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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莲亭继续道:“可四人身上既无剑伤,那便说明大师兄并未出手伤到他们,而且大师兄身受重伤,即便和任盈盈联手,也应该不是方生五人的对手才是,怎么反倒是方生败退?”说着看向杨不离,问道:“当时,方生伤了哪里?伤势又如何?”
杨莲亭回道:“胸口有血迹,是被利器刺伤,但血留不多,应当刺之不深,观其神情面色,伤势似乎也并不严重。”
杨莲亭道:“噢?胸口被刺伤?”一顿,又问道:“当时方生可与你们折道而返,一起去追大师兄?”
杨不离摇头道:“没有。”
杨莲亭问道:“少林寺此番死了四人,事后可有传出什么消息?”
杨不离道:“没有!”一顿,道:“或许是少林还未下决断,又或者消息还未传到这里来。”
杨莲亭又问道:“你们遇到方生之时,他的神情语气是如何的?”
闻言,岳不群思虑半响,皱眉道:“乐儿你这一问起,为师现在想想,也觉得那日方生的神情却是有些反常。按说易国梓、黄国柏四人被令狐冲和任盈盈当着方生的面所杀,他怎会善罢甘休?倘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而令他敌不过令狐冲和任盈盈二人联手狼狈而逃,即便他修养再深,也应该会有些许恼怒愤恨之色才是。可那夜方生的神色平静,这……”
宁中则惊道:“难道乐儿怀疑方生他……”
杨莲亭摇头道:“这事哪怕传出去也是少林占了道理,方生如果真杀了大师兄和任盈盈的话。也没必要遮遮掩掩,欲盖弥彰。”
闻言,岳不群顿时问道:“方生会不会是忌惮乐儿你和冲儿的关系?”
杨莲亭点了点头,道:“有可能!方证和方生都远非表面上那么简单,尤其方证是深藏不露,不见兔子不撒鹰。如果他猜到我和我们华山的一些事情的话。也实属正常。如今大秦强而明廷弱,方证不会看不出来。这样一来,方生反倒更不会杀害大师兄,倒是有可能因为忌惮我而不敢对大师兄下杀手。”一顿,道:“大师兄身受重伤,而凭任盈盈的武功也不应该是方生的对手。但方生因为不敢对大师兄下重手,畏手畏脚之下才会让任盈盈有机会杀了易国梓四人。所以,当时应该不是方生不敌而受伤败退,而是他手下留情放了大师兄一马才是。”
听着杨莲亭的分析。岳不群几人不由点了点头。
杨莲亭道:“是与不是,便看少林寺事后的反应了。若少林寺隐瞒下此事,息事宁人,不向大师兄问罪,那这事的真相便与我所说的差不了多少。”
杨不离道:“不离即刻派人去少林打探此事。”
杨莲亭点头道:“稍等,待我写封书信,你派人直接前给方证送去。即便方证事先没有息事宁人的打算,也要让少林将此事化小。”
岳不群插口道:“乐儿。令狐冲和任盈盈一事已传得武林皆知,他勾结妖邪的罪名已被坐实。即便少林不追究,也于事无补了。更何况……更何况为师早已传信各大门派,明言已将令狐冲……逐出华山派了。”
杨莲亭惊道:“师傅,你已经将大师兄逐出师门了?”
岳不群道:“他当着我和你师娘的面,滥交匪类,与妖人为伍。这事江湖人尽皆知,我若不如此,我华山派的声誉岂不因他一人而尽毁?”
杨莲亭沉吟良久,叹息道:“大师兄确实有错,错了就要受罚。但最要紧的是知错能改。至于逐出师门一事,弟子不也是被‘逐出师门’了吗?只要大师兄肯改过,希望师傅能让他重归师门。”
岳不群皱眉道:“刘正风未曾出卖过正道,可他就因为与曲洋结交,差点被嵩山派灭门。虽有乐儿你出手相助,但莫大先生为了保全衡山派名声,也不得不将其逐出师门。虽说令狐冲是被任盈盈所骗,可也要武林正道相信,尤其嵩山派更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杨莲亭道:“师傅,你也曾说过:形势比人强!形势就是正义!如今形势不同了,除了猜不透用意的嵩山派,就连少林都不会轻易与华山派为敌了。除少林武当,五岳剑派之中恒山、衡山与我华山交好,泰山派天门道长虽嫉恶如仇,但也非不讲道理之人,大师兄和任盈盈……”说着,杨莲亭一顿,忽然眼前一亮,脱口道:“有了!”
闻言,岳不群和宁中则顿时眼露疑惑。
杨莲亭笑了笑,问道:“师傅、师娘,可还记得当年在黑木崖下,弟子和任我行打的赌?”
打赌?
岳不群眉头一皱,随即神色变得愕然。
杨莲亭和任我行打赌一事,岳不群怎会忘记?当时他和宁中则等人可是吓得心惊胆跳。
杨莲亭笑道:“当年,任我行妄言说要在一月之内灭我华山派。弟子与他打了个赌,赌他没本事在一月之内灭我华山,若他输了,他的女儿就给我华山派做丫鬟。这事,当时五岳剑派各个掌门也都在场。任盈盈是任我行的女儿,如今都过了十余年了,这赌约可是弟子赢了。如此一来,任盈盈就是我华山派的丫鬟,与大师兄一事,大可推说是丫鬟与少爷之间的风流韵事。传出去,不但不会有损我华山声誉,反倒添了我华山威名。”
闻言,岳灵珊‘噗呲’一笑,拍手叫好道:“二师哥这办法好!哈哈……魔教圣姑是我华山派的丫鬟。”
岳不群脸色顿时变得怪异。
这事若真这样推说,华山的威名是添了,可祸也不小。任盈盈怎么说都是日月神教的圣姑,被华山派说成是丫鬟,日月神教不发疯报复华山派才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