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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更急了,就象平地陡起一阵狂烈的旋风,打得枝条劈啪作响,风沙挟带着落叶,打得人睁不开眼。易海鸥被狂风吹得有点站立不住脚跟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刮起这么大的风,害怕地丢下手中的水管,她情不自禁地靠到陈其龙的身边,胆怯地说:“其龙,我们快走吧”。
陈其龙打了个冷噤,看孟晓白已趴在地上寂然不动,便连忙说:“走,赶快离开这里”。
这雨下得好大,雨水简直连成了珠串儿一般,只跑出百十来米,全身就已湿透了,地面已经积了一层雨水,奔跑的脚踏上去就激起一片。
那个满脸青春痘的男生害怕地奔到陈其龙面前,抹了把雨水,大声喊道:“其龙,那个......那个校工会不会死掉?”
陈其龙一怔,大声喊道:“不会吧,我们只是踹了他几脚”。雨幕实在是太大了,哗哗的雨声不大声喊根本听不到其他人说话。
那个青春痘男生喊道:“可是我看他好象晕过去了,如果呛了雨水喘不过气来就完了”。陈其龙心中一跳,对呀,他趴在那儿,要是现在还没醒过来,口鼻呛进雨水,说不定真的要淹死了,自已只想打他替女朋友出口气,要是真闹出人命来那可就完了。
陈其龙重重地一跺脚,喊道:“走,回去!”易海鸥见他当先向回跑去,反正全身已经湿得透透的,也认命地眼着往回跑去。一个胖乎乎的男生边喘着粗气跟着往回跑,边张嘴骂道:“什么他妈的天气预......呸!”
张嘴只骂了半句,被狂风飞卷着的雨水就呛进了嘴里,逼得他不得不住了嘴。
风实在是太大了,几个人顶着风,费劲儿地跑进林荫小道,这里地势较洼,积水已经流淌成了一条小河,几个人心中都害怕起来,匆匆跑过那处弯道,陈其龙一脚踩进道旁的水洼里,差点儿仰面摔倒,脚脖子也扭了一下。
而这时,仍静静俯伏在地的孟晓白,神识却飘到了浩渺的天际,苍老的声音惊怖地喊道:“是你?你已经被形神俱灭,怎么可能还没有死?!”
沙哑的声音阴恻恻地笑道:“你还活着,我怎么会死呢?孩子,别听那个阴险的老头儿胡说八道,他已经打开了你的禁制之钥是么?很好,下一步就由我来接手吧,在我的帮助下,可以让整个世界臣服在你的脚下,来吧,到大海里来,我等了你已经许久许久了......”。
孟晓白吃力地用他的神识发出了疑问:“你......是谁?”
那个声音对着他居然带上了几分柔和:“我是水神共工,天下间最伟大的神,来吧,到我这里来,我已经等你等得太久了”。
随着声音,一股庞大无匹的能量注入了孟晓白的身体,那股力量太充沛了,源源不绝的能量,贲张着他的筋脉。
陈其龙等人跑回小径旁,愕然看到奔流如小溪的雨水向那趴伏在地的人影飞快地聚集着,风更大,雨更急,脚下的雨水就象遇到了一台强力抽水机急急地涌向孟晓白,处于中央的孟晓白身子渐渐被如泉的雨水拱起,立在水上。
他的手足渐渐舞动起来,象是一种古老的舞蹈,肢体如蛇一般扭动着,虽然暴雨倾盆,仍可以清晰地听到他的骨骼发出“格格”的响声。两道雨水象蛇一般缠上了他的身子,随着他舞动的手足,绕着他的肢体流动着,控制着他动作的方向。
一道闪电,撕裂了夜空,藉着闪电的光芒,孟晓白被雨水浸得铁青的面孔显得有些狰狞,骇得陈其龙几人倒退了一步。雨水越聚越多,越拱越高,如同一道喷泉,而孟晓白的身子就立在倒卷如莲花的泉眼上方。
易海鸥睁大了眼睛,望着威风凛凛、如同神灵一般的孟晓白,颤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他......他是人是鬼?”
拳脚如打太极,但是手脚的扭动比太极更柔和,如蛇的雨水在他的身上越流动越快,又是一道闪电,陈其龙等人骇然看到他脚下泉涌的雨水已渐渐化成一个咆哮的龙头形状。
早已忘了豆大的雨点砸在脸上生疼的感觉,那个粉刺少年兴奋地对陈其龙喊道:“武林高手!他一定是个武林高手!”
沙哑的声音哈哈大笑起来:“感觉到力量了么?学会运用它,谁背叛你,就杀死谁,只要你有足够的力量,杀死一切负你的人!”那笑声中饱含着无穷的恨意,孟晓白如受催眠,他突然怒睁双眼,两道幽幽的绿光自他的眸中闪烁着,在这迷茫的雨夜里也看得异常清晰,一个人双目中竟放出这样的异光,凄厉如鬼,不禁令人毛骨悚然。
易海鸥、陈其龙几人骇然后退了几步,禁受不住那种恐惧感,陈其龙大叫一声:“鬼呀!”,已率先掉头逃去。见他逃了,其他几个学生也不怠慢,争先恐后地奔了出去。
易海鸥见口口声声说爱自已的男朋友居然抛下自已逃命去了,不禁气得大吼道:“姓陈的,你个甭种,要是逃走以后不要见我!”
这时候,孟晓白双手箕张,向前举起,蓦地七八道水柱象活蛇似的疾扑过来,缠绕着她的身体,将她举到了空中。易海鸥忍不住惊恐地大叫起来,听到她的叫声,远处的几道人影逃得更快,她拚命地挣扎着,可是那水流却象绳子似的越收越紧,勒得她已快喘不过气来。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我水神一脉的传人不会受任何人的欺压!”仿佛魔咒一般的话一字字打在孟晓白的心里,一种掌控一切的快意涌动在他的身体里:“是啊,杀了他们,一堆垃圾,把他们杀光,看看谁还敢和我作对!”
这念头使他收紧了双手,易海鸥身上的水柱立刻收紧,她已被勒得面孔涨红,再也发不出声音来,只能用哀求的目光望着面容凄厉、目光凶狠的孟晓白。
幽幽的目光投注在易海鸥无力地垂下的躯体上,孟晓白突然惊醒过来:“我在干什么?他们只是些被惯坏了的孩子,仅仅因为这个理由我怎么可以杀死他们?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残暴了?”
“不!我不要杀人!”他同自已心里的杀念搏斗着。
冥冥中,盘古神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妥,他又惊又怒地喝道:“你居然藉水传功?你想让他变成和你一样的杀人魔头吗?”
随着话声,好象那股注入的能量起了什么波动,使孟晓白正在发生巨变的身体痛苦地痉挛起来,他厮吼一声,如同受伤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