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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秃头男人惨叫着倒在地上,皮鞋上被打出一个血洞,腥红的血水正从哪儿渗露出来。
军师虽然枪下留人,没有取了他的性命。但是,仍然存有立威的意思,子弹打出去后便见血了。
“你不觉得你们龙息的人太过份了吗?”媒婆男怒声喝道。随着他面部肌肉的抽动,黑痣上的毛发也跟着抖动。看起来没有威势,反而给人滑稽的感觉。
“你现在知道我是龙息的了?”军师笑着问道。
“龙息的队长兼大脑,大名鼎鼎的军师,怎么可能不认识?”媒婆男人不得不戳穿对方的身份。很多事情其实很简单,如果你不说出他的身份,对方就会装疯卖傻,肆意妄为。但是,如果亮明他的身份后,他行起事来就不得不有所顾忌。
“既然你知道我是龙息,你就应该明白,我只习惯和死人说话。”军师虽然戴着防护头盔,让人看不清楚她此时的面部表情。但是,从那头盔的转移弧线可以猜测到,她此时的视线正投放在谁的身上。
“活人都是危险的。我不介意你们挑衅,然后我把你们变成安全的死人。”军师声音严厉,又充满了无能不能的霸气。
听到她的话后,只会给人两种极端的感受。一种是愤怒,觉得她过于嚣张狂妄,忍不住的想要上去和她理论一番。另外一种就是寒冷。因为听到这句话的人真的清楚,她确实会这么干。
让人又恨又怕,大概说的就是这种人物。
军师指了指秦洛,说道:“让我把他带走。或者说,我陪他一起留下来。你们自己选。”
“你这是强人所难了。”媒婆男显然没办法做出决定。他得到的命令是留下秦洛,但是,他又没办法反抗军师。
-----龙息的人怎么就这么讨厌呢?像座大山一样的压在众多兵种之上,而且还无处不在。
“这是你需要考虑的问题。”军师说道。她看向站在一边的秦洛,问道:“你有什么意见”
“你拿着枪,我听你的。”秦洛笑着说道。
“那好。我们走。”军师说道。她用枪头隔空点了点媒婆男,说道:“在你做出选择之前,一定要慎重考虑。你不是获利的那个人,你和我们一样,也是棋子。你也不如我们,如果有需要,你要被推出去背黑锅。这是你们这类人的命运。”
媒婆男嘴角抽筋似的笑了笑,没有回答。
“麻烦叶队长送我们出去。”军师笑着说道。
特战队长无奈,只得屈辱的担任人质,走在前面为两个企图走出石岭的迷途羔羊带路。
一群特战队员紧随其后,持枪警戒。
密室里,只剩下媒婆男,处于绝*经期的老女人和倒在地上呻吟的秃头。
“现在怎么办?”媒婆男问道。
“怎么办?赶紧给我叫医生。”秃头气愤的喊道。遇到这样的两个无视你死活的同伴,实在是人生一大悲剧。
“死不了。”老女人不耐的说道。
媒婆男在三人中级别最高,也是这次事件的负责人。站在他的立场,终究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同事出现什么事故。
于是,他用对讲机唤叫了医生。
“现在怎么办?”他再次出声问道。
“你是负责人。我们听你的。”秃头坐在地上唉嚎,出声说道。
“当时我要开枪杀人的时候,你不同意。现在-----嘿嘿,我可不敢再乱出主意。要是你再拿枪顶在老娘的脑袋上,我还要不要命了?还要不要脸了?”老女人冷嘲热讽的说道。
媒婆男叹了口气,说道:“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对友。”
“你怎么说话呢?”女人怒了。
媒婆男懒得再理会这两个只知道窝里斗的家伙,冷哼一声,大步走出了房间。
“你不怕?”军师看着秦洛问道。
“不怕。”秦洛说道。
“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你会来。”秦洛笑着说道。
如果没有龙息的庇护,秦洛是不可能跟着郑撼来石岭的。
秦洛是龙王的主治医生,为了保障秦洛或者说保障龙王的病情能够得到及时有序的治疗,离送给了秦洛一只报警设置。
那是一颗小小的钮扣,在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只需要用力的挤压钮扣,龙息的所有成员都能够收到信号。
这原本是龙息内部成员通用的救援装备,但是却投放在秦洛这个外来者的身上。
在王九九的跑车被拦截停下后,秦洛还没有准备使用它。毕竟,恩情这种东西就像是找朋友借钱,借一次少一次。最后有事再有求于人的时候,或许朋友会闭门不见或者谎称没钱。
直到那些人胆敢和王九九动手后,秦洛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不是调查也不是审训,这是报复。他们来真格的了。
于是,秦洛便在车里触发了报警装置。
很快的,报警装置便震动起来。那是有人在给秦洛做出回应。
秦洛安心了。因为他知道,龙息的人就在附近。
越是接触到龙息,就越是能够体会龙息的强大。秦洛不知道这个国家有没有事情是他们没办法办到的,但是,他知道,他们一定能够想办法解救自己。
这也是他阻止王九九过于激动,平静的跟着郑撼来到石岭的原因。
即便王九九的车子在出城公路上被卡住,阻止她跟着出城的时候,他仍然坚信,龙息的人会跟来。
因为没有人能够阻止龙息。
果然,龙息的人没有让他失望。龙息确实来人了,而且是被离极为推崇的军师。
秦洛没见过军师,不知道她是大是小是美是丑,但是,却从离的口中多次听说过她的名字。
听声音,她不老。但是,和离一样,同样是一个久经世事的沧桑女人。
她们有着难以向人诉说的故事,她们走的是另外一条道路。一种不是普通人愿意经历普通女人能够想象的人生。
军师笑了。声音变的悦耳起来,说道:“做为一个男人,难道你不愿意告诉我,应该如何应付眼前的局面吗?”
“我知道我的回答一定会让你失望。”秦洛无奈的耸耸肩膀,说道:“但是,我们现在能做的,好像只有等待。”
不错。
在这幢小楼的外面,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
一纵纵,一排排。数也数不清楚。
他们身穿军绿色的制服,身材高大,表情严肃,沉默无声的站在哪儿。如苍竹如青松如古塔如大佛,不怒不笑,却声势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