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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岩一双厉眸死死的盯着墨潇白,眼底的火花似有随时溅出的可能,听着自个儿外孙如此明目张胆的嘲讽,他只觉得这是‘啪啪啪’打脸的节奏。
“你说你不是来找麻烦的,难不成还是来问好的?你这好,问的可‘真好’啊,啊?你不气死我算我命大,本相只怕没那命再接受你的请安,没事的话,还是请北王殿下移驾回府吧,丞相府庙小,着实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听着秦岩夹枪带棒的自嘲,那威严中又带着尖锐的声音,墨潇白不但不生气,还坐下来,含着颇具深意的眼神看向他,“我想知道,母后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这个,应该不为过吧?”
秦岩一听此话,眉头霎时一紧,继而看向墨潇白那张还算平静的俊脸:“难道不是因为你突然离家出走,十数年不归家的缘故?你问我,我还想知道答案呢,这么多年了,她不但不曾踏进家门,甚至于我进宫,也从未召见过我,连我的求见,也被无情的拒绝了。”
墨潇白目光深深的盯着秦岩,从他刚刚的话语中,他感受到了他的真诚,言语间的委屈,很真实,难道……他,真的也被瞒在其中?
“离家出走?嗤,难不成你们所有人都认为当年我是离家出走?还有,你觉得我母亲会真的因为我离家出走,而突然性格大变?大变到可以蓄意伤害那些无辜的妃嫔、太监、宫女?那令人发指的作为,你觉得是我母亲的作为吗?”
秦岩蓦地抬头,目光如电一般直直的看着他:“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当年不是离家出走?”
墨潇白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深深的看着他:“外公到底有多了解自己的女儿?我母亲是一位温柔娴淑,高贵大方的人,更是母仪天下的典范,你觉得这样的一个人,会因为自己儿子离家出走,刺激到一月之间,变得嗜血残暴,尖酸刻薄吗?会吗?”
秦岩眉头一皱:“所以你回来之后,对于这样的母亲,选择了敌对?”
墨潇白的脸上突然因他这句话,浮出了一丝冷笑:“敌对?且不说我当年是何而离开,单单是这个女人本身,你觉得有这个资格成为我的母亲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因为她变了,所以,你连母后也不要了吗?”
秦岩满脸震惊,原本他以为他已经冷血到将外公视为无物,可是现在这是什么?这算什么?连母后他也要抛弃了?
“墨潇白,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可以对我不尊敬,可以无视我,可那个人是谁?那是生你养你的母亲,为了你们兄弟俩,你知不知道她在后宫受了多少的委屈?是,她这些年是伤害了很多人,可她所做的一切,难道不是为了你们兄弟俩吗?”
秦岩因为愤怒,浑身都在颤抖,他盯着墨潇白那张冷酷无情的脸,恨不能上前扇他一巴掌。
“你这个不孝子,滚,滚出我的丞相府,从今以后,我秦岩,和你墨潇白,井水不犯河水,你不是我的外孙,我也不是你的外公!”
墨潇白一身黑色长袍将浑身散发而出的冷酷无情发挥到了极致,他就那般坐着,稳若泰山,脸色森冷地看着秦岩,唇角扬起一抹嗜血的笑,
“为了我们兄弟俩?你连那个女人是不是你的女儿都分不清,你有什么资格说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秦岩啊秦岩,亏你英明一世,最后像后宫中那些可怜的女人一样栽在了那个披着人皮的狼女身上,可悲啊,可悲!”
因为太过震惊,秦岩掉了一瞬,才猛然间反应过来:“是不是我的女儿?臭小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哦,对了,我说错了,应该是,此女非彼女,这样的解释,应该够清楚了吧?”
此女非彼女?非,彼女?
‘砰’的一声,秦岩似乎感觉到自己脑中有一根筋因为这句话所带来的冲击力,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