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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写的不好,内容也浅白,但正因为浅白,三个人都明白了里面的意思。
惊喜、惶恐交加的赵洛夫就yu伸手去抓,郭拙诚却先一步将手伸了进去,说道:“我建议我们将它们检查一遍后,只要不是金钱和账目,就将这些东西全部毁掉。你们的意见呢?”
赵洛夫连忙说道:“对!对!全部毁掉、全部毁掉。”
马庆豪自然也没有异议,但他表现稳重一些,没有说话,只是向后退让了一步,以方便郭拙诚把保险柜里的东西拿出来。
郭拙诚将十几个档案袋全部拿出,堆放在办公桌上。显然,马修德做事很严谨,每个档案袋都编了号,写了姓名。最上面的赫然就是“张子滕”,拿开第一个,接着就是“马庆豪”。
当马庆豪惶恐地从郭拙诚手里接过自己的黑档案,第三个档案袋上写的就是“赵洛夫”,而且在他的名字后加了一个“一”。赵洛夫第一时间抢过去之后,下面的档案袋上写的是“赵洛夫二”。
因为赵洛夫正忙于打开自己的档案看,郭拙诚不得不说道:“赵书记,这里还有一个是你的呢。”
赵洛夫脸se异常尴尬,慌乱夺过第二个,嘴里骂道:“我草他马修德的十八代祖宗!”
第二个档案袋里的装的不是纸张。
当他慌乱打开的时候,里面露出的是两条颜se不同的短裤,其中一条还掉到地上了。
赵洛夫慌忙拾起,胡乱地塞进档案袋,但想想不妥,又抽进来塞进自己的裤袋里。那样子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他额头上冷汗直冒,以前的威严完全不见踪影。
马庆豪则“镇定”得多,他扬了扬手里的纸张,愤怒地说道:“丧心病狂啊,真是丧心病狂,这全是污蔑嘛,全是污蔑!我要告他,我一定要告他……”但怎么听怎么觉得他心虚,扬起的纸张很快被揉成一团,但随即又被展开,然后在他颤抖的双手撕扯下变成了碎片,他撕了又撕,再接着撕,直到变成了碎片还在撕着……赵洛夫也开始撕起自己档案袋里的纸张来,嘴里喃喃地念道:“全是污蔑,全是污蔑,我赵洛夫哪里会……,我草他nainai的,我ri他姥姥……”
对于他们两人小丑似的表演,郭拙诚没有讥笑、更没有附和,他一个个档案袋看下去。
让郭拙诚很无语的是,马修德将张恒德看成兄弟,当成盟友,可他的黑材料却是最多的,不但有一袋纸张的文件,还有两袋衣服,其中一袋衣服竟然是血衣,褐se的血迹触目惊心!而且马修德还收集了张恒德儿子的不少黑材料。
对于纸质方面不太重要的黑材料,郭拙诚可以做主销毁,但对于马修德保存下来的血衣,他可不敢销毁,这可是涉及到刑事犯罪,涉及到人命。
如果自己如此草率地处理,很可能被害者的冤处得不到伸张,死者不能瞑目,而且自己这么做在一定程度上说也是犯罪!
他决定封存这些档案,由公安机关来甄别处理,只将张子滕的黑档案拿出来,快速扫了几眼,见里面都是一些受贿的事情,金额也不是很大,就将它们也撕碎了。当然,说金额不大是相对后世成百万、成千万甚至上亿来说的。
马庆豪、赵洛夫也看到了档案袋里的血衣,两人也相互对视了一眼,知道将全部黑档案销毁是不行的,也就认同了郭拙诚将这些档案重新放进保险柜。
三人将玻璃屏复位,又把办公室的纸屑打扫好,用两张报纸将碎片包好,悄无声息地退了出来。
直到坐在郭拙诚的办公室连续抽了三支烟,马庆豪、赵洛夫才平静下来,两人先后无声地上前,握着郭拙诚的手摇了摇。
郭拙诚也没有说话,只是用另一支手掌在他们的手背上拍了拍。
随着三人心照不宣的微笑,一个新的联盟诞生了!
不过这联盟显然是松散的、临时的,三个人心里都在盘算现在忍让或等待,等自己理清了麻烦后再吞并其他两人。
马庆豪、赵洛夫需要理清的就是他们屁股下面的屎,尽量把以前贪心引出的把柄给消除掉,该断腕的断腕,该低头的低头,等这件事一过去,再轻装上阵。这里的黑材料固然销毁了,但马修德心里的账无法销毁,审讯的时候肯定还会说出一些来。
郭拙诚要清理的自然是马修德、张恒德等人遗留下来的势力。他必须在张子滕的帮助下,通过压服马驿镇的彭和文、张彤彤等人,将其他人都收罗到口袋里,等吸收和消化了这些势力,他就是能成为一方大佬,具有了与马庆豪、赵洛夫甚至袁兴思一决雌雄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