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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流觞佩剑名曰天寒,剑如其名,乃是凤鸣楼第一任楼主于天山苦寒之地挖回的晶石淬炼而成。剑身细软如丝,恍若银线,剑锋冷凝之气流转,凌厉显而易见。自天寒淬炼成功后却似有灵性,非它自己选择主人不可,在它认定的人手中,天寒便是神兵利器,被不认可的人握在手中,天寒不过就是俗物而已。历任楼主无不想驾驭它一展风采,可是迄今不知多少年过去了,天寒所认定的主人不过就那么寥寥几人而已。但凡被天寒刺中,不消片刻伤者便会寒侵彻骨,周身血液凝滞而亡。
“不论被天寒刺中的人是谁,书华你一定要有些准备”,听完卓清涟的话,傅书华只觉一盆凉水从头浇下,一颗心冰冷沉寂……
没有曲流觞的传唤,卓清涟自是不能随意出入主楼,当下卓清涟只得带着傅书华悄悄潜入曲流觞卧房外。本就不喜被人打扰的曲流觞平日里就将其他人隔离在主楼之外,此时除了房内的医使和副使,其他人都在楼中搜捕刺客。
俩人静静潜伏在门外听着房内动静,“楼主伤势太重,虽然伤口已经包好,但楼主旧伤已成顽疾,新伤旧伤加在一处到现在还是昏迷不醒,我们也只能听天由命,究竟结果如何也只能看楼主的造化了”,惋惜的声音从房内清晰传出,卓清涟的指尖抓住木垣缺陷越深,手心的伤口被粗糙的木刺磨得伤口翻起。傅书华见着卓清涟这副模样,不由眉心深蹙,没想到曲流觞竟伤得如此之重。
里面的交谈声似乎逐渐靠近门边,傅书华拉着失魂落魄的卓清涟微微隐下半个身子,“华医使,那这个人怎么处置,他伤了楼主,到底要不要替他医治?”
“已经来不及了,且不说此人伤在心口,就是普通伤处,被天寒所刺这么长时间,寒气怕是早已侵入他的五脏六腑,哪怕现在是有神丹妙药在手也是回阳乏术。罢了,我们还是回医堂吧。”
门被打开,医使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傅书华咬着牙探出头向门内看了一眼,这一眼后便一阵天旋地转身子一软几欲昏死过去。卓清涟在身后紧紧接住她,“怎么?”
傅书华眼圈一红,颤着声音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来,“是——小楼——”虽然地上的那人是背对自己,但这身形她又怎会认错,还有这身衣裳,分明就是自己亲手给她添置的那件月白长衫,只是这件长衫上此刻却沾满刺目的鲜血,红白交映,晃得傅书华心口抽疼。
这不是真的!“小楼——”傅书华惊呼一声推开门跌跌撞撞奔到那人身边,急急翻过她的身子,心中一万个呐喊希望这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错认,可是映入眼帘的却分明是那张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脸庞。段小楼白净的脸上染着一片鲜艳的血渍,蹭到傅书华的掌心。
傅书华跪在段小楼身边,一只手紧紧攥住领口的衣襟,另一只手死死捂住嘴唇,呜咽声溢出唇角,她不信,她不信今天早上还将自己搂在怀里述说着傻傻的甜言蜜语,自己还能清晰感受到从她身上传来的体温,而此时这人却了无生气躺在自己怀中,满身血污。
傅书华呆呆看了眼段小楼胸口的剑伤,这呆子胆子小得很,平常有个小伤小痛自己都心疼得不得了,一剑贯胸,该是多么疼啊。傅书华身子摇晃两下再也立不稳,整个人直接伏在段小楼胸口恸哭起来,肩头耸动,跟着的卓清涟眼眶一热,眼泪滚落下来。
望了眼同样躺在床上此刻命悬一线的曲流觞,卓清涟简直心如死灰,这便是报应吗,这难道就是老天爷对自己的惩罚。
缓缓向着床沿挪动步子,每走进一步,卓清涟便心死一寸,这短短的距离竟是将她千疮百孔的心又重新凌迟万遍。