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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头,各表一枝。却说那支出殡的队伍顺利出了镇原城,一路往南走了近两里地。扶棺的孙不二便说道:“大公子,风水先生选定的墓地就在前方那座小山后面。”
那楼家大公子楼船扯掉头上的白巾,打量着前方的地形,又回头看眼镇原城方向,摇头道:“这离镇原城还是近了些。那许梁鬼精鬼精的,难保我们出城后他不会起疑心。这样,再往前走三里地。”
孙不二为难地道:“可是风水先生划定的落葬地方就在前面哪,若是再往前走,岂不得走回头路?”
楼船听得瞪眼骂道:“你懂什么?我们这队伍一路从镇原城出来,沿路可是有好几处路边的茶摊,嘿嘿,镇原小县既穷且偏,官道上平日连客商都难得见一两个,在这种路上摆摊卖茶岂不得亏死?那些人多半便是许梁派出的暗哨。勿需多言,再多绕一段路总算保险些。”
孙不二见楼大公子发火了,便低了头,唯唯喏喏地不敢多言。
此时天将正午,当空虽有阳光,却也是寒风刺骨。那请来吹吹打打的乐师们也是冷得发抖,唢呐吹得也不甚连贯,听来断断续续,夹在呜呜的风声中听得怪异之极。好在孙不二和楼大公子心思都不再这上面,也就由着那帮子乐师胡来。
队伍再前进两里地,眼见着大道前后不见人烟。楼大公子指手往岔道上一指,引着那队伍往偏了大道,往一处树林子里走去。将走近树林的时候忽见着前方草丛里几匹马在那低头啃枯草,一株碗口粗的大树后面探出来两名劲装打扮的汉子,满脸警惕的看着这支队伍。
楼大公子暗道槽糕,原本想选个偏僻点的地方方便行事,不料树林里已有人捷足先登。此时若是再退出去就太让人疑心了,为今之计只有穿过这片树林子再另找地方,楼大公子想到这里便示意众人打起精神,装出真正出殡的样式来。
乐师们奏起哀乐,孙不二和他的婆娘开始呜呜咽咽地扶棺痛哭,楼大公子也重新戴好白巾,一手扶棺,边往前走边注意着树林里的动静。
随着队伍的深入,不断有劲装的汉子从树林里显现出来,那些人个个手握刀剑,虽是警惕地看着楼大公子这支出殡的队伍,倒也未曾靠近。楼大公子注意到,在那众多的汉子当中,有一堆人隐隐护在一辆黑色马车周边。
楼大公子见着这些人的装扮,便明白今日多半是遇上了哪路强盗土匪,看这架式对方规模不小。队伍在穿过林子,双方都在打量,对方的汉子们多有挑衅的意味,眼神颇为不善。而楼家这边虽说有几名身怀武艺的护卫,但多数为寻常百姓,气势便弱了很多。楼大公子边走边担心,这些刀口上舔血过日子的人都很不好惹,行事随心所欲,极其不讲道理。希望这回自己遇上的是些稍稍讲理的人。
眼见着整支队伍都要穿过树林子,而对方依旧冷眼看着,并没有要插手的意思,楼大公子悬着的心不由放下了大半。
“前面的人给我停下!”忽听得那黑马车上传出一声清脆的娇喝。随着这声喝声,散落在林子里的劲装汉子呼喊一声,各提刀枪,呼拉拉就将楼大公子的队伍拦住了。
出殡的队伍一阵慌乱,慌忙停下来。孙不二一脸紧张地站到楼大公子身边,紧张地问道:“怎么办?大公子,遇到强人了!”
楼大公子沉声道:“慌什么!静观其变!”说着向混在队伍中的几名楼家堡的护卫使眼角,将那几名护卫调到自己身后警戒。
一阵沙沙的脚踩树叶声响,就见一名头带方帽,身披蓝色披风的年轻公子走了过来,端详着楼大公子等人,又看了看那具黑棺,沉声问道:“几位这是要去哪里?”
楼大公子仔细打量眼这年轻公子,分明是个女扮男装的年轻女子,便抱拳道:“这位呃公子请了,在下乃是平凉府人士,眼下在下的婶娘去世了,今日正是下葬的黄道吉日。不知公子拦住在下等人有何贵干?”
年轻公子嘴角呈现个弧形,似乎笑了笑,目光灼灼地看着楼大公子道:“哦,原来只是婶娘去世了,我还以为是亲娘死了呢,这就难怪了。方才本公子在马车上听得诸位的哭声,虽听见哭声而不见悲伤之意,反倒有些惊惶之意,令人颇为费解。这位公子,可否开棺让本公子也一观究竟,也满足一番本公子的好奇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