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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茅亭里有石桌石凳,石桌上摆放着一盏白瓷灯台,灯台上跳跃着火光,火光并不十分明亮,却足以让冬暖故瞧清了隔着石桌站在她对面的人。
那是一名年轻男子,身着黑色的锦缎窄袖短襟衣袍,衣袍的领子很高,将他的脖子遮得颇为严实,男子年纪约莫二十三四,肤色偏些微的麦色,眉眼偏细长,给他冷冽的面容平添了几分阴柔之美。
倒的的确确是一名俊美的公子。
只是,他看冬暖故的眼神有些冷,隐隐中,似还带着些淡淡的哀伤。
这抹哀伤不浓,好像这双漂亮的眸子已经极力隐藏了这样的情感一般,却还是没有逃过冬暖故的眼。
她这一生,没有生得如上一世般健劲的身体,然她上一世在生与死之间锻炼出来的洞察力还在,她是在血与死中活过来的人,没有理由做那一无是处之人,她已经没有了强劲的身体与敏捷的身手,若是连这一点点的洞察力她都没有了,她也该无颜活在这世上了。
冬暖故打量着眼前男子的同时,男子也在看着她,依旧是那微冷中似带着隐隐哀伤的眼神,仿佛要从冬暖故身上看出来什么一般,却又让人在他眸中捕捉不到其他的情感。
这也是一个习惯隐藏且善于隐藏自己心思的人,这必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
“此地简陋,无以隆重款待,姑娘舟车劳顿数日,稍作这歇息,饭菜稍后上来。”男子略略收回打量着冬暖故的目光,对她做了一个“请坐”的动作,“姑娘请坐。”
他说的是“姑娘”,而非“夫人”,好像他不知冬暖故已嫁做人妇,又像他有意这般称呼似的。
冬暖故不介意,因为她没有从对方的这一声称呼里听出什么异常来,礼貌客气地向对方道了一声“多谢”后,在身旁的石凳上坐下了身。
少顷,一名身材高大健硕,年纪将近而立的男子提着两只食盒走了过来,向那黑袍公子恭恭敬敬地躬身垂首后,将食盒放到了石桌上,打开盒盖后将里边的饭菜一一端了出来。
菜色很简单,不过是一些家常菜,倒真像男子方才所说,没有什么特别的款待。
就在那中年男子将食盒里的菜端出来放到石桌上时,黑袍公子缓缓张口了。
“姑娘喜饮酒,还是饮茶?”男子声音沙哑偏冷,态度淡淡。
明明是他请冬暖故前来这竹林深处,却不见他对冬暖故这个客人有任何热情,更多的是冷淡。
而冬暖故至始至终都是平平静静的,他请她来,她便来了,不问任何问题,也没有任何怀疑推却之意,就像她心中对眼前的人眼前的事根本没有任何疑问一般。
她是足够的淡然冷静。
冬暖故默了默,道:“酒吧。”
只见那黑袍公子似答非答道:“倒是和他不一样。”
冬暖故看着黑袍公子,眸光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