉。”
能美征二没有答应,因为他知道牛不喝水根本就没人可以按着它的头喝水,所以只要琉璃她自己反对的话,他的亲生大哥根本是不可能强迫的。
唯一的原因就是,琉璃她没有反抗,实际上就是表示着一种默认。因为按照传统继承家业的是大哥能美良平,所以将来和母亲娘家联姻的也应该是她和大哥。
琉璃固然喜欢她,可是却没有勇气为他反抗这一切,最终只能够默认,这也是能美征二没有去接纳琉璃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